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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史料中记载的杨班侯、杨澄甫与阎月川遗事

当年史料中记载的杨班侯、杨澄甫与阎月川遗事清末民初,杨氏太极拳的三位重要传人在北京武术界留下了三段有影响的遗事。发生的这三件遗事颇值得一谈,因为对今人如何正确认识传统武术中流传的种种传说是有启发的。

清末民初,杨氏太极拳的三位重要传人在北京武术界留下了三段有影响的遗事。发生的这三件遗事颇值得一谈,因为对今人如何正确认识传统武术中流传的种种传说是有启发的。在今天网络上一些自我标榜为历史专栏的自媒体中,由这些主播们津津乐道、煞有介事讲述的“历史”常常是颠覆了事实真相的自嗨的“故事”。

其一、杨班侯与刘仕俊

在杨氏太极拳传人中,甚至在一些并非是杨氏太极拳传人的爱好武林轶事者中,盛传杨班侯打败“雄县刘”,在坊间,这个故事传的沸沸扬扬,至今已百余年。

“雄县刘”乃雄县岳氏散手名家刘仕俊的武林名号,有人干脆指出杨班候打败的“雄县刘”就是刘仕俊。然而早在上世纪30年代初,杨班侯的师侄、杨露禅的徒孙也是刘仕俊的徒孙杨敞就在《体育月刊》1932年第1卷第8期(“北平市国术馆”发行)发表“雄县刘武师传”中记载了杨班候与刘仕俊两人交往时的情境,据杨敞记载:

“师(指刘仕俊,笔者注)至京,住弟子金枪徐六家,时护军营统领公爵广科喜技击,谋以此课部曲。延师为设一厂于六条胡同,名东厂。同时,延永年杨钰(即杨班侯,笔者注)授太极拳于香儿胡同,名西厂。材技相埒,一时称盛。东厂弟子凡百七十余人,精研散手者,得二十余人。纪绪、纪德、庆喜、存福、文奎、乌云珠、那清阿、瑞祥、吉升、德利诸人,其最著者也。师择六弟子分为教习,授各种拳术。纪德、那清阿授弹腿,文奎、乌云珠授信拳,庆喜授通臂拳,存福授地躺拳。又随学者所喜,授以虎纵等法。诸技具备,徒众日增。一时名手如大枪刘德宽等,皆从问学。时东西二厂弟子黠者,每冀二师一角,辙乘间从中构煽。师闻之曰:一角亦佳。适杨钰以事至东厂,执礼甚恭。师延坐与谈,杨言娓娓,不及武技。师数以语挑之,杨卒不动。从容辞去,时人谓师之豪爽、杨之谦抑皆有足多者。……”

根据这段史料记载,杨班侯面对刘仕俊的数以语挑之即刘仕俊数次提出动手比试时,杨班侯执礼甚恭,没有应战。所以根据这份史料记载可知,杨班候与刘仕俊就没有发生过比武。通过这次杨班候与刘仕俊见面的过程,明显看出杨班候虽然最后从容辞去,但在场面上杨班侯显然处于下风。写这篇文章的杨敞不是黑杨班侯者,他是杨露禅的徒孙、杨班侯的亲师侄,而且发表在杨式太极拳第三代传人许禹生主持的北平市国术馆的刊物上,许禹生本人就教授杨氏太极拳。因此这段记载可信度高。

所以,近代杨氏太极拳的一些传人热炒的——杨班侯打败刘仕俊一事纯属子虚乌有。至于坊间传说的杨班候如何好斗、如何脾气火爆、如何出手见红等,那要看杨班候对面的人是谁,显然在刘仕俊面前,杨班候就是另一副面容——一位对刘仕俊执礼甚恭的谦谦公子。

由此知,民间武林口口相传的传说往往是不可靠的,判断历史真相,必须以当年的史料记载为基础,在此基础上,依托逻辑进行辨析,才能接近事实真相。

其二、杨澄甫、张钦霖与万籁声

万籁声与杨澄甫在中央公园发生的这段各说各话的轶事,在武术界传说已久。

按照万籁声晚年的回忆,他是为了杨澄甫与李占魁在行健会产生矛盾的事,打抱不平,找杨澄甫比武,结果他打败了杨澄甫。如同万籁声在中央国术馆首届国术国考上总共只打了一场比赛,结果万籁声就能回忆出自己被公推为是此次国考第一一样,肆意叙事是其回忆的一大特色。同样,杨氏太极拳的一些传人,在吹牛的这件事上也不甘居后,于是炮制出杨澄甫的徒弟张钦霖在中央公园里替杨澄甫迎战万籁声,结果张钦霖打败了万籁声。可谓是各说各话,比的是谁的嘴大。

当然也有较真的人,有记者专门从上海跑到北京了解此事真相。得知此事大略:

