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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逐声色元微之 功名富贵白乐天

逐逐声色元微之 功名富贵白乐天有很多古人其实都已经察觉到白居易世俗的一面。像宋代的大理学家朱熹就指出:“乐天既退闲,放浪物外,若真能脱屐轩冕者;然荣辱得失之际,铢铢较量,而自矜其达,每诗未尝不着此意”。

有很多古人其实都已经察觉到白居易世俗的一面。像宋代的大理学家朱熹就指出:“乐天既退闲,放浪物外,若真能脱屐轩冕者;然荣辱得失之际,铢铢较量,而自矜其达,每诗未尝不着此意”。因此宋代的葛立方,就以苏东坡来作为对比。他提醒这两个人的差别,他说:“白乐天号为知理者,而于仕宦升沉之际,悲喜辄系之。观此数诗,是未能忘情于仕宦者。”可是呢,“东坡谪琼州有诗云:“平生学道真实意,岂与穷达俱存亡”,要当如是尔”,意思是说要学苏东坡这样才对呀。我们再看,不只宋代的诗评家这么说,明朝的胡震亨他也观察到:“乐天非不爱官职者,每说及富贵,不胜津津羡慕之意”,这其实跟朱熹所说的是一贯的。到了清代,很有学问的赵翼更发现:“香山”“香山”,也就是白居易,“历官所得,俸入多少,往往见于诗”而且他的诗啊“不为记俸”就是不只是记他的薪水俸禄“兼记品服”,“品服”就是他的官位高低而这一点,其实宋代的洪迈早就已经进一步注意到了,他说“白乐天仕宦,从壮至老,凡俸禄多寡之数,悉载于诗,虽波及他人亦然”,也就是说他不是只记得自己的薪水,他还去记别的朋友们的薪水,然后呢,洪迈一一罗列白居易诗中有关品秩、俸禄的文句,竟然多达三十处之多啊。那么试想:一个人总是在谈他的薪水有多少,最近又升了甚么官,这难道不算是俗之又俗吗?由此也可以发现:白居易其实是很在乎世俗的功名利禄、富贵权位的,难怪一旦失去就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念兹在兹的都是功名富贵的失落,也如此一来,《琵琶行》中实际上充满了追随世俗价值的被动性的,从而,从这个琵琶女身上所呈现的庸俗性格,恐怕就是白居易自己所不自觉的个性投射。

以《琵琶行》的小序来说,白居易真的是恬然自安,直到遇到琵琶女的时候才“始觉有迁谪意”吗?我们从第四段的种种抱怨来看,其中何尝有恬然自安的味道?而最后收尾的这个“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的这个场面更显示出白居易的愤懑其实压抑已久,才会一触即发,出现情绪的大爆炸因此,宋代的葛立方就质疑白居易的言行不一,他说:“至于泪湿青衫之上,何惫如此哉!余先文康公尝有诗云:“平生趣操号安恬,退亦怡然进不贪。何事浔阳恨迁谪,轻将清泪湿青衫。””特别的是,白居易非常介意他身上所穿的那一袭青衫,那就是他失控落泪的真正的原因。青衫,它原来是古代的时候学子所穿的衣裳,借指书生;到了唐代以后呢,就成为官府的颜色之一。根据《旧唐书》的记载:官员们三品以上服色是用紫色,所以表示非常崇高;那么四品、五品以上呢,就服“绯”,也就是红色;到了六品、七品,就服“绿”,就是呢穿绿色的官服;那么八品、九品就服“青”那青袍、青衫就是蓝色的官服,可见它是最低阶的官员所穿的,也因此成为沉沦失意的标志。那既然服色反映了穷达贵贱,白居易对于这一袭青衫念兹在兹,于篇中最悲楚的感情达到最高潮的时候刻意捻出来,还用了许多眼泪加重青衫的压力,可见得《琵琶行》之所以花费这么大的篇幅淋漓歌咏,恐怕都是缘于这一袭青衫所带来的愤懑不平,那么洪迈所说的:“乐天之意,直欲书写天涯沦落之恨尔”这确实导出了《琵琶行》最核心的创作宗旨,也反映出他矜矜于荣辱穷达的那个得失心。

白居易是极为好名的。并且这种好名不只是说要获得当代的名气而已,他还想要进一步流名千古。而这个意思指的不是说:我以好的杰出的创作立言,来获得不朽,如古人所说;他是想,他还更加上人为的积极操作,来确保作品可以传世的机会,白居易一生中,有几次把他所撰写的全部诗文加以编辑整理,那完成以后呢就抄写五个副本,分送五个地方去收藏。包含庐山、苏州、东都洛阳这三个地方的寺庙藏经院。另外还有一个侄子,一个外孙家里,总共五个地方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发生各种天灾人祸,而导致失传。如果一个地方失火了,另外一个地方被水淹了,但是还有其他的地方的副本,可以把他的诗传下去请看,为了永远把自己的作品保存下去,设想真的十分周到,堪称深谋远虑,以致于啊清代的这个学者赵翼就感叹说:“才人未有不爱名,然莫有如香山之甚者。……才人名心如此!今按李、杜集多有散落,所存不过十之一二,而香山诗独全部流传,至今不缺,未必非广为藏贮之力也。”

元稹这个人是有很大的争议的,他的热衷名位,比起白居易更有过之,甚至于被历史学家称为“巧宦”,就是用很多机巧的方式去经营他的功名利禄,像陈寅恪先生就指出:“观于此诗,则知微之所以弃双文,盖筹之熟、思之精矣。然此可以知微之之为忍人,及至有心计之人也。其后来巧宦热中,位至将相,以富贵终其身,岂偶然哉!”意思是透过元稹写给崔莺莺的那首诗,可以暴露出他是一个这样有心计,而且热衷巧宦的这样的一个性格。而白居易却与这样的人十分投契,建立了一辈子的交情,岂非带有物以类聚的道理?同样地,宋代诗评家罗大经也曾经说:“乐天非是不爱富贵者,特畏祸之心甚于爱富贵耳。其诗中于官职声色事,极其形容,殊不能掩其眷恋之意。其平生所善者元稹、刘禹锡辈,亦皆逐逐声利之徒,……岂非冤亲未忘,心有偏党乎?慕乐天者,爱而知其疵可也。”请看所谓的“爱而知其疵”,这就是《礼记·曲礼》早就提醒我们的“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这就是一种理性的思维,让我们清楚客观地看清楚真相,不会被表面的感觉所遮蔽,这就是我们应该要学习的。当然更重要的是,当我们学会了以后,看清之后更重要的是要用来自我省思,是否我们也有不自觉的浅俗性格,以致不能振拔起来,有所超越?也以致我们结交朋友的时候,只在乎友谅,友多闻,却很少接受友直?这都是更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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