众所周知,韩国一向以喜欢抢他国尤其是中国的文化和名人著称。然而,让人称奇的是,有一个中国名人,明明真和朝鲜有深远的关系,韩国却不但不抢,还要否认该国史书的记载,坚决将其与朝鲜撇清关系。
这个名人就是我国商周之际的箕子。
箕子与朝鲜
《尚书大传-洪范》:“武王胜殷,继公子禄武,释箕子囚。箕子不忍周之释,走之朝鲜。武王闻之,因以朝鲜封之。箕子既受臣封,不得无臣礼,故于十三祀来朝。”这段话最重要的是说明箕子的封地,是同齐鲁等国一样,本属于周,箕子是周的封臣,箕子朝鲜不是独立国家。
关于朝鲜之地,《战国策-燕》有“燕东有朝鲜、辽东。”一般认为,此谓朝鲜在辽东附近。又《山海经-海内经》“东海之内,北海之隅,有国曰朝鲜。”由此可以大致确定箕氏朝鲜在我国东北的海边。
对此,我国著名东北史家金毓黻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就指出过:“箕氏朝鲜,为汉族所建之封国,实占汉族开拓东北史上重要之地位,不得以其国都,远在鸭绿江东,而存歧视之见也。”
据考古发现,在今朝鲜平壤大同江西南一里处之土城洞,有一座汉代古城址,在其周围发现汉代古坟1400余座,还有“乐浪太守章”、“朝鲜右尉”等泥封,及大量的西汉古钱、铜器等。此为西汉在朝鲜设郡县的证据,既有史籍记载,又有出土实物,可谓铁证如山。这也说明古朝鲜在今平壤一带。
箕子其人,自先秦至汉代的儒家经典中有广泛记载,是孔子所称的“殷末三仁”之一。箕子名胥余(约公元前1090一公元前1030年),因封国于箕(今山西太谷县东北),爵为子,故称箕子。武王灭商建周后,命召公释放箕子,向箕子询治国之道,箕子不愿作周的顺民,带领遗老故旧一大批人从今胶州湾东渡到朝鲜,创立了箕子王朝。同去的有殷商贵族景如松、琴应、南宫修、康侯、鲁启等。
关于箕子的中文记载包括《十三经》中的《尚书》、《周易》、《论语》、《孟子》、左传》,以及《十三经》以外的《逸周书》、荀子》、《尚书大传》、《大戴礼记》、《韩诗外传》和《孔子家语》等。在其他一些典籍中,如《墨子》、《尸子》、《庄子》、《吕氏春秋》、《淮南子》、贾谊《新语》、刘向《新序》、王充《论衡》、桓谭《新论》、扬雄《法言》,也有记载。以后历朝史书均有记载。其中,“箕子封朝鲜”的记载,始于《逸周书》。
值得一提的是,在韩国最古的史书《三国史记》以及其后的《三国遗事》、《帝王韵记》、《朝鲜史略》、《海东绎史》中,都有“箕子朝鲜”的记载。
《剑桥中国秦汉史》同样采信了箕子朝鲜的说法。“中国人和朝鲜半岛民族的接触,按传统说法开始于周王国建立时(”传统说法为公元前1122年“。此为原文,实际应为前1039年左右)。那时商王室的一个逃亡的成员名叫箕子,他逃到朝鲜,并将若干中国生活方式的特征带到那里。”
整个朝鲜李朝时代,朝鲜尊箕子,并以此自豪。朝鲜世宗大王十年(大明宜德三年,公元1428年),,世宗尊其父太宗之命重修箕子庙完成,李朝文臣卞季良奉命撰《箕子庙碑》,记载说:
宣德三年岁在戊申夏四月甲子,国王殿下传旨若曰:“昔周武王克殷,封殷太师于我邦,遂其不臣之志也。吾东方文物礼乐,侔拟中华,迨今二千余祀。惟箕子之教是赖。顾其祀宇隘陋,不称瞻式。我父王尝命重营。予承厥志而督之。今告成矣。宜刻诸石,以示永久。史臣其文也。”
韩国学者虽然承认中国历史上存在过箕子,但对于是否存在箕子朝鲜,是存疑的(甚至是坚决否认的)。在2001年10月复旦大学召开的“第四届韩国传统文化国际学术会议”上,韩国西江大学校史学部教授金翰奎先生,发表论文题目为“箕子与韩国”,提出“在传统时代韩国的历史叙述中,无论何时箕子朝鲜都被置于重要的地位”,但是,由于“史料的零碎性和不确定性”,“箕子朝鲜的存在可以有多种多样的解释”。韩国“对箕子的尊重是在韩中间政治文化关系达到高潮的情况下展开的”,他本人并不认为箕子朝鲜具有可信的历史根据。
金翰奎因为是到中国开会,所以措辞是比较委婉的。其实大部分韩国学者是认为有箕子这个人,但他并没有到达今天的朝鲜半岛,因而与朝鲜是没有关系的。
