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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芳访谈】索因卡:中国是个当之无愧的诗歌王国

【徐芳访谈】索因卡:中国是个当之无愧的诗歌王国诗人在哪里都是特殊的,诗人兴会有种特别的气氛,索因卡先生如此感叹着:“有一些对话只有在诗人之间才能进行。”他也同意一切艺术,一切让我们产生激情的东西的本质皆是诗的说法。

沃莱·索因卡,1934年出生于尼日利亚,后求学于英国,是著名的剧作家、诗人、小说家、评论家。 198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成为第一位获此殊荣的非洲作家。他在文坛拥有很大的影响力,被称为“非洲的莎士比亚”,被瑞典文学院称为“英语戏剧界最富有诗意的剧作家之一”。本文为索因卡访华时,作者与他进行的一番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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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因卡用两种文字题赠约鲁巴族的民歌

一切艺术本质都是诗

徐芳:索因卡先生,听说您是18岁在大学校园里开始发表诗歌的。您的创作起始点让我很感亲切,因为我也是18岁在大学校园里开始写诗并发表。谈谈您是怎样选择诗歌而走上文学道路的?

索因卡:在校园里自然而然地会选择诗歌,大学诗社是很有意思的,激情、青春,不难想象的美好。我非常看重诗人的桂冠,至今仍在写诗。当一首诗写成初稿后,从修改到定稿时常还需花费几周,乃至几个月的时间。从语言修炼到诗,这是个艰苦的过程,世界也在诗里迅疾地移动,直到“充满”为止。诗一旦孕育,就能产生出一种奇怪的放射物,它能够在我生活中一段严酷时期里,提供强大的精神支撑——勇气和艺术力量。

诗人在哪里都是特殊的,诗人兴会有种特别的气氛,比如此时此刻。

我也同意一切艺术,一切让我们产生激情的东西的本质皆是诗的说法,并没有其他艺术样式,能取而代之。

我知道李白、杜甫、苏东坡,也读过中国当代诗人英文版的合集,中国是个当之无愧的诗歌王国。

写作、阅读及其他

徐芳:您一般在什么时候写作,怎么分配自己的时间?

索因卡:夜里十二点半睡下,早上四点后起床工作。四小时睡眠少了点,平时一般五小时,当然六小时最理想——但做不到。不吃早餐,起床后自磨一杯咖啡,凌晨时就开始一天的写作与阅读。

写作是一年365天的事。

徐芳:您受哪些作家的影响比较多?

索因卡:最初阅读俄罗斯作家作品多些,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后来是英国的狄更斯,爱尔兰的詹姆斯·乔伊斯等。

很多作品是重读,或者反复地读。一时一地读什么,或许要看心情。不同情绪中会有不同的选择,而诗歌却是我经常性阅读的首选。

我读尼日利亚诗人诗作,也读法、美、中国的。读诗是一种莫大的赐福,很适合在面对美好的风景时读(他曾对我们在浦江游览中朗读的古诗“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击节而叹——笔者注),也适合在写作中思路不畅时读,它的自由和灵动、开阔与复杂,能打开并扩张思路。

我基本不读散文,不说这一点,显然表达得不够全面;但若只考虑这一点,也同样不够全面。

戏剧、小说、神话、园林、艺术

徐芳:您在作品中对非洲神话素材的使用非常密集,可以说把神话当作了创作的“艺术母体”。因而这也就不是一个民间传统的再现,或是异国情调的问题,而是如何把神话与传统等结合成一体的问题。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死亡与国王的侍从》这部戏剧极其深刻地探究了人和神的状况,也许不可简单把它看作是讲述了不同文明之间的冲突?

