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时期,有这样一个名士,被天下人称为:读书人的龙门。后辈读书人,能够登上他家厅堂,受到他的接待,都认为是登龙门。
他就是“八骏”之首的李膺。
李膺,字元礼,颍川襄城人。东汉末年的名臣,为当时的士人所仰慕,与荀翌、杜密等人,被当世称为“八俊”。历任官河南尹、司隶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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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膺是东汉末年的“八俊”之首,那么“八俊”又是什么概念呢?
其实就是当时追求高风亮节的人互相标榜,为天下的名士定出标号。标号也不止“八骏”和一个,自然也有高低排名,按照顺序排名为:“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
君,言一世之所宗也。这里的宗,和宗教的概念有些类似,相当于说被世人像宗教一样信奉,被当时清流人士视作领袖。
俊,是说人中的英杰。
顾,是说能够用自己的道德品行为人拥护
及,是说能够引导别人宗仰。
厨,是说能够用钱财救人。
李膺排在“八俊”的第一名。也就是说,天底下追求高风亮节的名士加一起,李膺排第四。
对于这个排名,竟然还有人提出了质疑。不是质疑李膺的排名过高,而是质疑李膺和第三名的顺序问题。
《世说新语》中描述道:
汝南陈仲举,颍川李元礼二人,共论其功德,不能定先后。蔡伯喈评之曰:“陈仲举强于犯上,李元礼严于摄下。犯上难,摄下易。”仲举遂在“三君”之下,元礼居“八俊”之上。
就是说,在排名的时候,按照功德来说,很难确定第三名的陈蕃和第四名的李膺先后顺序。蔡邕评论道:“陈仲举敢于违逆上司,李元礼严于统摄部下。违逆上司难,威慑下级易。”于是陈仲举被列于“三君”之下,李元礼位居“八俊”之上。
那么,李膺到底做了哪些事呢?《后汉书》中其实是有记载的。
李膺性格孤高,不善交际,只把荀淑和陈寔当做好朋友。还没有位居高位的时候,他的威严就广为人知。所以,当李膺做青州刺史,一些贪腐的郡守县令害怕李膺的威严与明察,听到李膺即将上任的消息就弃官走了。
几经周转,李膺做了乌桓校尉。在任期间,鲜卑多次侵犯边境。李膺对自己人狠,对侵略者更是勇猛,经常顶着敌人的箭矢投石就冲了过去。对方哪里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阵型立马乱了,只能败逃而去。打了几次仗,敌人对李膺非常畏惧。再后来,鲜卑侵犯云中郡,桓帝听说李膺有才能,于是又征召他作度辽将军。
李膺上任之前,鲜卑人到处掳掠,侵扰云中各郡,百姓多次遭受他们的祸害,苦不堪言。自从李膺到达边境,鲜卑听到消息直接就吓傻了。还没等李膺做什么,鲜卑特别自觉地把以前掳掠的男女,统统送还到边境,妥妥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从此以后,李膺的声威传播到很远的地方。
李膺再次升官,又被任命作司隶校尉。司隶校尉虽然官职不是很高,却及其重要,负责察举百官和京师近郡犯法者。这可吓坏了一个为非作歹的官员:张朔。张朔本身官职很小,仅仅是一个县的县长,但他却贪婪残暴,无法无天,竟至杀害孕妇,无人敢过问。这一切的背后,只因为他有一个“十常侍”的哥哥:张让。
李膺的到来,让张朔的好日子到了头。他自己也十分惧怕李膺的威严,畏罪逃回京师,藏在了张让的家里。就在张朔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李膺带着人闯进了张让的府邸,抓住了张朔。李膺也知道十常侍的厉害,恐怕张朔不能伏法,在监狱中审问后,就地斩杀,不给其任何逃脱的机会。
经历此事之后,皇宫内各个黄门、常侍都屈身敛迹不敢出去为非作歹,即使休假也不敢轻易出宫廷。皇帝诧异地问是什么原因,原来都是惧怕李膺的威严。
在紊乱不堪,纲纪败坏的朝廷里,李膺独自保持风采,凭借声名自我清高,称为朝野中的一股清流。
《世说新语》中,就有多处对他的称赞:
李元礼风格秀整,高自标持,欲以天下名教是非为己任。后进之士有升其堂者,皆以为登龙门。
世目李元礼:“谡谡如劲松下风。”
因此,李膺也就成为了天下读书人的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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