韩国人为什么尊崇檀君
韩国人是把檀君作为韩国历史的开创者。关于檀君,我曾有一篇文章详细介绍其来历:
为了使建国时间超过中国,韩国官方下场把檀君神话改成历史
尊檀君是出于彰显民族精神以团结整合民族的需要。1910年至1945年朝鲜反日独立运动期间开始尊檀君,并以“檀纪某年”纪年。此间,朝鲜民族还把植君建立国家的10月3日定为开天节,举行盛大活动祭祀檀君。1961年朴正熙发动政变上台后,檀君纪年自1962年1月1日起被废除。1990年以前,朝鲜一直主张“檀君神话说”。但1970年代以后韩国经济腾飞,滋长的自豪感和自信心导致韩国史学界爆发了空前规模的“国史论争”。新兴民族主义者主张檀君为史实,应写人正史和教科书,如韩国年编写的中学历史教科书《国史》,其中就有“植君和古朝鲜”一节,明确断定“古朝鲜为檀君王俭建立”。
2007年2月23日,韩国教育人力资源部宣布,从当年新学期开始将采用新编初中、高中历史教科书。原教科书的叙述说“《三国遗事》和《东国通鉴》(1458年开始书写)中记载,据称是檀君王俭建立了古朝鲜公元前年”,如今将“据称”二字去掉,成为“檀君王俭建立了古朝鲜”,从而将以神话形式记录的古朝鲜建国变成了正式的历史。
直至21世纪初,檀君逐渐被直接以韩民族的创始人的身份被写进教科书。尽管这位在位1500年的君王实在让人生疑。
韩国驻华大使馆的官方网站,直接将其定位韩国民族的来源。其中说道“韩国历史可追溯到公元前年。据说,韩国历史上的传奇人物檀君,是天神之子与一位以熊为图腾的部落的女子所生。檀君建立了韩国历史上第一个王国。历史学家将韩国的这段早期历史阶段称为“古朝鲜”时代。
此段历史说明,韩国塑造民族身份的过程是伴随着国家独立、经济腾飞和历史的重新书写的。此间,必然淡化他国影响,以加强民族源头上的纯净性和独立性。
对历史的重新书写,就是韩国树立民族史观的过程,而其表现就是为摆脱中国古代传统史观的影响,加强了对中国传统史学观念的批判,集中于传统史学所包括的尊华史观与华夷观的批判。韩国史学家认为,韩国人原不忽略历史,然而因陷于尊华史观而不去学习自己的历史,反而去学习中国历史,因此历史沦为事大的学问,因此批判被“尊华”牵挽学习奴隶的历史而致使国性失落。而且随着日本侵略加重,这种批判的强度更是加重。在国家与民族之存亡处于危机的情况下,对于更加强烈批判与丧失民族性有密切关联,且是精神上弊病的尊华史观,是理所当然之事。韩国人认为,韩国人身上所存有的奴隶性是事大主义带来的。必须通过对这种传统史观的批判,从而转变韩的“慕华思想”。
如果细说的话,韩国非要不顾事实,用檀君取代箕子作为开国祖先,主要有下面三点:
前面两点,都与历史有关,最后一点与现实政治有关,这里多说一点。
韩国盛行“三国志”的研究,希望在当代韩中日、韩美中、韩朝中、韩俄中等一系列的三角关系中占据反客为主的核心地位,即是这种地缘政治的典型思路。
在此仅指出一个受地缘政治影响深刻的特质,即韩国人的激烈情绪问题。在抗议政府进口美国牛肉和日本与其“独岛”(日本称竹岛)的民族情绪表达中,韩国人的表现居然上升到自焚和断指的程度。学者们把韩国的这种激烈的情绪释放特质叫做“半岛性格”。
对于同胞的一些激烈之举,韩国学者认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这是韩国人面对危机时的应激反应。尤其是面对大国时,以韩国之弱小,一般的抗议是不会引起重视的。”“韩国男人是激烈的,韩国女人也一样……为了国家,我相信韩国人什么事都会做出来。”而有的学者则将“急性子”直接命名为“半岛性格”。
中韩关于朝鲜起源于箕子还是檀君的争论,不仅是话语权之争,还涉及领土
韩国、朝鲜、日本和越南,都有树立民族史观的需要,如果不过分,我们中国是一向包容的,不会对此太在意。
但韩国的很多做法太过分了,不仅大肆歪曲历史,还公然抢各种文化的原创权,也危及我们的话语权,乃至危机我们的领土与主权,这就不能忍了。
下表就是中韩在历史文化方面的一些争论:
