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提醒我来检讨自己的一个问题,就是读书、兴趣的偏狭。以前我没有意识到这是个不好的习惯,自以为时时刻刻都要读“有用”的书、“有价值”的书。
与陈伯之书翻译和原文(与陈伯之书翻译)
对比起谢冕老师来,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他的兴趣、读书范围比我广阔得多。当然,他也读学术书、史料、诗集、评论,但也读历史掌故、各地风物志。他会拿着圆明园的平面图去遗址实地勘察,也收集各大菜系的菜谱,既品尝精美食物,也对路边摊的羊杂碎汤津津有味。这就是健康的、“正常人”的生活和兴致,而这是我所欠缺的境界一一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阅读。
所以,在大部分机场的书,你们不会有看到深奥学术书,也不会有小说。大部分是帝王系列、康熙王朝什么的,或者是如何炒股、做生意发大财、怎样经营管理等,而不会出现《俄罗斯思想》或马克思的《资本论》。
阅读就是帮助我们了解自己,帮助我们了解他人。我的建议是,大家能够多读一点书。
现在的时代有些浮躁。就像有人说的,中国的“高速列车”已经开动,而且好像停不下来了。在这样夸张的情境下,最可贵的是要获得一种比较平静的心情,静下来去读一本书。
从里头去体会他人表达的道理,温习自己的体验,提升自己的境界。
关于江南的意象,古代诗词中俯拾皆是。这些意象的产生,半是源于江南人对故乡的回望,半是来自异乡人的反观。在这中间,运河作为出入江南的重要通道,成了古典诗词的审美对象,因而有着“唐诗之河”“宋词之河”等美誉。这些运河诗词中所蕴含的“下江南”意象,是一个值得关注的文学母题。
“下江南”意象是运河文化和江南文化相互交融的产物。古代江南,水乡泽国,以河代路,是船的天下。《越绝书·吴地传》记载,春秋时期吴国曾在其腹地开“吴古故水道”,“出平门,上郭池,入渎,出巢湖,上历地,过梅亭,入杨湖,出渔浦,入大江,奏广陵”,连接起苏州和扬州,从而沟通了太湖和长江流域;向南开“百尺渎”,“奏江,吴以达粮”,从而沟通了太湖和钱塘江流域。吴古故水道和百尺渎所构成的水道,是江南河即江南运河的前身。此外,越国疏浚了“山阴故水道”(《越绝书·地传》),这是浙东运河的前身。公元前210年,秦始皇凿丹徒水道,取直江南河的北段;三国时孙权进行疏浚,邗沟和长江船只从“丹徒水道入通吴、会”(《南齐书·州郡志》)。
江南河联通南北,不仅打破了江南地区地理意义上的封闭状态,促进了经济和社会的发展,还超越了文化意义上的传统吴、越文化的分区,使之成为一个统一的江南文化区。“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汉乐府《江南》);“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谢朓《入朝曲》);“江南地方数千里,士子风流,皆出其中”(《南齐书·丘灵鞠传》);“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丘迟《与陈伯之书》),这些六朝诗文中所呈现出的江南意象,具有一种不同于北方政治伦理精神的诗性审美气质。我国历来有“北上南下”之说,江南运河的畅通,使得北方人士纷纷“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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