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小暖
梁晗彻底和墨兰撕破脸了。
袁文绍(袁文绍是什么历史人物)
为了恶心墨兰,梁晗故意宠幸了墨兰身边的陪嫁丫鬟。
墨兰依着门窗,哽咽着说:怎么会这样?我是按着我阿娘教我的做的,她就是这样把持着盛家的,我是哪儿没做对呀?
对于墨兰的疑问,明兰早已给出过答案。
明兰对墨兰最后的忠告,要从梁家分家开始说起。
梁老侯爷去世后,梁家庶长子闹着分家,为着家族颜面,明兰和华兰前去梁家给墨兰撑腰,生怕墨兰受了委屈。
明兰和华兰不过是念着孔嬷嬷当初的教导“身为盛家儿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即便她们俩再怎么不喜欢墨兰,可为了盛家的门楣,还是站在了墨兰身后。
有格局的人,才会顾大局。
然而,墨兰不仅不感激,反而嗤笑明兰是专程来看她笑话的。
她问明兰“是否觉着我窝囊无用”。
明兰毫不客气地说:论儿女、论前程、论夫妻情分,大姐姐、五姐姐,还有我,四姐姐自己比比看吧。
这门亲事,本就是墨兰千方百计算计来的,可费劲了心思,最后却落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下场。盛家四个女儿中,就属她的日子过得最成样子。
婆婆压根瞧不上她,丈夫如今也将她打入冷宫,根本不踏足她的房间半步。
她曾经哭着问自己,为什么一切都是按着林小娘教着做的,可到头来却落个如此下场。
因为,林小娘只教了你如何做妾,没教你如何做大娘子。而你现在,可是堂堂伯爵府嫡次子的大娘子,却偏偏一副妾室做派,屁股和思想匹配不到一起,早晚会坐空,这是必然的。
对于这一点,明兰也很直白地告诉过她,原著中这样写道:
林姨娘教了些什么,观姐姐现下行径,我也能看出些来,无非是争宠斗艳,整治妾室,牢牢拿捏夫婿,分宠、挑拨、谄媚,说实话,无怪梁伯母对姐姐不满,林姨娘是什么身份?姐姐又是什么身份?好好一个正房太太,偏去学妾室做派,还想拿这些鬼祟伎俩安身立命?
明兰一番肺腑,可墨兰不但不听,还愤愤地拍起了桌子,斥责明兰诋毁自己的小娘。
随后,又顾影自怜地说,除了我小娘,还有谁教过我?
明兰一边摇头,一边说,原著中这样写道:
想当初,华兰初嫁到袁家,就遭受到婆婆的各种霸凌。先是各种算计华兰的嫁妆,然后趁着华兰有孕,又千方百计地给袁文绍屋里塞通房妾室,每次一塞就是七八个,还动不动就让有孕在身的华兰在大太阳底下站规矩,这些都算不上残忍,更坏的是,婆婆竟然刻薄华兰的儿女,更闹心的是,袁文绍之前还是个愚孝男,看到华兰遭罪,却不敢找亲妈理论。
即便遭受了这些,华兰也没有怨天尤人,更没有埋怨过许下这么亲事的父亲,她心里明白,悲天悯人改变不了现状,只有自强。
她的心思永远不在妾室通房身上,而是在自己儿女身上,在自己银钱身上,有儿女银钱傍身,然后再使用各种手段,拉拢丈夫的心,让他和自己站一边,一起对付恶婆婆。
如今,日子过得可是四姐妹里,最幸福的。有丈夫疼,有儿女爱。
而墨兰,一遇到不公,就抱怨自己出身不好,在家还能以此哭哭啼啼地博父亲同情,而在外呢?谁会同情你?
那些一遇到事情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见墨兰冥顽不灵,明兰试图继续说到说到,原著中这样写道:
可姐姐偏不走正途,去行那些歪门左道。为跟姨娘争宠,不住给夫婿弄通房美婢,以图分宠,闹得屋里乌烟瘴气。这几年下来,大姐夫给大姐姐挣下数倍嫁妆,可四姐夫呢?娶了姐姐后,数年来仕途上竟无半点进益,我只问姐姐,若梁伯母哪日不测了,你们分家出去,四姐夫可能撑起门户来?