此外,在中医针灸、活字印刷、书法等问题上,也存在争论。上述可以确认的争论中,除了领土问题之外,其他问题都属于所谓“软权力”的问题。其实质是,由于韩国构建自身民族身份牵涉到中国的文化和历史认同,因此引起中国方面的强烈关注。韩国在其民族认同问题上对历史的选择性叙述,导致中国认为其东亚历史文化的话语权地位受到冲击。而韩国方面自认为其行为与中国没有关系,这就使双方的观念冲突成为必然。
中国已经将箕子朝鲜作为中国“东北工程”的重要课题。课题说明说道“日本学界与朝鲜半岛学界对箕子朝鲜持虚无的否定态度,认为箕子朝鲜只是一个历史传说,不承认其历史存在。有的出于某种政治需要,主张箕子和箕子朝鲜是汉朝人的捏造,但又越不过这个历史存在,就在其朝鲜史中不提箕子朝鲜,却写进有关箕子朝鲜的历史内容并以古朝鲜代替。又据《三国遗事》中所记的一段古朝鲜神话传说,把它历史化,杜撰出一个檀君朝鲜来,这给古朝鲜史研究造成了混乱。”
“有了箕子朝鲜,方有卫氏朝鲜,方有汉之四郡,方有高句丽史、渤海史,从而构成了东北古史、东北民族与疆域史的基本系列,而箕子朝鲜是为中国东北史之开端”。
历史叙述是对被叙述的历史事实进行重组和表达的方式,也是将事件符号化的工具,没有它,历史事件的意义就无法表述。历史本身具有主客观性质。历史事实是客观存在,但历史只有通过一定的载体才能为人所知。后者即是历史叙述。在某种意义上,历史本身就是叙述,历史不仅是指过去的事实本身,更是指人们对过去事实的有意识、有选择的记录。
在“知识就是权力”有争议的一句福柯名言和“公共外交”的信息时代,对历史的选择性叙述直接影响了当代国民对自身历史的反思和对世界的看法,即所谓“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当代美国著名思想史家、历史哲学家海登·怀特认为,叙事不只是一种能或不能用来表述作为自身发展过程方面的真实事件的中性推论形式,而是一种在本体论或认识论上带有明显的意识形态,甚或某种特别的政治蕴含的必要选择。要表述历史就不得不采用叙事的方式,而进行叙述的历史学家在叙事之前,他已经带有的意识形态特征也就随着叙述进人了历史文本。所有意识形态都无一例外地号称自身具有“科学”或“现实性”的权威。历史学家不可能摆脱意识形态的蕴涵来进行历史著述。
韩国对历史的选择性叙述被中国理解为是带有某种意识形态导向的价值观的表现,并因此挑战了中国对东亚历史叙述的话语权力。在当今公共外交时代,包括韩国在内的许多国家显然认识到民族心理作为一种内在的精神力量对国际关系有着越来越重要的影响和作用。这便是中韩近年来历史一文化争论的思想背景。
而在历史与文化话语权背后,还涉及领土之争:
2004年2月份,在长春举行的第六届亚洲冬季运动会女子米短道速滑接力赛的颁奖仪式上,获得亚军的五名韩国女队员在登上领奖台后,突然展开七张纸,举出了“白头山是我们的领土”标语。`
如果这只是几名无知的运动员的个人举动,那我们也不必上纲上线。但让人必须警惕的是,韩国各大媒体差不多都报道了这件事情,包括《朝鲜日报》、《中央日报》、《东亚日报》。普通的韩国人也对这件事情发表了很多评沦,然而,令人吃惊的是,几乎没有i,一匕
韩国人认为他们不应该做这种违背体育道德的事情。从韩国网站上的留言看,很多韩国人都以这5名韩国队员的无耻行为感到骄傲振奋,几乎把这儿个违背体育道德的韩国女队员当成了英雄一般谈论。
我从几个月前开始,就陆续写了几篇文章,可以说是少有的挑开了韩国在所谓中韩友好背后对中国东北领土的野心。
从韩国近期的表现来看,我的话基本被验证了。韩国可以说是明确走上了与美日合流的路,公开挑战中国在台湾问题上的底线,下一步可以说,肯定就是在中美博弈的关键时刻,出兵朝鲜,以逼中国分兵,为美国减轻压力,增加中国战败的可能性,进而倚靠美国统一朝鲜谋取我东北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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