“民国元二年间雍剑秋在中央公会创办行健会时,邀武邑拳术世家李占魁襄助其事,并教授会员练习各项柔术,迨至民国十五年,该会又聘杨澄甫加入为武术教师,因事前未曾征得李占魁同意,李颇不乐,当时即有李之友人万某,代抱不平,欲与杨一见高下,几致掀起轩然大波,后经各方友好劝解,杨脱离该会,由该会另请杨之爱徒,为李之助教,如此办法,庶双方皆有面子,于是阎月川得补师之缺,入行健会为副教师矣。”(摘自1935年《新上海》第一辑“两个姓李的拳术家”一文)

根据这份史料中的“万欲与杨一见高下,几致掀起轩然大波,”可知,万与杨最终并没有一见高下, 所谓几致掀起, 说明还没有掀起轩然大波。但是杨澄甫与李占魁、万籁声等人确实发生过矛盾,乃至需要有面子的人出来调解,这是基本事实。调解的结果是杨澄甫从行健会走人,由其弟子阎月川补缺,给李占魁作助教。

从这个调解的结果可以看出,当年既不存在万籁声打败了杨澄甫,使杨澄甫颜面扫地,也不可能发生张钦霖与万籁声动手,打败了万籁声。

倘若如万籁声所说,他孤身一人在中央公园当众打倒的杨澄甫以及杨澄甫的四个徒弟,那么,杨澄甫一门在北京武术界已经颜面扫地,行健会怎么可能同意让杨澄甫的徒弟阎月川接替杨澄甫来行健会任教呢?哪位老板会请这样一位颜面扫地的败军之将的徒弟来自己开办的会中任教?我不相信行健会的老板与当代武林中众多脑残一般,脑子被灌水,坏掉了。

同样,也不可能发生张钦霖打败万籁声。因为,万籁声是以李占魁请来的打手面目出现的,如果杨澄甫的徒弟打败了万籁声,丢脸面的不仅是万籁声,李占魁在北京武术界更是颜面扫地。自己不敢跟杨澄甫打,请来的打手又被杨澄甫的徒弟给教训了,那么,李占魁在行健会怎么能站得住脚?行健会的老板怎么可能还聘用李占魁继续担任行健会的正教习?还是那句话,除非行健会的老板如今天网络上一些讲述武术史的自媒体主播,脑子被灌了迷魂汤。

所以,事情应该是李占魁、万籁声一方与杨澄甫一方确实产生了很大矛盾,但双方当时并没有真打起来,被有面子的人给双方找到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解决方案,暂时劝解了。但也只是暂时劝解,最终两边还是打了一架,不过那是几年后的事了。

多年来,总有人借这事炒作,讹传满天飞,讹传总是让人神往,而事实总是很骨感,没有讹传那么赏心悦目、激动人心。

其三、阎月川与李俊波

前面讲了,李占魁一方与杨澄甫一方最终还是打了一架。不过这时,李占魁已经去世了,杨澄甫也早已去了江南。打架的双方是杨澄甫的入室弟子阎月川与李占魁的儿子李俊波。动手结果,阎月川吃了亏,从此阎月川离开了行健会。

关于阎月川与李俊波的这次动手经过,1934年2月7日《京报》有详细报道(见下图),本文在此不赘述。因为阎月川输的难看。于是一些杨式太极拳传人又祭出三人为虎之术,弄出种种“他说”。但若想了解当时的情况,建议还是看看当年《京报》的报道吧,若非脑残,自有正见。

史料记载最早实施胎教的是_史料记载_赤壁之战史料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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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2月7日《京报》

毫无疑问,阎月川是杨澄甫最得意的弟子之一,杨澄甫因与李占魁产生矛盾,并引发了杨万冲突,在这种背景下,李占魁继续留任在行健会,而杨澄甫离开行健会,这时杨澄甫让阎月川接替自己在行健会教拳,足以说明杨澄甫对阎月川武功的信任。

阎月川对自己的功夫似乎更为自信,自称自己的太极拳功夫已经超过了杨班候,言外之意,其艺更不在杨澄甫之下(见1935年《新上海》第一辑“两个姓李的拳术家”一文),结果一经实际动手,阎月川竟然惨败。由此可知,杨氏太极拳的推手、散手与实际格斗的功夫是两码事,至少杨氏太极拳的推手、散手与实际格斗功夫之间还存在着很大的差距。民国时期几次全国性的擂台赛更是一再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今日某些太极拳传人应以当年阎月川之败为戒。

话说到此,有人提到当年杨少侯自戕,本来这件事没什么可谈的,但是如今杨门弟子中出来几位能够“穿越时空”的“福尔摩斯”,他们把九十二年前杨少侯自杀的案子改判为他杀,这个话题以后再谈,这里就不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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