《红高粱》中,九儿曾经给蛊惑余占鳌的恋儿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真爱一个男人,那就应该知道引自己的男人走什么样的道儿。
墨兰生活的主心骨,从来不在梁晗身上,而是在那些美妾身上,她不管丈夫的仕途有没有增益,不管丈夫有没有赚钱的能力,目光所及,皆是庸脂俗粉,绞尽脑汁,不过是该如何与妾室争斗。
正如明兰所说,如果梁府真分家,梁晗能否撑起自己的小家?
梁晗最终故意宠幸墨兰的陪嫁丫头,不过是墨兰自作自受。
芙蓉到了出嫁的年纪,墨兰偏不放她出去,还说了很多恶毒的话语,为了出口恶气,芙蓉把墨兰这几年的肮脏事儿,全部抖落给了梁晗,如何害死春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如何耍手段嫁入梁府。
对于梁晗这么一个高傲的富家公子而言,得知自己的女人不是爱自己,而是爱自己的门第,那是一件多伤自尊的事情。
梁晗知道真相后的愤怒,其实从另一个角度讲,他内心深处曾经是在乎墨兰的。
只可惜,是墨兰自己将一手好牌打烂的。
如果当初墨兰也能学学明兰,对自己身边的丫头善良一点,善待一点,或许,梁晗就不会知道真相,或许这段感情还有救。
明兰曾经对小桃说:我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要叫你们舍了终身幸福,就为了留在我身边。
在人之上,把别人当人,这无疑是一种良善。
墨兰最后的疑问:我阿娘就是这样把持盛家的,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林小娘从未真正地把持过盛家,把持盛家的始终是老太太,是盛紘。她把持的不过是盛紘的心,确切地说,不是盛紘的心,而是盛紘的出身。
更确切地说,不是林小娘的手段多高明,而是盛紘颇有同情心罢了。
盛紘和林小娘一样,都是庶出,盛紘从小受尽白眼,艰难生活。他深知庶出的日子不好过,所以他对林小娘多了几分怜惜。
而林小娘也是拿捏着这一点,每每犯错,就做小伏低,痛哭自己的出身不好,生计如何的艰难,总能恰如其分的勾起盛紘当初艰难讨生存的光景,然后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情愫,最终得到原谅。
梁晗不一样,他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衣食无忧,前程似锦,没有遭过白眼,没有受过欺辱。所以墨兰每每犯错后涕泗横流的装可怜,勾不起梁晗多少情愫,时间长了,反而让人厌烦。
再者,盛紘不可能休了王若弗,但梁晗很有可能休了墨兰。
王若弗是低嫁。当初盛家时运不济,盛紘也只是一个庶出,可王家家大业大,王若弗还是嫡出,不管是出身、还是门第,王若弗都高出盛紘很多。
所以,即便王若弗后来不得盛紘心意,也并非盛紘心里所想的那个人,甚至有时候让盛紘厌烦,更有甚者做很多蠢事让盛紘闹心,盛紘却从没有不理王若弗,也从没有想过休了王若弗。
盛紘始终念着王家当初愿意把嫡女下嫁的恩情,也始终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而墨兰的处境不同,她是高攀。
一个侯门嫡子,一个四品官员家的庶女。
墨兰不仅高攀,还理亏。这门亲事,是她和林小娘一手算计来的,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情意绵绵,不过是为了和自家姐妹比高低,才算计上了梁晗。梁晗不过是她为了改变自己出身的一个跳板,这无疑是对梁晗的一种欺骗。
子嗣。
王若弗膝下一子两女。长柏可是盛家的栋梁,将来盛家的发展,可全部系在长柏身上;华兰也是一样的出挑,在伯爵府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京城官宦人家,谁人不知盛家大姑娘了不得。
所以,即便王若弗最后犯了天大的错误,差点要了老太太的性命,最后也不过是回宥阳老家吃斋念佛。
所谓母凭子贵,大抵如此。
而墨兰,结婚数年,整日和妾室勾心斗角,膝下并无一子,在古代,女人膝下无子,是很难在家族中立足的。
婆婆。
盛老太太并不是盛紘的亲娘,所以,对于盛紘的私生活,老太太大抵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要盛紘不要太过分。
除非林小娘犯了大错,老太太才会出来敲打敲打盛紘,其他的,得过且过。
老太太要的,不过是盛紘能撑住盛家的门楣,让盛家能越来越好,自己能安享晚年,其他的,她也懒得管。
而盛紘也是从苦熬过来的,深知盛家如今的光景,实属不易,所以他也听取老太太的敲打,知错就改。
而梁夫人就不一样,梁晗可是她的小儿子,是她心尖儿上的肉,所以事无巨细的什么都要管。
眼看着原先还能调教的儿子,叫儿媳勾引的进取之心全无,整日厮混于花丛中,怎么能喜欢得上儿媳呢?
