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树木做代表的城市名片,其实是和城市的地理位置相关的。武汉在地理上属于一个过渡地带,难以找到代表性很强的树木。
哪一种树被称为活化石(下面哪一种树被称为活化石)
哪怕是武汉市树“水杉”,也没有得到更多偏爱,甚至很多人根本认不出它来。
实际上,这种被称为植物王国“活化石”的树木在被重新发现时,曾引起世界轰动。我国将水杉作为礼物送给过尼泊尔,在全国各地被广泛移植和栽种。
1983年,在与银杏、樟树、法桐的竞争中,水杉高票胜出,被选为武汉市的市树。武汉植物园的园徽LOGO,也是以水杉的树型进行抽象化处理而成。
虽然武汉市内有多处水杉林,但市民仍对其相当陌生,水杉的市树之名竟险些遭到“罢免”。所以关于水杉,我们似乎还有很多期待与未解之题。
远在1亿多年前的中生代上白垩纪时期,水杉就已经诞生于北极圈附近了。当年地球上气候非常温暖,根据已发现的化石来看,那时水杉几乎遍布整个北半球,包括现在冰雪覆盖的北极。
新生代的第四纪,地球上发生了冰川活动,气温急剧下降,水杉灭绝,只在化石上留下了它的生命痕迹。
然而,水杉并未完全消失。不同于欧洲的整块冰川,在中国的中部地区,零星分散着“山地冰川”,这种冰川为不少植物留下了无冰的“避难所”,一些幸运的水杉因此逃过一劫,它们就这样躲进了四川、湖北交界一带的山沟里,活了下来,成为大家族中幸存的后裔。
水杉的再次被发现,可以说是中国植物学家们集体的智慧。1941年冬,于铎教授首次在在四川省万县磨刀溪镇(现属湖北省利川市)见到了水杉树。
1943年,王战正式采得水杉标本。1948年,胡先骕与郑万钧两位教授联名发表论文,正式为该树定名。
中国林科院内的郑万钧雕像园
水杉的发现,轰动了全球的植物界和新闻界,被科学界认为是“20世纪40年代最伟大的发现”。自发现之后,我国的水杉就被当作“友好使者”带到世界各国种植栽培。到目前,已有近80多个国家和地区种植有水杉。
一种本以为只留有化石的植物,如今竟生长在世界的多个角落,并且外型高大优美。这么一想觉得真是有趣。
武汉最为人所知且最集中的水杉林在东湖。景区周边有非常多水杉和池杉,伴着樟树和冬青,远望去,无论哪个季节都犹如浑然天成的油画。
尤其在梨园长天楼一带,有大片水杉林,夏季郁郁葱葱,挺拔俏丽,冬季这些树的叶子则全成了深黄,倒映在水中相互照映极为优美。地上落满细巧的碎叶也是风景。
青少年宫后园是又一处水杉集中地。从位于台北路的侧门进去,入眼就是一条宽约两三米的水泥小道,两边都是水杉。现在,这些树的叶子已全部变为深黄,左边夹杂着几棵叶子浅黄的法国梧桐,接着又是一片水杉林。
解放公园有一大片池杉,约300余棵树。另外,园内四处角落杂植杉树,粗者需双臂合抱,细者如拳头。来这里溜达,想看气势,有大片成林,想看层次分明,有绿林中挺拔出一树深黄或锈红。
武汉其余水杉大多分布在郊区,中心城区的和平大道、友谊大道、武青堤青山段、常青路等地能见到水杉的身影。
武昌和平大道四美塘附近算是武汉市内比较早把水杉作为行道树成规模种植的道路,但现在这条路上的水杉并不多。
连续问了几位住在附近的老居民,都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树,只能大而化之地说:“是杉树吧。”但也有居民对这种树赞不绝口,认为水杉遮阴效果不错。
和法桐这样的快生树种相比,如果要作为武汉市的主要行道树,水杉还是无法胜任。据武汉市园林局专家介绍,由于水杉树冠相对小,生长比较缓慢,单排种植难以形成遮阴和景观效果的特性,所以一般都选择在道路绿地内将水杉成片栽植。
有些业内人士甚至认为,水杉不宜做行道树,而更适宜成片种植在公园、游园、街头空地等。
不过近些年,武汉也在一些主干道栽种了大量水杉。比如考虑到友谊大道上的隔离绿化带比较宽,2004年在那里选择栽种了几排,形成了不错的景观效果。
只是现在仍然有许多市民并不清楚水杉是武汉的市树,听说后的反应也是:缺乏代表性。
对此,武汉有专家甚至提出了重新评选市树的建议。他们认为,国外许多城市在评选市树时,往往是选择在城市生长历史最长、面积最广、数量最多、市民最有感情的树种。作为武汉市树的水杉,很多人根本不认识,更缺乏感情。
但武汉市园林局没有接纳这个建议,按照规划,武汉市内将栽种更多的水杉,让水杉更亲近市民,也成了近年来园林规划的一部分。或许在未来,武汉市的“市树”不会显得像现在这样有点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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