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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学多闻(博学多闻什么意思)

博学多闻(博学多闻什么意思)文/陈祥耀博学多闻(博学多闻什么意思)古今评《史记》者多矣,而赅括传神,莫如鲁迅《汉文学史纲要》“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二语。今标此题,仅取前语,以为“无韵之《离骚》”者,乃“绝唱”之重大特色,“绝唱”既明,特色自见。夫以《史记》之包罗宏富,专书详阐,已不能尽;况兹短文,何能为役?特以讲述所需,姑揭其大端而略叙焉。司马迁父谈,为汉史官,博学有识,读《论六家要旨》可见;迁世其学,禀受

文/陈祥耀

博学多闻(博学多闻什么意思)

博学多闻(博学多闻什么意思)

古今评《史记》者多矣,而赅括传神,莫如鲁迅《汉文学史纲要》“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二语。今标此题,仅取前语,以为“无韵之《离骚》”者,乃“绝唱”之重大特色,“绝唱”既明,特色自见。夫以《史记》之包罗宏富,专书详阐,已不能尽;况兹短文,何能为役?特以讲述所需,姑揭其大端而略叙焉。

司马迁父谈,为汉史官,博学有识,读《论六家要旨》可见;迁世其学,禀受自丰。《史记·太史公自序》:“年十岁,则诵古文。”是迁幼年,则能读以古文字写或易古文为汉时字之书,若《史记索隐》引刘伯庄语所谓《左传》、《国语》、《系本》(即《世本》)一类经籍也。其后,于经古文,则如《汉书·儒林传》云:“司马迁亦从(孔)安国问故。迁书载《尧典》、《禹贡》、《洪范》、《微子》、《金滕》诸篇,多古文说。”于经今文,则曾就教于董仲舒,以究《春秋》之义,《自序》所谓“余闻董生”云云是也。幼诵载籍,又兼受今古两大经师之学。谈“卒三岁而迁为太史令”,于“天下遗闻古事靡不毕集”之地,得“紬史记、石室、金匮”之书,“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王迹所兴,原始察终,见盛观衰”,“拾遗补艺”,“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引见《自序》)。《史记》所引或及见之书,残佚或世所不传者,有《世本》、《楚汉春秋》、《古文尚书》及序、《铎氏微》、《虞氏春秋》、《春秋杂说》、《春秋灾异记》、《王制》(清人考非今《礼记》之《王制》)、《春秋历谱谍》、《谍记》、《五帝系谍》、《尚书集世》、《五德历谱》、《禹本纪》、《秦记》、《长短说》、《令甲》、《功令》、《列侯功籍》、《太公兵法》、《魏公子兵法》及李悝、邹衍、邹爽所著书等。迁之博学可以概见。

然迁不徒博涉载籍,其经历见闻亦至广。《自序》云:“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厄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出仕之后,又尝“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并从武帝巡行及封禅,故《五帝本纪》又云:“余尝西至空峒,北过涿鹿,东渐于海,南浮江、淮矣。”所至之处,多考其山川民俗,稽其史事,如闻长老言黄帝、尧、舜之处,“察其风教固殊”(《五帝本纪》);自东南而至岷蜀、朔方,察其“水之为利害”,并从“负薪塞宣房”(《河渠书》);从封禅,入寿宫,“究观方士、祠官之意”(《封禅书》);适齐,见其“膏壤二千里”,“民阔达多匿知”及太公建国、桓公为政之本(《齐太公世家》);过鲁,“观孔子庙堂礼器(《孔子世家》);过薛,审其里“多暴桀子弟”之故(《孟尝君列传》);适北边,“行观蒙恬所为秦筑长城、亭障,堑山湮谷,通直道,固轻百姓力矣”(《蒙恬列传》);过彭城、丰、沛诸地,考楚汉战争及汉初功臣事迹(《樊、郦、滕、灌列传》);适楚,观屈原所自沉渊(《屈原列传》),及春申君故城、宫室(《春申君列传》);适淮阴,观韩信母冢(《淮阴侯列传》);登箕山,观许由冢(《伯夷列传》);过大梁,考侯生所在夷门(《魏公子列传》);在江南,向长老问蓍龟事(《龟策列传》)等,广资印证。《货殖列传》所述各地物产、风俗,它篇所载文、景、武时人事,不少亲见亲闻。又如《田叔列传》,谓田叔子“仁与余善,故并论之”;《郦生、陆贾列传》,谓“平原君(朱建)子与余善,是以得具论之”;《刺客列传》谓“始公孙季功、董生与夏无且游,为余道之(荆轲事)如是”;《游侠列传》谓吾视郭解,状貌不及中人;《项羽本纪》谓“吾闻诸周生日:舜目盖重瞳子,又闻羽目亦重瞳子”,则见闻益加亲切。凡此诸端,岂徒抱书者所可同日而语乎?

既博学多闻,于“书缺有间”或“其铁乃时时见于他说”处,则“深思”以求“其意”,“择其言尤雅驯者”著之(《五帝本纪》);事多“考信于《六艺》”(《伯夷列传》);于“誉者或过其实,毁者或过其真”处,可考者考,“疑者阙焉”(《仲尼弟子列传》);“故言九州山川,《尚书》近之矣,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大宛列传》);“谨其始终,表见其文,颇有所不尽本末。著其明,疑者阙之”(《高祖功臣侯者年表序》);“故疑则传疑,信则传信,盖其慎也”(《三代世表序》)。故于所述,能“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亡之纪”,勒成一书,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报任安书》)。是则裁择精审之功也。

《史记》虽极精审,然内容既广,又属筚路蓝缕之开途,则疏舛处自不能免。昔司马贞作《史记索隐》,赞其“驰骋古今,错综隐括”,又思“改更舛错,裨补疏遗”而未果。《史记》之补,不自贞始,贞所改动,《四库提要》已病其有未喻迁“言外之旨”及自添“漏略”者,亦可知不容率尔论定矣。前人以为明显抵悟处,如《赵世家》叙赵氏孤儿事,与《左传》、《国语》皆不同;与《晋世家》亦相出入。此或别有所取,或小有失检,未必尽为舛误不经也。即有若干舛误、疏失处,亦不足据以否认其总体之精审。今人顾颉刚《〈史记〉校点序》云:“是书固有甚多之漏误在,然其误后人可得而正,其漏后人可得而补。独其创义定例,会合天人,贯穿古今”,则“未有能与之抗颜行”者。“我辈指摘之者是一事,而古史真相又为一事。以甲校乙,固足以明乙之非,然又何足以知甲之必是?故不得谓我辈一加指摘,即可揭发其事实之真相也。学不求进于古人,何贵乎有我辈?抑徒有求进之心,而不知固其壁垒,则虽取宠一时,终将为不知晦朔之朝菌矣。”顾氏治古史久,自疑而信,即身体验,言之著明,亦读《史记》者深思阙疑之一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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