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国电影「军舰岛」中,两名劳工逃了出来,拼命游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冰冷刺骨的海水和暗无天日的黑暗无情的吞噬着哥两,突然一搜渔船划破光亮冲了出来,刀光剑影般的渔网撒向了两人,顷刻间两人便被托在船底,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苦苦的挣扎,非常痛苦。而接下来这一位,巨大的疼痛早已麻痹了他的神经,但冰冷刺骨的江水马上唤醒了沉睡的「恶魔」,恶魔拉弓射箭,巨大的疼痛扑面袭来。然而这种折磨应该给大汉奸黄濬,像古代刑法一样马拖着人跑,这位不得来个豪华版,用军舰拖着跑。
邱维达(邱维达回忋74师)
参考资料:
1、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抗日战争正面战场》
2、全国政协文史和学习委员会《原国民党将领南京保卫战亲历记》
3、温相《蒋介石亲信爱将——王耀武传奇》
4、徐志耕《南京大屠杀》
5、钟山风雨《邱维达的抗战文稿》
6、绍兴晚报《一本《南京大屠杀》写了28年军旅作家徐志耕回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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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场大战刚结束,邱维达在后来的回忆《淳化阻击战》中是这样记述的:「这天上午九时许,第三营营长胡豪电话报告:中华门与水西门之间,城垣突出部有一段被炸开,敌攻城兵正在利用绳梯爬上城墙。我立即命令该营集中主力挑选一百名精壮战士组织敢死队,严令务必在一小时内,将突入城墙之敌完全肃清。命令下达后,营长胡豪亲率敢死队勇敢地向突破口冲杀过去,我亦指挥全团火力直接掩护。一时杀声震天动地,不到一小时,将突入之敌全部肃清,除战死者外,生俘十余人。在格斗中,我第三营营长胡豪、少校团附刘历滋不幸中弹英勇牺牲。我团虽奋力将该敌驱逐,然因受雨花台敌火力之俯制,兵力又极单薄,完全处于被动挨打地位。相持至晚七时,接师长王耀武电话:南京全城战况混乱,要作有计划战斗已经不可能。为了保持一部分实力作尔后长期作战计,部队完成当前任务后,应相机撤退,浦口以北为撤退方向。我接到电话后,认为情况不妙,任务亦艰巨,正与敌胶着时,如何后撤呢?在包围状态下哪里是后方呢?于是我集中几位营连长在城墙上研究撤退方案。敌人发现了我们手电光亮,向我处扫射,我左腿中弹骨断,幸有团附继续指挥。我被担架抬下战场,由于流血过多,已昏迷不醒,等我苏醒过来,人已在下关码头。机关枪扫射过来,侦察敌机掉下几颗照明弹,吓得人群乱窜乱逃,到处是哭声、呼救声、喊声、怨恨声,搅成一片。
在87年出版的第一本记述这段痛史的长篇报告文学《南京大屠杀》,作者是徐志耕老师。中补充了更多细节,「三○六团团长邱维达在中华门城楼上负伤被抬到下关后,失去了生的信心和希望。他躺在担架上,吃力地对副官说:“把我抬到这里干什么?与其当敌人的俘虏,不如战死!”他把身边的钱都掏出来,“你们拿着走吧,路上好用,不要再管我了!” 副官和抬担架的士兵都不愿离开,有的说,“团长,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好吧,既然我们不能等死,那就想办法找东西过江吧。”邱维达说。两组人各奔东西。在嘈杂的叫骂声和吵吵闹闹的喊声中,忽然江上传来一阵“五十一师邱团长在哪里?”的呼喊声,邱维达精神一振,立即叫人去江边寻找。」
在温相老师的《蒋介石亲信爱将——王耀武传奇》还写了两则趣事:话说邱维达在下关码头被嘈杂的声音唤醒过来后,他看见几个人围着四个粪桶发呆,原因是找不到渡江的工具,不知道怎么办。邱维达见状,让卫士告诉他们,把粪桶翻过来,用绑腿并排捆住,然后人站上去就行了,看上去像上个馊主意,刚开始也确实一踩上去就沉下去了,不过一会儿就浮了起来,隔江向邱维达喊了几声道谢。
这里是改编自《南京大屠杀》,当然也不排除确有其事,里面也记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戴一副紫色秀郎架眼镜,讲一口浓重的四川话的严开运,现已年逾古稀,但对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这一天的大败退仍然记忆犹新。当时他是小炮连的代理连长,他带领队伍撤退时天已经黑了,从太平门,和平门往下关的城墙边跑,路上不断出现“小心地雷”的白色标记。小炮连又有骡马又有炮,两个小时的路程走了四个小时,到下关的时候,已是十二日凌晨了。 码头上乱成了一锅粥。成千上万的人在那里等待过江,可眼前没有一条船,连一块木板都难找。有些士兵竟狠砍趸船上的铁链,妄想用浮码头渡过长江!严开运一见这种混乱场面,立即命令把炮推入江中。一听说沉炮,士兵们有的流下了眼泪。这些德国造的苏罗通小炮,曾伴随他们激战沪敝、保卫南京。严开运对大家说:“事到如今,我们总不能把武器留给敌人!” 火炮推入长江后,骡马也让他们自由了。等到再集合起来时,人都挤散了,全连只剩下了三十多人,黄埔十期的毕业生严开运又急又气,只好带着这些散兵沿江而上。人越来越多,有军人,也有老百姓,照样是一片混乱。赶到上新河时,天快亮了。前面响起了枪声,退下来的人说:“到芜湖去的路被日本人封锁起来了!”
