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字文渊,扶风茂陵(今陕西兴平)人,东汉开国名将,女儿是汉明帝刘庄的皇后。马援初仕陇右军阀隗嚣,甚得器重,后归顺光武帝刘秀,为东汉统一立下赫赫战功。东汉建立后,马援仍旧带兵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先后击破陇羌、平定交趾、远征乌桓,真可谓“万里间关”。官至伏波将军,封新息侯,世称“马伏波”,死后遭人诬陷,以“苡实夺侯”,汉章帝时平反,追谥“忠成”。为避“椒房之嫌”,马援不在“云台二十八将”之列。
交阯郡(交趾是指哪里)
马援像
建武十七年(公元41年),交阯女子征侧、征贰姐妹举兵造反,占领交阯郡,九真(今越南中部)、日南(今越南中部)、合浦(今北部湾城市群)等地纷纷响应,占领岭外六十多城,征侧便在麊泠(今越南河内一带)趁机自立为王,公开与东汉朝廷决裂。刘秀任命马援为伏波将军,扶乐侯刘隆为副将,率领楼船将军段志等南下平定交趾。当部队到达合浦时,楼船将军段志因病去世,刘秀命马援兼领其军。于是,马援率军沿海南下,随山开道千余里。
第二年(公元42年),马援率军到达浪泊(湖泊名,位于越南河内省红河与苏沥河之间),大破叛军,斩首数千级,俘虏一万余人。马援乘胜追击,一直追到禁溪(今越南红河支流山阳河)一带,数次击破敌军,叛军于是四散奔逃。建武十九年(公元43年)正月,马援斩杀征侧、征贰,传首洛阳。
朝廷封马援为新息侯,食邑三千户。马援杀牛酾酒,犒劳将士,从容对手下将士说:“当初我的堂弟马少游常常哀叹我慷慨多大志,说‘人的一生,只要吃饱穿暖,能够乘着短毂车在沼泽中行走,骑着行动缓慢的马,做一个郡的掾吏,守护住祖先的坟墓,乡里人都称,这样就可以了。至于追求更多的东西,那就是自找苦吃了。’当我在浪泊、西里之间,叛军未灭之时,眼下水面上满是雾,毒气熏蒸,天上的老鹰坠落水中,回想少游平生对我说的话,真不知怎样才能实现呢!如今幸赖大家的努力,皇恩浩荡,我侥幸在诸君之前封侯晋爵,我真是既高兴又惭愧啊。”左右齐呼万岁。
接着,马援率领战船两千多艘,战士二万余人,继续征讨征侧余党都羊等,从无功(今越南南宁省宁平附近)一直打到巨风(今越南清化一带),斩获五千多人,岭南遂定。马援见西于县辖地十分辽阔,有三万二千多户,边远地方离治所一千多里,管理不便,于是就上书刘秀,请求将西于县分成封溪、望海二县。马援每到一个地方,就组织人力为郡县修治城郭,并修建水渠灌溉农田,便利当地百姓。马援还参照汉代法律,对越律进行完善,修正了越律与汉律相互矛盾的地方,并向当地人申明,以便约束。从此之后,当地始终遵行马援所修之法,所谓“奉行马将军故事。”建武二十年(公元44年),马援率部凯旋回到洛阳,刘秀赐马援兵车,朝见时位次九卿。
平定“二征起义”后,马援在交趾郡立铜柱以为汉朝南边疆界的标志,铜柱刻有铭文:“铜柱折,交趾灭”。之后越人每次经过铜柱下边,以瓦石掷之,后来慢慢变成了石丘。
之后,马援再次南下征讨岭南(武陵五溪蛮),时年62岁,刘秀认为他年事已高,没有同意。马援当面向刘秀请战道:“我尚能披甲上马!”刘秀让他一试,于是马援披甲翻身上马,手执马鞍,顾盼四方,神采飞扬,真可谓老当益壮。刘秀笑着说:“真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啊!”于是任命马援率领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人率四万人远征武陵。
马援凯旋而归的时候,朋友们都来祝贺,有一个叫孟冀的人,希望马援给他指点一下,帮助其成长。马援就对他说:“当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大丈夫当战死边疆,马革裹尸而还!怎么能卧床老死家中呢!”孟冀认为烈士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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