索因卡:我自己宁愿把它看成是一部描写命运的神秘剧、宗教剧。它涉及了人的自我的状况及自我的实现,生与死的神话式契约,以及未来的前景。把各种文化重聚在一起,应该是可能的。

东方文化中也曾有相当丰富的神话资源,我们不应该丧失我们说得如此之少的过去,它本可以超越我们之间的距离。比如中医以草木入药,而在尼日利亚也常用草药治病。

徐芳:(陪索因卡游览豫园,九曲桥上数“九”)“九”在我们的文化中可以成为“虚数”。意味着最大,乃至无限,也是一种祝福……

索因卡:在约鲁巴族里庇佑每个人的族神都不一样,我的族神带来的幸运数字是:七;而换一个人幸运数字是五,或其他。

徐芳:若以此作为框架,可结构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复杂的、象征-表现主义的故事?您在作品里描写的树精、藤怪,总让我想起神话小说《西游记》。在我们的四大名著中,我最爱的就是《西游记》,因为它天真未泯,字里行间发散出强大的中华民族之真气。

索因卡:啊,我知道这个故事。艺术就像造园,豫园是我喜欢的园林,假山,亭台楼阁,树木和溪流,其中有丰富的美学元素,有自然,有人工,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种东方审美景观。不同的东西,却共同表达了和谐之美。

徐芳:我们的先贤孔子说:“和为贵”。也就是说:调整以后达到均衡。

索因卡:我记得有个世界级的设计师,他得某个大奖的作品,就类似你们的假山——太湖石。一样的感觉,一样的取自天然,再做某些加工——由此我猜想这位设计师,他或许来过中国?

上海、上海……

徐芳:您首次访华,从北京到常熟,再到上海,能否谈谈这一路的观感?上海在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改造后,一些本土的东西得到较鲜明的呈现,也有一些新元素扑面而来……

索因卡:城市是一种文化的呈现。北京给我的印象是:悠久的历史文化积淀,传统而厚重。

而上海则具有“一千零一张面孔”,多元、复杂,很难简单描述和概括。就像你们的万花筒,它让我看到的是五彩缤纷又瞬息万变的图案。

徐芳:上海向来是个“大码头”,既有传统中华文化的深厚土壤,又融汇了吴越之地和中国其他地域的文化精华,还吸纳了很多西方文化因素——正所谓“海纳百川、兼容并蓄”。所以也有人用“五方杂厝,风俗不纯”来形容这里的异质性。

索因卡:“五方”是指五个方向吗?何止!在我们流连忘返地穿梭于豫园内的厅堂和迷宫一样的小径上时,感受到的是安静、洁净,花鸟虫鱼,风轻云淡,时间变得无限缓慢。而走出豫园大门,感受到的却是市集的热闹、拥挤和嘈杂。再走过几条街,映入眼帘的则是快速、现代化的大都市,我所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上海,可又是同一个上海。早在飞机上,我就查看了地图,看到上海处于长江入海口的地理位置 ,就有了非此地不可的城市身份的确认。

徐芳:看到汹涌的人群,您没有被吓一跳吧?

索因卡:当然没有,长城上也有很多人,人多的地方可不止上海。而且我喜欢看人,看那些迎面而来、擦肩而过的人,非常有意思。不过我觉得刚才那些注视我的眼神,是误认了我——可能当我是摩根·弗里曼(美国好莱坞著名黑人影星)了?在欧洲就有人追着要签名,我反复辩解自己不是那个弗里曼,可人家一口咬定我就是,所以就只好替弗里曼签了名,实在抱歉。长城上的风是粗粝的、疼痛的(他摸了摸脸示意——笔者注)。上海的风却是温软的。

徐芳:像丝绸一样的风?

索因卡:丝绸一样,诗歌一样的风……

我虽然很不喜欢拍照,但和孩子、花墙在一起,可以拍。还想买许多风筝,回去办一个中国风筝节。

在外滩灯光迷离的观景平台上,索因卡用浑厚的鼻音吟唱非洲古老的歌谣,引来一些路人、游客围观与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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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浦江游轮上,酒过半巡,索因卡先生却握着停杯,起身说:我还想用一双清醒的眼睛看看这美丽的外滩。

歌毕,他动情地说:“这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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