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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长征:不到万人到达陕北，3战记住3人:云贵川、梁兴初、彭老总

王以哲之死（王以哲将军纪念馆）

1935年10月22日，中共中央在吴起镇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出席会议的有张闻天、毛泽东、周恩来、博古、王稼祥、邓发、刘少奇、凯丰以及彭德怀、李富春、聂荣臻、叶剑英、贾拓夫等，毛泽东在会上作了关于目前行动方针的报告。

他说：陕甘支队自俄界出发已走1000公里，到达这一地区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全国革命总指挥部到这里。

我们的任务是保卫和扩大陕北苏区，以陕北苏区领导全国革命。会议一致认为榜罗镇常委会的决定是正确的，通过了毛泽东的报告，宣告红一方面军长征胜利结束，决定党和红军今后的战略任务是“建立西北苏区，领导全国大革命”。

至此，中共中央开始了领导陕甘军民开创中国革命和革命战争新局面的伟大斗争。随后，即派白区工作部部长贾拓夫作为先遣队，前往寻找陕甘红军和刘志丹。

与此同时，陕甘支队在吴起镇进行了短期休整后，于10月底经保安东进，11月初，在甘泉地区的象鼻子湾（一说下寺湾）同红十五军团会师。

毛泽东、彭德怀立即赶到红十五军团司令部，会见红十五军团的领导人。当时红十五军团军团长徐海东正在前线，得知后快马加鞭往回赶，67.5公里中间还有两座山，三个钟头就赶到了。毛泽东向他们表示慰问，并送给他们一部电台。

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到达红十五军团司令部的消息很快在前方部队中传开，红军指战员十分高兴。在“打个大胜仗，迎接党中央”，“打下张村驿，迎接毛主席”的口号下，向敌人发起猛烈攻击，一举拿下张村驿等据点，缴获了大批粮食和物资。

张村驿战斗后，在鄜县以北地区召开了欢迎红一方面军第一军团和红十五军团会师大会。萧华和郭述申分别代表两军指战员讲了话。

为了加强红十五军团的各级领导，中央先后派周士第、王首道、陈奇涵、冯文彬、张纯清、宋时轮、黄镇、唐天际、杨奇清、周碧泉、伍修权、毕士悌等一批军政干部到红十五军团工作。

红十五军团领导对这些同志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除中央直接任命的以外，其他同志都安排到了各级领导工作岗位上，一视同仁，团结战斗。

徐海东了解到中央和红一军团经济困难时，立即让军团供给部从积蓄的7000元中取出5000元送给中央。同时，还从各连队抽出部分枪支、弹药，供给部、卫生部还抽出部分衣物、布匹、医药等用品，送给了红一军团。

红军供给部长叶季壮连声说：这真是雪中送炭啊！红十五军团的这种精神受到了中央领导的髙度赞扬。

毛泽东曾称赞徐海东是对中国革命有大功的人，是工人阶级的一面旗帜。

中共中央到达陕甘苏区和红一方面军主力同红十五军团的胜利会师，对国民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10月28日，国民党“西北剿总”即决定重新调整“围剿”部署：

以5个师的兵力，分别由鄜县（今富县）、合水东西对进，企图乘红军立足未稳，围歼红一方面军于洛水以西葫芦河以北地区。

其具体部署是：

以东北军第五十七军4个师，由甘肃的庆阳、合水地区，经太白镇沿葫芦河东进；第六十七军之第一一一七师由洛川北进鄜县，而后西进，首先打通由合水至鄜县的交通联系，以实现其构成葫芦河东西封锁线的第一步计划。

11月1日，敌第五十七军在军长董英斌指挥下，采取稳扎稳进、步步为营的方针，由西向东推进，其先头第一O九、第一一一师当日进占太白镇，第一O六、第一O八师随后跟进；第六十七军第一一七师，在军长王以哲指挥下，于6日由洛川到达鄜县。

两路敌军总兵力3万余人，红一方面军只有1.2万人，敌军在兵力和武器装备上都占很大优势。

中共中央于11月3日在甘泉下寺湾召开政治局常委会议，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决定，成立中国工农红军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王稼祥、聂洪钧、林彪、徐海东、程子华、郭洪涛为军事委员会委员，毛泽东为主席，周恩来、彭德怀为副主席，后来，又增补叶剑英、聂荣臻、刘志丹为军委委员。

