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到,熊通打败随国称王称霸,自称楚武王。宋庄公扶持郑公子突当上郑国国君。公子突坐上国君之位的消息传到宋国,宋庄公派人去为公子突庆贺,顺便索取之前许诺的郑国三座城池以及白璧、黄金等资源。郑厉公认为刚刚当上国君就要割让三座城池给别人,怕贻笑大方。就问祭足怎么办。祭足建议用三座城池的赋税来抵账。郑厉公也没办法,就采取了祭足的建议。宋使者报告给宋庄公,宋庄公当然不同意,派人告诉郑厉公必须如数交给宋国。祭足对厉公说:“宋庄公也是得到过我国先君的收留,如此大恩大德也没见他感谢我们什么,如今借这件事如此贪得无厌,出言不逊。臣建议求助于齐、鲁两国。”郑厉公问祭足:“齐鲁为什么要帮我们?”祭足说:“当初华督弑君立宋庄公,我们三国都受了公子冯的礼物。现在告诉齐鲁两国还给宋国给的礼物,宋侯必然羞愧,不会再好意思索要了。”郑厉公如梦初醒,立即派人带着礼物分头前往齐、鲁二国,诉说宋侯背信弃义。鲁桓公想到当初给鲁国的礼物就一只鼎,现在问郑国要那么多,当然不同意宋国的做法。齐僖公因为郑世子忽曾经帮助过齐国,不满郑厉公篡位,所以不接受郑厉公的礼物。
鲁桓公与宋庄公约好日期相见,经过多日谈判,鲁桓公也没有说服宋庄公。鲁桓公归国,派人向郑厉公说了谈判失败的事。郑厉公无可奈何,让雍纠带着当初宋庄公送的商彝给鲁桓公。鲁桓公又去见宋庄公,展示了宋庄公的礼物,宋庄公不觉脸红起来,仍然装傻充愣,表示不认识。正议论间,燕侯来了,燕侯因为齐国多次侵犯,来托宋侯向齐侯传达燕侯想要求和的想法,宋庄公答应了。鲁桓公:“你既然联合齐燕,那我就和纪国结盟。我们一起结盟,和谐相处。”三国君侯先结盟。
宋庄公派向郑国索要物资的人一波又一波,郑厉公再次求鲁桓公帮忙。鲁桓公又请宋庄公相见商议,宋庄公不去。鲁桓公大怒,大骂宋庄公背信弃义,贪得无厌,不配为一国之君。于是和郑厉公约好不日讨伐宋国。宋庄公听说郑、鲁要攻打宋国。又听说齐僖公不满郑厉公,于是派使者向齐僖公诉说郑厉公种种忘恩负义的行为。使者还没回来,郑鲁联军已经到了宋国国境。宋庄公大惊失色,召众大夫商议。公子御说主张求和,南宫长万与华督主战。宋庄公决定迎战,命南宫长万为将,猛获为先锋,带领三百乘兵车迎敌。
鲁侯、郑伯在两军阵前请宋庄公答话,宋庄公心里有愧,不敢答话。南宫长万命先锋猛获出战,猛获手握浑铁钢矛,驾车直奔鲁、郑二君。鲁将公子溺,郑将原繁,驾车出战,猛获力战二将,毫不胆怯。鲁将秦子、梁子、郑将檀伯,一起出战猛获。猛获渐渐支撑不住,被梁子一箭射中右臂,被俘虏了。南宫长万又命长子南宫牛出战,嘱咐南宫牛只许败不许胜,诱敌深入,南宫长万设下天罗地网。南宫牛应声而出,刚遇郑将,郑将看南宫牛年少,便与南宫牛交锋。不到三个回合,南宫牛回车便走,郑将紧追不舍。忽然南宫长万从后面杀来,南宫牛回车,两下夹攻。郑将连发数箭,没射中南宫牛,惊慌失措之下,被南宫长万俘虏了。郑将原繁,听说自己手下去迎敌,怕他有生命危险,和檀伯带兵出战,只见宋国城门大开,太宰华督亲率大军。这里鲁将公子溺,也带着秦子、梁子助战。双方混杀一夜,宋兵折损大于对方。双方休战一天,交换人质。
