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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手帕(红手帕事件)

红手帕(红手帕事件)炎夏来了,城市的绿化带里、乡村的篱笆墙上,或者沟沿、田垄间,打碗花缠缠绕绕爬上来,举起一只只小喇叭,俏模俏样开了,素白的粉红的笑脸在微风里荡漾。它不像牵牛花儿那样大红大紫,光光鲜鲜,打碗花总是静悄悄地躲在城乡的角落,给夏日带来一丝清凉一片明丽。红手帕(红手帕事件)这种寻常的野花属旋花科草本植物,有好多名儿,古称葍(fú)、旋葍,俗名打碗花、打碗花花、田旋花、兔儿苗、狗儿蔓等,花色有白、粉两种,

炎夏来了,城市的绿化带里、乡村的篱笆墙上,或者沟沿、田垄间,打碗花缠缠绕绕爬上来,举起一只只小喇叭,俏模俏样开了,素白的粉红的笑脸在微风里荡漾。它不像牵牛花儿那样大红大紫,光光鲜鲜,打碗花总是静悄悄地躲在城乡的角落,给夏日带来一丝清凉一片明丽。

红手帕(红手帕事件)

红手帕(红手帕事件)

这种寻常的野花属旋花科草本植物,有好多名儿,古称葍(fú)、旋葍,俗名打碗花、打碗花花、田旋花、兔儿苗、狗儿蔓等,花色有白、粉两种,花朵不大,呈喇叭状,长得随性自由,一根茎蔓或攀附他物盘旋而上,或匍匐于地,相互缠绕蜿蜒向前,能开出好多朵花儿。它的身影无处不在,在乡村路边、在荒坡、在土坎上,在渠道边,无论贫瘠的土地,还是肥沃的土壤,它都可以生长,从初夏开到深秋,一朵朵、一串串、一簇簇、一片片,密匝匝的灿烂着,一直开进古老的《诗经》里,既有诗意画意,又濡染着光阴的烟火味儿。

《小雅·我行其野》是一首弃妇诗,描写一位远嫁的女子被丈夫抛弃的悲愤心情。第三节云:

我行其野,言采其葍。

不思旧姻,求尔新特。

成不以富,亦祗以异。

其中的“葍”即是现在常见的打碗花,诗中的女子在野外一边采挖鲜嫩的打碗花果腹、疗病,一边痛诉着负心的丈夫,不念旧姻,另觅新欢。明代朱橚所撰的一部以救荒为主的植物志《救荒本草》中,也提及了这种野花草:“葍子花,俗名打碗花,一名兔儿苗,一名狗儿秧,幽蓟间谓之燕葍根,千叶者呼为缠枝牡丹,亦名穰花......开花状似牵牛花,微短而圆,粉红色。其根甚多,大者如小筋粗,长一二尺,色白,味甘,性温。”

打碗花还有一名曰“鼓子花”。唐末诗人郑谷在《长江县经贾岛墓》一诗中说:

水绕荒坟县路斜,耕人讶我久咨嗟。

重来兼恐无寻处,落日风吹鼓子花。

这种野外荒冢生长的“鼓子花”即是打碗花。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解释道:“其花不作瓣状,如军中所吹鼓子,故有旋花、鼓子之名。”鼓子是古代军中所吹的喇叭类乐器,就像现在民间吹鼓手所吹的唢呐,所以打碗花古人也称鼓子花。

鼓子花之名在古诗中偶有出现,营造出素雅清新的意境。南宋抗金名臣郑刚中喜爱这种淡雅的小野花,他吟道:

鼓子花堪爱,疏葩淡碧时。

未陪葵向日,且伴菊当篱。

抗金名将辛弃疾也爱这荒野里的小清新,他在一首《临江仙》里说:“鼓子花开春烂漫,荒园无限思量。”南宋末爱国诗人谢翱笔下的鼓子花却别有一番韵味,代表一种幽愤难平、复国无望的心境,诗云:

尘湿西风泪,沟西影见君。

碧衣羞远日,天梦冷秋云。

蔓引山精径,篱依楚女坟。

海边逢卖药,采实故应分。

不过,南宋学者、金石家洪适好像不喜欢它,厌恶鼓子花那种缠绕依附的秉性,他在《鼓子》诗中曰:

抽蔓类牵牛,含芳伍萱草。

上上不知休,高柯厌缠绕。

喜爱也好,厌恶也罢,打碗花就是一种柔弱低贱的野花草,比不上名贵华丽的花卉。这倒引出了北宋诗人张先与名妓龙靓的一段诗话。张先晚年寓居杭州,多为官妓作词,却把同为官妓的龙靓冷落了。心高气傲、才貌双绝的龙靓给张先写了一首索词,后世名为《献张郎中》,诗曰:

天与群芳十样葩,独分颜色不堪夸。

牡丹芍药人题遍,自分身如鼓子花。

龙靓把得到张先题诗的美女比作国色天香的牡丹、芍药,不得不自比为低贱卑微的“鼓子花”,那委屈那醋意,字里行间油然而出。张先怎敢得罪佳人,遂作《望江南》回赠:

青楼宴,靓女荐瑶杯。

一曲白云江月满,际天拖练夜潮来。人物误瑶台。

醺醺酒,拂拂上双腮。

媚脸已非朱淡粉,香红全胜雪笼梅。标格外尘埃。

结果博得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

别小看打碗花这种不起眼的卑贱花草,它还是一种很有名的中药材。其茎叶与花皆入药,性平,味甘淡,有健脾益气、利尿、调经活血、滋阴补虚的作用,常用以治疗淋病、白带、月经不调等病症。它的根茎有小毒,不过消炎杀菌效果明显,尤其对牙痛病更有效。民间验方以新鲜的打碗花根茎,洗净后捣烂敷到病牙之处,紧紧咬合,每隔三五分钟更换一次,反复几次牙痛就能大大减轻。

不仅如此,打碗花还有灭杀蚊蝇的奇效。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在“除四害”工作中,成都市郫县红光农业社的社员采集大量打碗花,铡烂撒在粪坑、水沟里,用来杀蝇蛆灭孑孓(蚊子幼虫),还能毒杀土蚕、螟虫,而且它还是一种很好的绿肥。这种植物灭杀之法受到毛泽东主席的赞赏,当即批示:“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是群众的一个创造,好办法,要推广。”随后《人民日报》以《让毒草为人类服务》为题,向全国农村介绍这种植物及其用途。

小时候,我闹不明白这种野花为何叫“打碗花”。问娘,娘说:“莫去摘它,摘了它要打破碗的,打了碗就吃不成饭喽!”原来如此,后来我和小伙伴再不敢轻易去采摘打碗花,真怕砸了吃饭的饭碗呀!

民谣里的打碗花是另一番模样,那是一种乡间朴素之美、清丽之美,美得令人想起一道道山沟、一条条小路、一畦畦田垄,一个个袅袅娜娜走在稻花香里的大姑娘、小嫚儿——“打碗碗花开得早,二姐模样长得好。手儿呢,手儿巧;脚儿呢,脚儿小。红鞋绿花配得妙,柳眉杏眼细腰俏。”“打碗碗花开千家,二姐窗前梳头呀。朵朵野花头上插,头发光得照人呀。娃娃跟了一串串,小伙子围了一团团。”“打碗碗花往上爬,今日七,明日八,后日我娃出嫁呀。娘给我娃红手帕,手帕绣上打碗碗花......”

-作者-

刘琪瑞,男,山东郯城人,一位资深文学爱好者,出版散文集《那年的歌声》《乡愁是弯蓝月亮》和小小说集《河东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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