下关江面
前面说到了邱维达等人并未坐以待毙,在《南京大屠杀》中记述了他们寻找过江机会的经过:「两组人各奔东西。在嘈杂的叫骂声和吵吵闹闹的喊声中,忽然江上传来一阵“五十一师邱团长在哪里?”的呼喊声,邱维达精神一振,立即叫人去江边寻找。 声音是从煤炭港方向传来的。离岸二百十的地方有一艘小火轮,得知担架上躺着的就是邱团长,船上的一位副官说:“我是王师长派来接你的!”原来五十一师师长王耀武过江时,交通部长俞飞鹏问:“还有什么人没有过江?”王耀武说:‘邱团长还在后面,负了重伤。”俞飞鹏把这艘船交给了王耀武。 船还没有靠岸,许多人都跳下江中朝船游去,有的当即沉没了,有的被江水冲走了,攀在船舷上的人差一点要把船弄翻。水手们不敢靠岸,只好用绳子系住邱维达的腰,像缆绳一样地把他拖上船。」而在邱维达战后回忆的《淳化阻击战》中并未提及王耀武与俞济时还有这样一段对话。
在《蒋介石亲信爱将——王耀武传奇》中又有了更多的细节描述:书接上回,说到邱维达用粪桶送走了几位官兵后,听到从煤炭港方向传来了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但此时离煤炭港还相距甚远,刚好,一个用芦苇扎成的浮排飘了过来,上面站着一个胖墩,还有一辆自行车,是上司的。卫兵向他求救:还要啥自行车啊,救救我们吧。于是胖墩二话不说就把自行车推了下去,把邱维达和卫士拉了上了,过程中还拉起了家乡话,胖墩一个转身,以后就跟邱维达混了。
不过这段描述也是改编《南京大屠杀》中八十七师副师长兼第二六一旅旅长陈颐鼎的一个故事,当然也不排除确有其事,话说陈颐鼎将军并未接到撤退的命令,背后是护城河,右边老冰厂高地上的敌人封锁了去光华门的通路。但不知为什么,光华门也听不到炮声了,他还是指挥部队抵抗。天微微亮了,城内好几个地方起火了,好像是新街口和鼓楼。二六一旅已经牺牲了二三百个官兵,伤员增加到五百多,眼下进退两难。他不敢撤,因为战前是立过军令状的。
陈颐鼎将军
陈颐鼎拿起电话,想与守卫光华门的二六○旅刘旅长联系一下,叫他往这边靠拢。电话不通,原来二六○旅已经撤退了。 不能再犹豫了。陈旅长召集营以上军官在一间小房子里开了会。大多数人说,只有撤退,才能脱离包围。他不敢擅离职守,他的部属一个个在决议上签名,表示共同负起撤退的责任。 残兵败将抬着伤兵,跌跌撞撞地穿过弹雨,向着城西北的长江边逃命。
途中遇到了260旅旅长刘启雄,他建议咋要么突围,陈不答应,于是刘就带了一队人返回城里,打算躲在难民区,结果被日军扒皮开盒,之后选择了汪伪阵营进入游戏。
于是陈颐鼎将军就吆喝这聚集来的两三千弟兄跟上,寻找能够逃出去的机会,不料被日军发现,卫士们拖着旅长往江边走。江边没有船。陈颐鼎回头一看,日军已经从山上冲下来了,连黄军服上的红领章都看得清清楚楚了。眼看走投无路,他拔出手枪准备自杀,身旁的卫士一把把他抱住了:“旅长,不能开枪啊!”“我不能当俘虏!”他挣扎着。正在这危急关头,孔副官和特务排的张排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被敌机炸毁的船板,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推着陈颐鼎抱住木板,穿着黄呢子服的将官泡在江水中喊着:“都来,弟兄们,要死大家死在一起!” 木板顺着江水朝下游漂去。江上黑压压的都是逃命的人。日军的轻重机枪一齐朝江里扫射,弹雨在江面上激起了一片片的水花,呼喊“救命”的声浪撕人心肺。漂了不到二三十米,木板就沉下去了。卫士们一看不好,七八个人有三四个放开了木板。有的喊一声“长官,保重!”就沉没了。 陈颐鼎抓着木板的一角。