同时，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发布命令：

宣布恢复红军第一方面军番号，红十五军团编入红一方面军序列。彭德怀任方面军司令员，毛泽东任政治委员，叶剑英任参谋长，王稼祥任政治部主任。原第一、第三军合编为红军第一军团，林彪任军团长，聂荣臻任政治委员，辖第二、第四师和第一、第十三团。

红十五军团，徐海东任军团长，程子华任政治委员，辖第七十五、第七十八、第八十一师和1个骑兵团。全军共1万余人。

11月5日，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后方办事处成立，周恩来任主任，聂洪钧任副主任，张云逸任参谋长。

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分析了当时敌我双方的情况，认为敌人新的进攻形势是严重的，敌兵力大于我一倍以上，如果让敌人构成合水至鄜县、鄜县至延安的东西、南北封锁线，敌人对陕甘苏区的第三次“围剿”便无法打破，而且现有的苏区也不能巩固，中共中央在陕甘地区立足也是困难的。这是对红军不利的方面。

同时，也存在有利条件。东北军广大官兵对蒋介石对日妥协、发动内战的反动政策颇为不满，士气低落；中共中央和红一方面军主力到达陕甘，极大地鼓舞了陕甘苏区全体军民的胜利信心，增强了反“围剿”的军事力量，红军全体指战员士气高涨，一致要求以打胜仗来庆祝陕甘支队同红十五军团的胜利会师；广大群众拥护红军；直罗镇地区的地形对红军作战有利。

为此，军委决定：

抓住葫芦河这一战略与战役枢纽，集中全军大部兵力，力求歼灭沿葫芦河东进之敌1至2个师，再视情况转移兵力，各个歼灭敌人，以打破敌人“围剿”，并向洛川、中部（今黄陵县）、宜君、宜川、韩城以及关中、陇东一带发展。

11月6日和7日，红一军团由甘泉以西的定边集、下寺湾，先后进抵榔县西北之秋林子和甘泉西南的老人仓地区；红十五军团攻占了直罗镇以东的张村驿、东村等据点。

与此同时，毛泽东、彭德怀致电徐海东：

“调查直罗镇以北地区及以南地区之道路、地形、人家情况，葫芦河能否徒涉，电告。”

11月初，东北军第五十七军到达太白镇地区后，犹疑徘徊，停止不进达半月之久。

毛泽东、彭德怀为调动该敌迅速东进，决定加紧对甘泉之敌的围攻，以造成敌人判断失误。

敌“西北剿总”果真上当，即命令第五十七军立即东进。11月17日，第五十七军以1个师留守大白镇，主力继续沿葫芦河向鄜县方向前进。

19日，敌第一O九师附第一一一师第六三二团进至黑水寺，军部及第一一一师主力、第一○六师进至张家湾东西地区。

根据敌军进展情况，毛泽东、彭德怀决定红一方面军主力集结待机，并以红十五军团1个营连夜平毁直罗镇东南端之土围子，防止敌人利用；以1个连在阎家村北山担任警戒，与敌接触后，节节抵抗，把敌人先头部队第一○九师引进直罗镇，求歼该敌于直罗镇地区。

直罗镇是一个不过百户人家的小镇，三面环山，一条小路穿镇而过。它的地形有如一个口袋，正是打伏击战的好战场。

19日下午，红一军团进至直罗镇东北的石嘴、凤凰头、上下莫河地区集结，并于安家川、直罗镇以北山地布设观察哨，直接观察敌人行动；红十五军团仍位于张村驿、东村地区，进行战前准备；红一方面军指挥所进至张村驿。

11月20日晨，敌先头部队第一O九师，在四架飞机掩护下，分三路沿葫芦河谷及南北山地向直罗镇推进，在阎家村北山担任警戒任务的红军部队节节抗击下，于6时进入直罗镇，军部率第一○六、第一一一师进至黑水寺地区。敌军开始行动比较谨慎，一路未遇抵抗，逐渐松懈。到达黑水寺、直罗镇后，杀鸡宰羊，大吃大喝，疏于戒备。