却说宋使者去齐国请求支援,可是齐国正和纪国打仗,齐僖公对宋使者开出条件,如果宋国能帮助齐国打败纪国,就帮助出兵帮助宋国。这边鲁侯与郑伯在营中,正商议下一步如何攻宋。纪国使者来到大营向鲁侯告急,鲁侯看在世代联姻的份上,决定帮助纪国,郑厉公表示愿意助鲁国一臂之力。鲁侯大喜,全军向纪国进发。宋庄公看敌军走动,怀疑有诈,后来得到确切消息,是去帮助纪国去了。宋庄公怕齐国有难,派南宫长万带领两百乘兵车帮助齐国。
齐国这里联合卫,燕一起攻打纪国,纪国见三国兵将凶猛,只好筑起深沟壁垒,避其锋芒。一天纪侯在城墙上观望,看见鲁国援兵到了,大喜过望。鲁桓公想和平化解战争,就和齐僖公谈判。原来如今纪侯的祖先诽谤齐僖公的八世祖,被周天子杀了,齐僖公这次就是为祖先报仇。齐僖公这时油盐不进,只有血债血偿。鲁桓公没有办法,只好迎战。鲁将公子溺、秦子、梁子,纪侯弟弟嬴季;齐将公子彭生、卫、燕各国大将,众大将混战一起。混战中,郑厉公带兵赶到,郑将原繁、檀伯等袭击齐军大营。齐将彭生急忙回救大营。燕、卫大军抵挡不住,纷纷撤军。途中彭生中箭将死,幸亏宋兵到了,救了彭生。宋国刚到,就受到鲁、郑大军冲击,也是大败而逃。齐僖公知道兵败,发誓与纪国势不两立。
纪侯感谢鲁、郑两国救援,下令犒劳鲁、郑大军。第二天,鲁桓公与郑厉公就向纪侯辞行。此后郑鲁两国一党,宋齐两国一党。齐僖公伐纪兵败,气出病来,齐僖公告诉世子诸儿一定要灭掉纪国。齐僖公在周桓王二十一年病死。齐僖公死后,世子诸儿继位,史称齐襄公。宋庄公对郑国恨之入骨,联合齐、蔡、卫、陈四国,再次攻打郑国。郑厉公还在犹豫不决中,祭足下令防守不出。五国联军见攻不下郑国,只好撤兵。郑厉公对祭足这种行为觉得不满,就产生除掉祭足的想法。
第二年春三月,周桓王病情严重,召周公黑肩到床前,希望黑肩立太子佗为王,等到太子佗去世之后,再立姬克为天子,黑肩受命。不久周桓王病死,姬佗继位,史称周庄王。郑厉公听说周桓王去世,想去吊唁,祭足以周郑有仇为理由,拦住了郑厉公。郑厉公对祭足更加憎恨。
一日,郑厉公想起来雍纠,因为雍纠也是被迫成为祭足女婿,与祭足向来不和。于是和雍纠私下里商议如何除掉祭足。最终想出来一个办法: 让郑厉公派祭足安抚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民,在饯行的饭菜里面下毒,毒死祭足。商讨过后二人就开始准备一切事宜。雍纠回到家中,心中有喜,喝多之后不小心把这个毒害祭足的消息透露给妻子(祭足的女儿)雍姬。雍姬告诉母亲雍纠的计划,雍姬母亲大惊,急忙转告祭足。祭足万万没想到郑厉公、雍纠会这么对他,于是心一狠,准备好兵甲。
到了祭足出行,雍纠设宴为祭足饯行。祭足摔碎酒杯,命人绑了雍纠,骂了一顿后,斩杀雍纠。郑厉公的人马被祭足的事先联系好的公子阏发现,把郑厉公的人马杀的七零八落。郑厉公听说东窗事发,知道祭足不会放过自己,逃奔蔡国去了。祭足听说郑厉公已经跑了,派人去卫国迎接郑昭公忽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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