身边只有两个卫士了,木板斜立着,在江中时沉时浮。淹死的和被敌舰射杀的尸体不断从身旁漂过,少将陈颐鼎悲愤万分,江水和泪水一齐在脸上流淌。 正在挣扎的时候,不远处漂来用好几捆芦柴扎成的浮排,一个人手拿着一块被单布当作风帆站在上面。卫士向他高减:“弟兄,给两千元,救救我们旅长!” 呛了几口水的陈旅长也哀求着:“帮帮忙,帮帮忙!” 芦苇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一见水中漂的是一位将军,又想救,又为难,就说:“不好办呀,我上面还有一部脚踏车!” “掀掉,我赔你新的!”陈颐鼎乘着芦苇捆擦身而过的机会,一手抓住了这个浮排。他手脚都麻木了,迎着江上的西北风,他浑身瑟瑟发抖。救他的年轻人是教导总队的看护上士,叫马振海,安徽涡阳人。士兵和将军在芦苇上漂浮,像一苇渡江的达摩。直到天黑,两人高一脚低一脚地从烂泥中爬上滩头。他们朝有灯火的地方走去。鱼棚里的老人说,“这是八卦洲,你们还在江心!” 之后在一个清晨,才有从八卦洲渡过了长江,逃出了南京。」
八卦洲
书接上回,前面说到邱维达被托在江中,拖了《一小会》后,拉上了船,在《南京大屠杀》中记述了邱维达在船上的一段对话:「邱维达又昏过去了,船上的一位军官拿出一瓶云南白药交给副官,“灌下去就会醒的。” 邱团长醒过来后,得知给白药的军官是总指挥部的高参,叫何无能。两人谈起了这场败仗:“请问总指挥所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 “坦率他说,唐总指挥负此重任,一点准备也没有,仓促上阵,连各部队的指挥系统和兵力驻地都搞不清。” “你们总指挥部对守城部队下过几道命令,通报过几次情况?” “这是参谋长的事,我不管这些。” “开始喊‘誓与南京共存亡’,为什么现在命令撤退?” “口号谁都会喊,要真正做到是难上加难的。” “既然准备撤退,为什么不准备好过江的船只呢?” “为船只的事开过一次会,有位军事家建议按孙子兵法说的办:置之死地而后生。背水一战,才能‘与南京共存亡’。所以唐司令长官下令:部队不准出城,南岸不许留船,说是为了守城胜利。这不,我们不是胜利了吗?胜利的败退!” “谢谢何将军的指教,再见!” 汽笛呜呜地响了几声,船将靠岸,邱团长的伤口更痛了。」
不过他并不在乎他的伤口,伤势还未完全康复!因武汉前线战事吃紧!他不顾全家的反对!甩掉拐棍重返战场!
徐志耕老师
真正的历史恐怕早已埋藏在尘埃中,温相老师在后记中所说:「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部分人物采用了虚构和化名。」因此有些细节不一定真实,而徐志耕老师在2007年为再版作序中写到:报告文学是唯一不能虚构和编造的文学作品。」从1986年开始,他花了整整三个月时间进行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搜寻。一辆自行车伴随他早出晚归,在1200多名幸存者中,他采访了100多人,得到了不少资料,也得到了专家提供的史料,还与日本、美国、德国、英国的记者和学者进行过广泛的接触,前前后后一共写了28年,中外文再版10多次。
但其背后传达出的十万将士的悲情与惨烈,因为上层的战略失误而导致如此的悲剧,当危难来临的时候他们被推在最前面,他们对敌寇毫不畏惧,英勇奋战,然而第一个被抛弃的也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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