同日6时，毛泽东、彭德怀致电林彪、聂荣臻：

“方面军明（廿一)日有消灭直罗镇一带之敌一师至两师之任务。”“一军团于明4时出发，主力进至袁家山、直罗镇以北地区，由北向南突击之，以一个团进至老人山附近钳制敌后续队，于敌溃退时截击之，以侦察连向黑水寺佯动。”“十五军团由药铺头以北地区由南向北突击。”

据此，红一方面军决定以红一军团于21日拂晓前到达袁家山附近展开，首先以第二、第三师自北向南进行主要突击。第一步攻占直罗镇北山，歼灭该处之敌，而后协同红十五军团夺取直罗镇。

另以1个团在直罗镇东北，协同葫芦河以南之红十五军团一部，阻止敌军沿葫芦河东窜；以1个团进至老人山方向，断敌先头师与安家川后续部队的联系，阻敌西逃，并打击可能来援之敌，以侦察连向黑水寺佯动。

第二步视战役发展情况，准备歼敌后续部队。红十五军团主力（欠第八十一师)，于21日拂晓前到达直罗镇以南地区展开。

第一步自南向北进行突击，歼灭直罗镇南山敌人后，立即向直罗镇发起进攻，协同红一军团歼灭该敌。第二步视情况发展，准备协同红一军团作战。红十五军团第八十一师，除以第二四一团及军团1个骑兵连，继续围困甘泉之敌外，师部率第二四三团在中（部）宜（君）独立营、地方游击队配合下，积极钳制鄜县、中部等处之敌，阻止东路敌军之可能增援，方面军指挥所进驻吴家塔。

21日拂晓，红一军团第二师、第四师主力和第十三团自北、西北、东北三个方向向直罗镇之敌展开猛攻，第四师1个团插向安家川以东高地，断敌退路，第一团位于直罗镇西北高地，担任军团预备队。红十五军团第七十五师2个团及第七十八师1个团为第一梯队，自西南、南、东南方向分三路向直罗镇之敌发起进攻。

东北军第一○九师在红军的突然攻击下，从睡梦中惊醒，左冲右突，均不得脱。激战至14时，该敌大部被歼，师长牛元峰率残部500余人，退入镇东南之土寨内，固守待援。

红十五军团军团长徐海东后来回忆说：

这个小寨虽被我军事先拆毁，但敌人昨天下午到达后又连夜改修，加上地形复杂，易守不易攻。我们派了一支小部队攻了一次，没能打上去。正组织第二次猛攻，通讯员报告说：“周副主席来了。”

这时太阳已升起了老高。我们向山上看去，只见周副主席同其他同志从山上走下来。他们都拿着望远镜，边走边向敌人固守的小寨子观察。等走到我们近前时，周副主席和干部一一握手，详细地询问了第一次攻击的情况。

最后周副主席指示：敌人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不好攻暂且围着算了。寨子里既没粮，又没水，他们总是要逃跑的，争取在运动中消灭它。

根据上述情况，毛泽东、彭德怀即决定红十五军团以一部兵力予以包围，待敌逃跑时于运动中歼灭之；主力部队立即集结，准备打敌增援部队。

在红军围攻直罗镇期间，东北军第一一一师第六三一团由黑水寺向直罗镇增援，当该团进到安家川以东地区时，即为红一军团第一团及第四师第十四击退，连夜逃回黑水寺。

21日22时，国民党军“西北剿总”决定：

以第五十七军率第一一一师、第一O六师速向直罗镇增援，以解第一O九师之围；令由鄜县西进的第一一七师加紧向羊泉镇、张村驿前进；令中部地区的第十七路军第三十八军第十七师进至公家原、丁家原，策应第五十七军及第一一七师作战。

22日上午，东北军第一一一师开始沿安家川北山向红军进攻；第一O六师由黑水寺、沿老人山向红军右翼实施迂回。但其余两路军则未按计划行动。

这时，毛泽东、彭德怀决心抓住敌军协同较差，便于红军各个击破的有利战机，集中主力，坚决歼灭西线增援之敌。

敌增援部队第一一一师（实际只第六三二团)在安家川以东地区遭到红一军团的迎头痛击后，立即向西溃退。敌其余部队亦未敢再进，并于当日下午逃回黑水寺，红军求歼援敌的计划未能实现。

