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要赏析的是《人间世》中的第三个寓言“养虎者与养马者”:
汝不知夫养虎者乎?不敢以生物与之,为其杀之之怒也;不敢以全物与之,为其决之之怒也。时其饥饱,达其怒心。虎之与人异类,而媚养己者,顺也;故其杀者,逆也。夫爱马者,以筐盛矢,以蜄(shèn,蛤壳)盛溺。适有蚊虻仆缘,而拊(fǔ)之不时,则缺衔毁首碎胸。意有所至而爱有所亡,可不慎邪?
说的是:“你不了解养虎人吗?他从不敢把活的生物给虎,怕它扑杀活物时激起怒气;他也从不敢用整个的动物给虎,怕它撕裂动物时激起怒气。等候老虎饥饱的时机,通晓老虎暴怒的心理。老虎与人不同类,却向饲养人讨好,是养虎人顺着它的性情的结果;被它吃掉的人,是逆犯了它的性情的结果。爱马的人,以精细的竹筐装马粪,用珍贵的蛤壳接马尿。刚巧牛虻叮在马身上,爱马人拍打得不合时宜,马就咬断勒口、挣毁辔头、弄碎胸络。爱心殷切周到而结果却适得其反,能不谨慎吗?”
管庄子刺虎(管庄子刺虎古文翻译)
这个故事是论述“审时度势”和“把握好度”的重要。养虎者要保全自己,必须了解老虎的习性,否则就会危及自身的性命;养马者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把握好“度”,否则就会适得其反。其中的最后一句话:“意有所至而爱有所亡,可不慎邪?”值得人们好好体味。现实中,有很多父母,对待自己的子女,都非常具有爱心,但如果没有把握好度,陷入了溺爱,其结果就一定会适得其反,反而害了子女。这样的例子太多了,难道还不值得人们记取吗?难道还能不高度谨慎吗?我认为,这句话应该作为这个故事的精髓被人们牢牢记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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