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应丰老师的长篇小说《将军吟》获得第一届茅盾文学奖。这部一九八〇年出版的小说,因题材独特,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一定是本味如嚼蜡的老古董。
让我意外的是,情节设计,片段选择,居然非常有意思。
将军吟(将军吟简介)
小说名称:将军吟
主要人物:彭其、陈镜泉、邬中、范子愚、江醉章、赵大明
作者信息:莫应丰,湖南人
首次出版:1980年
叙事视角:第三人称
时空坐标:一九六五年至一九六九年,南隅市
彭其是南隅市一家国营单位的“总经理”,他的同村战友陈镜泉是“董事长”,同为“发起人”的还有一位胡连生,是后勤部的负责人。
总经理去北京开会,对集团事业部老总吴某某提了批评意见,却被集团副总视为另类,要整他。集团副总遥控指挥南隅市分公司宣传部的江醉章和文工团的范子愚,略施小计,躲过众人耳目,便将总经理绑架,关进小黑屋。一直在追求总经理女儿彭湘湘的文工团的赵大明,直接跟彭其一家人断绝了往来。
董事长想执行上级意见,召开会议,讨论总经理的问题时,却发现总经理不见了。最后还是他十七岁的女儿陈小炮探听到消息,才将总经理营救出来。集团副总要求董事长、总经理到北京总部做检讨。江醉章伪造录音带和报告,将总经理抹得更黑。集团副总决定将这个分公司总经理撤职。在一把手懦弱无能,二把手空缺的情况下,江醉章被提拔为分公司三把手。
大年三十晚上,南隅分公司总经理在北京街头瞎逛,被一阵风吹倒,掉进河里,摔成腿部骨折,被一位火车检修老师傅赵开发救起来,直接背回家中。在那里,被撤职的总经理遇到女儿的前男友赵大明和整治他的范子愚。一番误会消除,范子愚的良心被拷问。彭其便在北京住下来,一边接受集团考察,一边养伤。彭其的妻子、女儿被江醉章从家属院赶出去,不得不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住下来。
南隅市分公司这边,江醉章立即将权力发挥到极致,对自己的人火线提拔,对异己猛烈打击。甚至一直劝有心脏病的一把手赶紧去疗养。两年后,前总经理彭其从北京回来,健健康康,气色不错。
江醉章便安排赵大明带着几个人将彭其关押在三十多公里之外,一个废弃的仓库旁边的小石头屋内。范子愚探听到江醉章的犯罪前科,在家里跟老婆商量如何利用这个消息跟江醉章讨价还价。不料,被护士刘絮云偷听到,告了密。范子愚也被江醉章专门针对打压。之前的风风光光,到现在猪狗不如,落差太大,他无法接受,自杀了。他的妻子邹燕疯了。
集团公司董事长秘书得知彭其被打压,直接打电话到南隅要求彭其去北京汇报工作。江醉章和陈镜泉一道去机场送行。他心里很忐忑。但他不知道的是,范子愚留下一封长长的检举信,此时正在彭其手上。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感觉不过瘾。恶人的报应还没有讲出来。善报和正义也没有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彭其被赵大明的父亲赵开发救回家,还安排赵大明、范子愚同时在场,这个巧得不能再巧的情节,非常让人感动。
盛怒之下,彭其打了一位小员工一个耳光。他不但将小员工请回家,还亲手端饭给小员工吃。再往后,小员工豁出性命报这滴水之恩的义举,也能让人流泪。
鲁莽的胡连生、敢作敢当的彭其、谨小慎微的陈镜泉、落落寡欢的彭湘湘、心直口快的陈小炮、腹黑的秘书邬中、歹毒的江醉章、聪明过火的范子愚夫妻二人,还有大智若愚的赵大明,一个个形象很生动。
跟同类题材的小说相比,《将军吟》读起来,很有劲儿,很有意思,语言也很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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