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聚会本无期,水浒山涯任指挥。欲向生辰邀众宝,特扳三阮协神机。一时豪杰欺黄屋,七宿光芒动紫微。众守梁山同聚义,几多金帛尽俘归。
晁盖的绰号是什么及由来(晁盖的性格特点是什么)
这首律诗单道七星聚义,劫了生辰纲,共上梁山。这一回,咱们只说这七星的魁首,上应天王星,江湖人称托塔天王的晁盖。这晁盖出生在郓城东溪村,家中累世豪富,良田百顷,广有钱粮。到了晁盖这一辈,却又了得。原来晁盖是家中独子,母亲早丧,父亲因为家务繁杂,只把他安排到私塾读书,实不指望求取功名。孰料这晁盖天生的好膂力,不喜读书,只爱习武。每日里读书时只是昏昏欲睡,回到家也不温习,只是武拳弄棒。先生大骂了无数次,只是没有长进。其父无奈,也只好依他,请了高手师傅,每日教他拳脚兵刃,十八般器械,真个是穷文富武。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晁盖也不愧上应天王星,不出三年,一应兵刃拳脚便已精熟,更兼一身好力气,以此闻名乡里。不过数年,晁盖父亲染病,呜呼哀哉!晁盖发丧了父亲,自掌管家中事务,但有闲暇,只是打熬经骨,修习兵刃,却不思婚配,常与江湖好汉来往。但有困难来投,便会金银资助,全不计较,因此名声在外,村里人知他了得,荐为保正,管理东溪村并附近村坊百十户人家。晁盖也因此与官府常有来往,自是一方豪强。
这一日,晁盖和账房核对了进出账目,吩咐了管家相关事务,便觉得身上困倦,径直到院中取了朴刀,练了起来。一阵练罢,忽见手下小厮站在院门外,似有言语。晁盖便收了势,道:“何事?”小厮道:“村里有十几位老者,在门外有事说与保正。小的见您正在练武,不敢打扰!”晁盖闻言道:“既是乡亲们有事相商,何不请进来!”小厮急忙请进众人。晁盖见都是村里的长者,赶忙让到厅堂,命下人安排茶水果品相待。叙礼已罢,晁盖问道:“适才小厮禀报说列为高邻有事相商,不知何事,晁某定当效劳!”一位长者道:“保正近日没有出庄,因此不知。与咱们一河之隔的西溪村前几日闹冤鬼,虽然没有伤人性命,却都惊慌不少,哪里敢出门。后来请了一位高僧,养在村内,用青石雕了一座浮屠宝塔,与人般高,置在河畔,镇住了河鬼。却不料众河鬼都跑到咱们东溪村来,村里不堪其扰,却又奈何不得,故此特来相求保正!”晁盖闻言道:“俺自为保正,此事不能不管!这河鬼在西溪村猖獗,必有原由,却赶到俺们东溪村来。既然如此,晁某自会处理便了!”几位长者虽不知办法,却都相信晁盖为人,自是称谢了一番。晁盖食罢夜饭,思虑此事如何处置,约莫二更天气,忽闻有人相唤,晁盖只随着声音到河边,只见磷火飘飘,绿光闪烁,不时有怨哭声传来。只见晁盖上前喝道:“汝等魑魅魍魉,孤魂野鬼,也敢在此放肆!岂不闻我晁盖大名?赶快退去,免生后悔!”只闻众鬼悠悠道:“星主莫怒!我们无意相扰。我等本是一众流民,官兵剿匪不利,把我们杀了,人头割去谎报军功。尸身却悄悄埋在西溪村外,时常日久,外人不知。我等屈遭杀戮,魂魄不安,难入轮回。今日西溪村欲盖祠庙,却选在我们的栖身之地。修筑根基时,挖出了我们的白骨,却不埋起,尽数抛在河内。河神不容我等孤魂野鬼,我等只能夜间飘荡。白日里当不得日头,只寻屋舍躲避,因此惊扰乡邻。前几日有一暹罗和尚雕刻了青石浮屠塔,并附有经文在上面。那经文好生霸道,全无慈悲之力。我们不敢过去,只能在贵村游荡,实无侵害之意!望星主恕罪!”晁盖听了众鬼的冤屈,不由得怒火消了,生出一番同情来,又听得众鬼称自己星主,虽不知为何,却也知晓自己上应天星。只说道:“汝等不必苦恼,现今有何法能让诸位脱离苦海,重新轮回?”众鬼道:“星主容秉,只需将我等白骨打捞起,择地安葬了。挪去青石塔,最好寻些高僧做法,超度我等,三生三世感激不尽,必当报还星主!”晁盖点头允诺。正思虑间,忽见对岸青石浮屠塔处一片青光刺来,将晁盖冲翻在地,忽的一顿,犹在室内,却原来是南柯一梦。
