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的古籍有望和你亲热起来。这不仅是因为央视的《典籍里的中国》《古书复活记》等节目大受追捧,还因为字节跳动公益近日联合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国家图书馆发起“寻找古籍守护人”活动,招募创作者通过抖音、西瓜视频、今日头条等平台,创作相关内容、推动古籍活化、助力传统文化传承。
提到古籍,可能很多人的感觉都是“听说过,没见过”。其实,相当部分古籍已经整理出版了,比如四大名著和二十四史之类,看上去似乎并不“古”,但古籍远不止这些,古籍的事儿也远不止那些。最揪心的一件事儿是,全国现存古籍和民国线装书5000多万册件。其中1000多万册件亟待抢救性修复,而古籍修复的人才和资金都告匮乏。这个问题不解决,有些古籍很可能永远都不能传世了。
事关文化传承和民族复兴,绝对不能留下这样的遗憾。今年6月,字节跳动与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联合发起了“字节跳动古籍保护专项基金”,初期启动资金人民币1000万元,将定向资助中华珍贵古籍修复和专业人才培养、古籍活化与数字化等项目。顺便提一下,古籍数字化速度同样堪忧,目前仅7.4万部古籍可供线上阅读,迫切程度也是“在线等”级别。想到去做这种利在千秋的事情,说明字节跳动做公益的思路很活也很广,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理解很深也很透。
古籍修复就是为古籍续命,让世人还能看到它们的样子,但古籍不能仅当个物件看,更重要的是作为经典读,通晓其内容,领略其思想。当然,古籍与今人隔着数百上千年,读懂不无难度,也正因如此,太多人对古籍都望而却步敬而远之。为什么当年易中天讲三国能火?就是因为他用自己的方式把《三国志》这本古籍“复活”了,搬掉了横亘在古籍和今人之间的门槛。《典籍里的中国》则用情景重现的方式把像《尚书》这样难懂到“上头”的典籍生活化,让感兴趣的人们从此再也不担心自己的学习。
这就是古籍活化的魅力。古是个时间概念,只要把时间差去掉,就能古为今用。怎样去掉时间差?翻译是基本手段,但翻译解决的是能够接受的问题,未必是乐于接受的问题。现在是视频时代,喜欢阅读的人对此可能不免大摇其头,但正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刷视频一样可以学习,并且是一种比较轻松有趣的学习。从参加“寻找古籍守护人”活动的九位专家学者、文化名人和抖音达人来看,如国家图书馆副馆长、国家古籍保护中心副主任张志清,古籍修复专家杜伟生,漫画家蔡志忠,学者周国平及抖音美食创作者李子柒等,他们无疑在各自领域都有专业度和影响力,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作为“古籍宣推官”,让大家见证古籍怎样在他们手上“复活”。
比如《红楼梦》很多人都熟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读法,正如鲁迅先生所说:“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闹秘事……”有一位名为“红楼宴”的抖音播主,从《红楼梦》中看见的却是吃货。国宴名厨郝振江将精湛的厨艺与古籍《红楼梦》相结合,制作出了一系列以红楼菜为主题的短视频,在95后年轻人中引起了争相自制红楼菜、阅读《红楼梦》的狂潮。这可真是,读着读着就饿了,与《舌尖上的中国》看着看着就饿了有一拼。
如果说《红楼梦》已经非常大众化,《山海经》则正走在大众化的路上,但《山海经》远比《红楼梦》难懂。近年来除了影视的演绎,还有一位抖音号叫作“舍溪”的90后插画师,从《山海经》中获得灵感,以奇幻的画风和独特的理解创作了大量“神仙狐鬼”,让人颇感“鬼也不是那鬼,怪也不是那怪,牛鬼蛇神它倒比真人君子更可爱”(乔羽歌词)。百闻不如一见,在图画面前,文字总是显得抽象。不知道有没有服装设计师看上“红楼装”,如果也像“红楼宴”那样做出来给大家看看,粉丝们就吃穿都不愁了。
《红楼梦》也好,《山海经》也罢,这类典籍的“复活”更大意义上是在人们心中的复活,或者说是精神复活,而古籍修复则是在纸上的复活,或者说是物质复活,虽然耗费不少人力物力,操作起来可能也很枯燥,却大有必要,否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一度让人颇为好奇,如果再来一部《我在国图修古籍》,相信也会有大把人追着看。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籍修复技艺代表性传人杜伟生的徒弟廉成春,在抖音上开有账号,展示古籍的修复过程,看着挺有成就感的。古籍“医生”,也一样能妙手回春。想到古籍九死一生只为来见你,你是不是也该对古籍心存一份珍爱呢?
珍爱古籍不止是刷刷视频,也需要你更深入的参与。“古籍守护人”并不限于那九位人士,而是面向一切创作者,只要在字节跳动旗下平台发布古籍相关内容(普及知识,演绎内容),并添加#寻找古籍守护人#话题即可参加活动,内容优质者将获得扶持。
事实上,抖音已成传播古籍内容的重要平台。截至2021年4月,抖音平台与四大名著、二十四史、四书五经相关的视频播放量超过600亿次,其中“人气古籍TOP3”是《西游记》《山海经》《三国志》,涵盖说书、漫画、影视、演绎、好书推荐、美食、音乐等多种内容体裁。只要你有兴趣有想法有作品,就同样可以成为一名“古籍守护人”。(田归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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