而梁晗呢,从小就衣食无忧,放浪形骸,现下有人纵容他潇洒度日,又为何要逼自己好好上班进取。
说到底,墨兰只是学会了林小娘的狠劲儿和狐媚劲儿,那些孔嬷嬷、老太太、盛紘教的人生大道理,一个都没记下,相夫教子的课业,最后一塌糊涂,赔上了自己的后半生。
说道相夫教子,不得不提提柳氏。
柳氏下嫁。
嫁给了盛家最不起眼的庶子——长枫。一个自诩风流,成日里莺莺燕燕,不思进取的男人。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柳氏硬是把这块烂泥,扶上了墙。
在嫁给长枫的第一天,柳氏就知道自己的处境,就开始远观自己的未来。
想要在家中立足,就必须要把长枫引到正道上。
长枫起初不喜欢她,时常和屋里的丫鬟私通,而她也从没为了博长枫欢心,就投其所好,给他送美女,而是偷偷把事情传到盛老爹的耳朵里,让盛老爹出马教训长枫,随后自己在做好人,安慰长枫,当然聪明的盛老爹也愿意配合儿媳演戏,久而久之,她成了长枫最知心的伴侣,长枫什么话都愿意跟她说。
处理完长枫屋里的莺莺燕燕,她开始督促长枫学习,她没有唠唠叨叨,而是以腹中的孩子激发长枫的斗志,让他有个当爹的样子。
结婚短短两三年,长枫像变了个人似的,也安分了很多,懂得顾家了。
这样的儿媳,那个公婆不爱,姊妹不敬。就连明兰和华兰这般讨厌林小娘的人,也相当乐意和她这个儿媳妇走的亲近些。
当初,看着长柏带走老太太去外省赴任,给老太太颐养天年,柳氏身边的嬷嬷就说,将来老太太手里的家产,肯定都是长柏的,长枫很难分到半个子儿,再加上大娘子的嫁妆和海氏的嫁妆,长柏以后可谓是一生无忧了。再看看长枫,只希望姥爷垂帘,以后多给长枫分一点家产。
这要是墨兰,还不得气死,还不得想方设法搜刮一些家产。
而柳氏却说:我要是老太太,我也愿意给大哥,本就不亲,大哥好歹养过一阵,还占着长子嫡孙,还占着至诚至孝,干嘛不全给呢?我不会贪这个心,不该我的,我半点儿不会惦记。老天垂帘,念我姻缘不易,叫相公用功进学,将来咱们自己挣下家业。
一颗温柔而正向的内心,永远能托起一张灿烂的笑脸,撑起一个幸福的家庭。
相反,一颗阴暗的心,永远托不起一张灿烂的脸。
梁晗和长枫比,论出身,论前程,都要比长枫好很多。
可最后,长枫却收获了一段美好的婚姻,美满的家庭;而梁晗,却落个妻离子散,含恨而去。
作者:张小暖,愿你我在温暖而舒心的文字里相逢不晚,共同成长!
原创不易,抄袭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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