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学应尽量开设原典阅读课,注释训练课,举办原典读书会。梁启超先生在其《最低限度之必读书目》中说:“今再为拟一真正之最低限度如下:《四书》《易经》《书经》《诗经》《礼记》《左传》《老子》《墨子》《庄子》《荀子》《韩非子》《战国策》《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资治通鉴》(或《通鉴纪事本末》)宋元明史纪事本末、《楚辞》《文选》《李太白集》《杜工部集》《韩昌黎集》《柳河东集》《白香山集》,其他词曲集,随所好选读数种。以上各书,无论学矿,学工程学……皆须一读。若并此未读,真不能认为中国学人矣。”(《读书指南》附录)梁启超先生这段话,足令我们今天治文史哲者汗颜。因为以现在的教学体制与方法,即使到评上教授时,也没多少人把这些书都读完了。现在的教学,从小学到大学,都是读选出来的作品,都是将咀嚼好的喂给学生,考试的时候还须以教材或老师给出的“标准答案”回答,学生对原典的了解都非常匮乏,阅读古籍的能力,从未得到来自学校的完整培养,对原典,既没有时间读,也没有能力读。上海的《青年报》2012年2月24日有篇题为《三成大学生“四大名著”一本也未完整看过》的调查报告说:“‘四大名著’全部通读过的只有22.7%,而29.0%的受访者表示,一本都没有完整地看过。”读过这几本最重要的小说的大学生之比例都这么低,更别说梁启超先生所列的那些书了。这种情况,近十年也只有在少量大学里有所好转。所以大学非常有必要开设几门原典阅读课,通过原典阅读,使学生的阅读能力获得突破。姜亮夫先生曾说治学要先“做一桩”(先精通一块地方,此或源自荀子的“好一则博”)。精读若干原典,就是做一桩的起始方式。课堂时间有限,也可以通过建立读书会的方式,让熟悉某经典的老师带若干学生读某一部或某几部古籍原典。如果能安排学生学习古籍注释,那一定收获更大。钱仲联先生曾说,注一本书,对提高阅读研究古籍的水平、学习前人的创作方法大有帮助。他24岁(虚岁)时开始做《人境庐诗草笺注》,28岁时此书就出版了。“称得上是我学术活动中第一个里程碑,并使我在学术界成名的,是同年(1936)年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人境庐诗草笺注》”(《钱仲联学述》)。现在的学生,因为中小学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二十多岁时自然无法达到钱先生这样的水平,但拿少量的作品对文史哲类的学生做一些训练,相信也会明显提高学生对古籍的认知。
让大学生乐于认知古籍的若干方式
让大学生乐于认知古籍的若干方式五、大学应尽量开设原典阅读课,注释训练课,举办原典读书会。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