23日8时，毛泽东根据两天来的战况，为迅速抓住战机，乘胜扩大战果，致电彭德怀、周恩来：

“在包围黑水寺、整个解决董英斌的基本方针下，决以一军团主力进至韩家河、甘沟门、王家庄地区”，准备对黑水寺实施进攻；“由聂荣臻率第一团、第十三团及侦察连进至龙益湾、王家角及其以北地区”，阻敌西逃，并打击由西来援之敌；“十五军团应以一部包围直罗镇，保证消灭此敌，而以主力于明（廿四）日一时出发，秘密离开现地，移至下瓦房、孟家油房、水磨上、孟坪寺、月亮山、二十里排、马渠寺沟地区，配合第一团、第十三团夺取黑水寺、太白镇两点中间之三四十里地区，准备打击西面增援之敌。”

另外，以羊泉镇、道佐铺两游击队逼近鄜县，佯称红军即打鄜县，以牵制、迷惑敌人，袭扰敌第六十七军的后方，阻止其可能的西援。

正当红军调整部署时，董英斌率第一O六、第一一师及军部向太白镇逃跑，红军立即分三路追击。24日，在张家湾至羊角台途中，歼敌第一O六师第六一七团，其余敌军退入太白镇。

这时，被红军包围在直罗镇土寨内之敌第一○九师残部，见增援无望，于23日午夜突围，被红军全歼，师长牛元峰被击毙。

24日下午，董英斌已集中全力固守太白镇，该地工事坚固，红军一时不易攻克。

因此，毛泽东指示聂荣臻在前线释放几个俘虏军官，让他们转告东北军领导人，只要东北军同意反蒋反日，与红军停战，红军俘虏的人枪，可以如数归还。

与此同时，毛泽东决定红一方面军追击部队挥师向东，配合红一军团寻歼第一一七师，红一方面军指挥机关开始向东村转移。

在红军东进途中，东北军第一一七师于26日退回鄜县城。至此，红一方面军主力集结羊泉镇以北地区转入休整，战役遂告结束。

直罗镇战役，红一方面军共歼敌1个师又1个团，毙敌师长牛元峰，团长石世安、郑树藩以下官兵1000余人，俘虏5367人。这些被俘人员中，有些经过教育被释放回去后，对红军以后同东北军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起了积极作用。

直罗镇战役的胜利，打破了国民党军对陕甘苏区的第三次“围剿”，为中共中央把全国革命大本营放在西北的任务，举行了一个奠基礼。

后来，徐海东回忆起直罗镇战役时，说：

直罗镇战役，又一次证明了毛主席伟大的、正确的军事思想，一○九师全师和一〇六师的一个团覆灭，彻底打乱了敌人进攻陕北的部署。迫使敌一○八师、一一一师不得不退回甘肃境内；东路侵入杨泉源的一一七师也退出了鄜县。陕北根据地出现了一个新的局面。

11月30日，红一方面军在东村举行了干部大会。毛泽东在会上作了《直罗镇战役同目前形势与任务》的报告。

他讲到直罗镇战役的意义时说：

这次胜利，彻底粉碎了敌人对陕北的第三次围攻。为党中央和红军在西北建立广大的根据地，推动全国抗战，举行了奠基礼。

胜利的原因有四个：

一、两个军团的会合与团结（这是基本的)；二、抓住了战略与战役的枢纽（葫芦河与直罗镇）；三、战斗准备的充足；四、群众与我们一致。

在这一战役中，红军优秀的指挥员黄甦英勇牺牲。

黄甦，广东省南海县人。1925年6月参加省港大罢工，同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27年12月参加广州起义，是工人赤卫队敢死队队长。1930年12月被派往闽西任红军第十二军政委，在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上被补选为中央委员，两次担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后任红八军团政委、红一师政委。参加了长征中的一系列重要战斗，为长征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

萧锋在11月18日的日记中即悲痛地说：

“前天他还对我说，中央调他到陕南第七十三师（应为第七十四师)当政委，直罗镇战役传到他耳边，他坚决要求等打完这一仗后再去任职，现在却不幸中弹牺牲了。黄甦同志是红军的好指挥员，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儿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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