晁盖惊醒后不敢大意,梦中一丝一厘犹在眼前,待得天明,早早洗漱了,前去和好友智多星吴用相商量。这吴用此时神通已成,四书五经不在话下,三韬六略熟记胸中,一手八门神机链更是傍身绝技。这吴用的故事,我们明日再说,这里只说晁天王。且说晁盖来到吴用家中,吴用自是接待一番,晁盖将梦里梦外之事诉说一遍,指望吴用拿个主意。吴用道:“哥哥此梦端的不凡。众鬼既是口尊星主,必是上应天星,哥哥此生必有一番作为!众鬼所说的暹罗和尚,我也晓得,乃是南洋一带的人物,身负邪术,极其恶毒。至于高僧超度,自是好办,容小弟前去寺庙中相请便是。兄弟知哥哥既然答应众鬼,必然不会失信,只是若恼了那暹罗和尚,倒是不好对付!”晁盖道:“兄弟果然博闻多识。俺想自来邪不压正,他纵有邪法,俺也不怕他。终不能让众鬼流离失所,有负嘱托!”吴用闻言,也不好劝解,只随晁盖前去西溪村。二人来到西溪村,自有人认得,晁盖说了来意,让把青石塔挪了,在河边寻地安葬尸骨,一应费用,都由晁盖承担。村里人虽不敢违拗,只是推脱道:“非是我等不遵从保正大人,只是这青石塔是暹罗高僧所建。建成之日,一再嘱咐,不得随意改动,否则全村必有祸事!”推诿着只是不肯。晁盖性子见不得不爽利的,当下大怒,走到青石浮屠塔前,推得起来,一手托住底座,一手把住塔身,喝一声“起!”竟把这七八百斤重的石塔托了起来,径直过了桥,扑通一下扔在东溪村岸,直打入地下一寸来深,面色不改,大气不喘,吴用不由得叫了声好。西溪村一众人看得呆了,哪里敢言语。晁盖过河来道:“东西二村,自来友好。你们修盖祠堂,俺本管不着。可你们挖出尸骨,缘何不加埋葬,抛到河里?又养了暹罗妖僧,做了这浮屠塔驱赶怨鬼,让俺们东溪村如何安生?今日只消你们打捞尸骨,择地安葬便了,一应费用,自有晁某安置。若还犹豫,只等众鬼过来相扰便了!”吴用一旁道:“晁保正为你们的事自己出钱,你等人自出力便了,有何不可?”众人无奈,只好答应,当下选了几个后生打捞,幸得河流不大,既浅且缓,若不然,缘何以溪为名?当下收拾了七八具无头骷髅,晁盖拿出银两,买了草席卷了,吴用选了一处坟地,挖了好墓坑,将尸骨安葬了。又请了几位高僧前来做法,超度亡魂,早日轮回。正诵经间,只见暹罗僧人手持弯刀奔来,吼道:“谁人在这里做法?又是谁挪了我的宝塔?”晁盖闻得此人华语生硬,便知是番僧,只见此僧人卷曲毛发,身材矮短粗壮,黑黝黝的皮肤,似猴而黑,似熊而瘦,面貌邪恶可憎,让人一望生厌,果然南蛮番僧。这番僧见众人都望向晁盖,便知是晁盖所为。晁盖见此人生得怪异,也只是端望,并不言语。只见这番僧拿出一个盒子来,爬出一只斑斓蜈蚣,直朝晁盖爬去。这蜈蚣有半尺长短,千足爬动,色彩斑斓,分明是见血封喉的毒物。一旁吴用见状,早扯出铜链在手,飞起一链,将蜈蚣击成两段。番僧见状,自腰间取了符咒,口念咒语,将符咒咽下,喷出一股黑烟来。这黑烟一分两股,分取晁盖与吴用。黑烟到处,二人只觉得身不由己,天地反覆,不由得心神大乱。正惶恐间,忽听佛号响起,一切云消雾散。原来请来的做法僧人见状,口念经文,破了邪法。这番僧被破了法,大怒,持刀奔来。几位高僧道:“此人邪法已破,只是破不得他的武艺!”晁盖闻言道:“邪术既破,武艺又能如何?”吴用本带了铜链,见晁盖手无寸铁,正欲上前抵挡。晁盖拦住了,纵身而上,只赤手空拳敌对。这番僧倒也了得,弯刀泼风相似,怎奈晁盖武艺出众,战不到十合,被晁盖一脚踢飞了弯刀。这番僧犹不后退,只是空拳相对。晁盖只觉得此人武功怪异,横练功夫惊人。晁盖不敢大意,全力对敌,只攻他穴道要害。番僧武艺虽精,终不是晁盖对手。被晁盖一招击中了肋骨薄弱处,当下断了,痛不可当。晁盖得手不留手,飞起两脚踢中脑袋。这脚力有千斤之重,番僧即便铜头铁脑,吃这一下也得没命,当下倒地不起,一命呜呼!众人见出了人命案,早惊动了官府。可这番僧却有命案在身,又无度牒,今番被打死,也是天理昭然,倒赏了晁盖。以此众人都称晁盖托塔天王,扬名江湖。待得夜间,众鬼得了超生,自在梦中叩谢一番,直言来世报答。这一回,便是托塔天王晁盖的绰号由来,下一回,再说他的至交好友智多星吴用,却另有一番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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