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对西汉著作中先秦“说体”故事的关注和挖掘。这是该课题以“说体”视角所开辟的新领域。以往文学史全为断代叙事,以先秦材料研究先秦文学,以汉代材料研究汉代文学,本是天经地义,然而却忽略了汉代著述也喜援用故事,且特喜援用先秦故事,西汉著述更是如此,况且废除秦挟书令后,还有对先秦文献专门的收集与整理,因此,从西汉著作中实际上可以挖掘出大量先秦说体故事作为补充。这一研究本身就都是新的开掘,比如对贾谊《新书》、刘安《淮南子》、韩婴《韩诗外传》,从“说体”故事的角度去审视,就尚无先例;这一审视的需要还使《淮南子》《韩诗外传》乃大致同时所作的情况得到注意,这样就可判断,虽然《淮南子》多为概述或援用事典,但只要提及,即可证明《韩诗外传》与之互见的故事确为援用“说体”而非新撰。还有,集中、全面梳理使过去不曾注意的载录得以呈现,即会带来确定的证明或新的认识。比如苏秦死于“凡人之手”已见《新语》(辑本),“车裂”下场也已见《淮南子·氾论》,两书虽皆只是一提,并无具体情节,但却完全可证此传说并非首见于《史记·苏秦列传》,太史公所述确有所本。诸如此类比对的结果会对太史公撰写《史记》的先秦部分有确定的认识,即凡是比较具体生动的部分,皆因援用了“说体”故事,在从中辑出的543则先秦说体故事中,有315则已见前述,且基本相同,大多只有精简,没有添加;还有228则不见前述,当亦其来有自,少数一些可能来自太史公的寻访“采风”。还有刘向的《新序》《说苑》,愈加可以确信,其中占绝大部分的先秦故事,是对固有“说体”故事的编辑整理,大多可以作为原汁原味的先秦“说体”故事加以使用;《列女传》则多有传自先秦直至汉代还在说唱因而被演绎了的“说体”故事。
先秦“说体”文本研究
先秦“说体”文本研究其三,对西汉著作中先秦“说体”故事的关注和挖掘。这是该课题以“说体”视角所开辟的新领域。以往文学史全为断代叙事,以先秦材料研究先秦文学,以汉代材料研究汉代文学,本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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