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看了两部粤语长片,吃了四份厨师沙拉。”——《重庆森林》
九龙城寨公园(九龙城寨公园图片)
重庆大厦的过去并不光彩。
这座九龙尖沙咀的楼宇,位于弥敦道36-44号,在1961年最终建成。
这里一开始作为住宅楼建设,后来逐渐演变为混合功能的大厦。
上世纪70年代,有很多嬉皮士和背包客入住重庆大厦。
重庆大厦门口总是人头攒动,有在大厦内经营店铺的东南亚等外籍商户,有购买商品的顾客,有楼上的住户和旅店的住客。
每天晚上大概有4000人留宿重庆大厦。
在这里你可以邂逅100多个国籍的人,从阿根廷到津巴布韦,包括不丹、伊拉克牙买加、卢森堡、马达加斯加,甚至是马尔代夫。
今年66岁的麦高登,是一名香港中文大学教授。
他出版过一本书,叫做香港重庆大厦。
书中采访了不少和重庆大厦发生关系的个体——包括业主、在楼内做生意的商贩、来自世界各地的住客、负责大楼治安的香港警察等等。
他说重庆大厦是香港的黑暗之心,是世界中心的贫民窟。
王家卫,一个永远戴着墨镜的男人,就是成长于重庆大厦所在的尖沙咀。
对墨镜王来说,从小对重庆大厦就很好奇。
彼时有很多明星住在那里,香港最好的夜总会就在其地库。
但后来慢慢变成游客、印度人居住的地方,有很多赌档和性工作者。
1994年,王家卫就重庆大厦取景拍摄了重庆森林。
比重庆大厦更加黑暗的,其实是相隔几公里开外的九龙城寨。
这里肮脏不堪,不见天日,老鼠虫蚁与人同吃同睡。
这里是妓院、赌场、黑帮的聚集地。
英国殖民时期的香港九龙寨城,号称中港英三不管,是一片罪恶的滋生地,一座无政府的自治城邦。
80年代的香港,杂乱的九龙城寨,摄影师GregGirard。
没有街道,只有漆黑、堆满了垃圾的走道。
在香港,曾经有4万人挤在这里。
他们中有难民和罪犯,有牙医和妓女。
而整个九龙城寨就仿佛一个乌托邦一样,肮脏、拥挤。
如果把九龙城寨比作一部机器,拆迁就是把整部机器拆开。
整个城寨矗立在跑道尽头,黑黝黝的窗户使它看上去像一座巨大的蜂巢。
那些窟窿仿佛在疯狂地吸收香港这座城市的能量。
1987年,中国政府和香港方面达成协议,拆除九龙城寨。
直到1993年,九龙城寨被彻底撤除,之后在原址上修建了九龙城寨公园。
广州是外来打工者的天堂。
年轻人在这里淘金,成了当地村民的契机。
广州当地村民田地被征,每家每户可以领补偿款。
靠着补偿款,一栋栋出租屋小楼就改了起来。
出租小楼大多四五层,每层四五十平米。
除了楼顶村民自己居住外,其余的楼层全部隔成独门独户的单间或一室一厅。
每户租金五百到八百不等。
出租屋楼下,是一模一样的发廊、大排档、杂货铺子。
巷子尽头还是巷子,房子对面还是房子。
这,就是广州所有城中村的面貌。
关于康乐村。
所谓“全国纺织看华南,华南纺织看中大”。
康乐村毗邻中大布匹市场核心区,外来人口超过15万,是流动人口最多的城中村之一。
去年8月,中大国际创新谷近日获批为第三批广东省人工智能产业园。
这是继琶洲互联网创新集聚区、南沙国际人工智能价值创新园、黄花岗科技园人工智能产业园区之后,第4家园区被评为省人工智能产业园。
凤和(康乐村、鹭江村)更新改造项目已敲定与合生创展合作,投资总金额约346.67亿元。
根据城市更新改造的时间节点,康乐村、鹭江村将于2025年底前基本完成安置房建设。
城市面貌焕然一新。
香港人对重庆大厦有偏见,因为这里确实发生过许多犯罪事件。
高犯罪率来源于大厦内人员的鱼龙混杂。
真实的九龙城寨,是现实版的罪恶之城、人间魔窟,警察都拿它没办法。
康乐村只是广州这座千年商都城市化进程的一个注脚。
它不是历史文物已经盖棺论定了,它的旧改之路还在进行中。
800年历史的冼村,其旧改代表了广州所有城中村的典型问题。
从2008到2018的十年改造,也浓缩了中国城镇化的所有问题。
疫情改变了康乐村,也改变了每个人的生活轨迹。
时代的一粒沙,落到个体的身上都是一座山。
本轮疫情,康乐村是重灾区。
市政府在顾全大局的情况下,已经做得尽善尽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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