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武帝太康二年,一次民间盗墓活动意外地使一批古简得以重见天日,在这批古简中有一部几乎原文不动地流传至今,即《穆天子传》。
《穆天子传》成书于西周时,之所以得以流传后世,或许是因为随葬地下的缘故,因此躲过了秦始皇“焚书坑儒”,最终在一座战国时期的魏国墓葬中重见天日。
这座墓葬在今河南汲县,汲冢出书时,正值西晋灭吴,因此,官府根本无暇顾及此处的民间盗墓活动,只是在得知有人盗墓后去现场草草收缴剩余之物。除了这批竹简外,墓室内仅剩的短剑、玉管等小件的随葬品。然而,根据目前的考古发掘经验,能出土如此竹简的人身份必定显贵,墓室内应该还会有更为珍贵的随葬品,只是当时无明确的现场记录,目前也就更无从追踪了。
简单来说,《穆天子传》也可称之为“周穆王西行记”。
公元前989年,周穆王率七萃之士、驾八骏之乘,从今山西高平县境内一路向西。在抵达“燕然山(古山名)时遇见了河宗伯夭,收到了河宗伯夭的热情款待,宴会中河宗伯夭对周穆王说:穆满,你看,这是舂山(据考证为今帕米尔高原)上采来的美玉,昆仑山有高原四处,泉水七十处,你要到昆仑山去,看看舂山的美玉,我将赐福给你。”
周穆王听从了河宗伯夭的建议,决心继续西行,到昆仑,到舂山,到更远的西方去。
在继续西行的路上,几乎途径的每一处,都有人像周穆王进献美玉,在一个叫“群玉山”的地方,周穆王得到了玉版3车,还有不计其数的各种玉材。在一个叫“赤乌”的地方,这里既盛产美玉,又出美女。赤乌人因此送给了穆天子两位美女作侍妾。
终于有一天,穆天子来到了西王母所居住的地方。这也是这部书最吸引人的一个故事。穆天子与西王母在瑶池饮酒、对歌(不过,我怀疑他们之间可能语言并不通)。
西王母对穆天子唱道:“白云在天,出自丘陵,道路悠远,山川中隔,请你别死,以后再来。”
穆天子对曰:“我归东土……我愿见你,佳期三年,再来这里。”
从这段对歌来看,穆天子与西王母之间似乎有一段风流韵事,但是,对于这位异邦女子,穆天子尽管喜欢,却也不留恋。不久,穆天子辞别西王母,继续西行。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三年期满,周穆王却并没有如约而至。因此,后世的许多文人墨客都曾作诗感念西王母。
穆天子西游之事,穆天子会见西王母的佳话,不仅见于“汲冢书”,在《左传》、《史记》等史料中也有记述。《穆天子传》中记录的内容看似荒诞不经,但是作为一部成书于西周的作品,其史料价值也是不可小觑的。《穆天子传》不仅记录了周穆王西行的路线,还记录了沿途的风土人情、气候变化,为我们保存了西周时期西北各民族居地、习俗、分布与迁徙等情况,被称为最早的“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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