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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悼公(齐悼公怎么读)
齐悼公(?-公元前485年),春秋时期齐国国君,公元前488年―公元前485年在位。
齐悼公阳生早年流亡鲁国期间,季康子表示出十分的友好,把自己的妹子季姬嫁给了对方。现在阳生已经成为齐君,随即派人前来迎接季姬,不料季姬在这期间已经与季康子的叔叔季鲂侯勾搭成奸。季姬一说出实情,康子生怕消息透漏出去惹阳生震怒,也就没敢把人交出去。
这下反倒是真惹恼了齐悼公。5月,悼公派大臣鲍牧领兵伐鲁,攻占了讙(在近山东省宁阳县西稍北)、阐(在宁阳县西东北)两座城。
季康子还是不敢交出妹妹,他或许以为,一旦阳生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不但妹妹性命难全,鲁国受到的惩罚肯定要比现在猛烈得多吧。这边齐悼公自然更加愤怒了,随即派使者到吴国,约请夫差共同伐鲁。
这下季康子再不敢倔强,赶紧应付两边的刁难。不久前的吴鲁之盟,应该有责成鲁国放还被俘的邾隐公的条款,而鲁国似乎一直怠于履行,现在才赶紧将其放回,这算是缓和了吴国方面的不满。不料,这个邾子益回去回依然胡作非为,夫差又派大宰伯嚭出面将其拘捕,让群臣辅佐大子革执政——但这些便与鲁国无干了。
前487年秋,鲁国又同齐国签定了和平条约,9月,鲁大夫臧宾如到齐国莅盟,齐国也派大夫闾丘明来鲁国莅盟,顺便将季姬接了回去。季康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妹妹此次入齐,不但没什么麻烦,反而大受宠幸。
为此,这年12月,齐悼公又将讙、阐两城归还了过来。现在的康子在庆幸之余也一定在懊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样,一年之中,鲁国人遭受了来自南北两边的连续打击,并分别屈辱地与吴、齐缔结停战条约。说起来也真够窝囊的,因此,而孔子在《春秋·哀公八年》的编写中,对于这两次结盟是只字未提,只是含蓄地写下了如下三条:“吴伐我”、“夏,齐人取讙及阐”、“齐人归讙及阐”。
悼公的致命失误,在于为了一个红杏出墙的季姬而出兵伐鲁,齐强鲁弱,倒也不至于有什么危害;但他不该约请吴国一起行动,给了吴国人口实。更荒谬的是,得到季姬之后,随即将讙、阐两座城归还给鲁国,让对方可以毫无顾忌地跟着吴军与自己作战。
公元前486年春,悼公再派使者到吴国收回邀约:就不麻烦贵国出兵了。
这下吴王夫差有理了:
很明显,吴王绝不能容忍自己辛苦得到的盟国——鲁国——一朝又成为齐国人的小弟。但吴国这次出兵还是拖延了一段时间。
这是因为:
第一,前486年夏,楚国出兵伐陈,这是由于陈国归附了吴国。对此夫差自然要承担起庇护的责任,不免牵扯了相当的精力。第二,更重要的,一项浩大的工程正在吴国热火朝天地进行着。这年秋,吴王在长江、淮河之间修筑一座邗城(在今江苏省扬州市北),并以此为据点,发动民力,开掘出一条沟通江、淮的运河。
后世的隋炀帝开挖大运河,这段运河叫邗沟,其实就是在夫差工程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开拓而已。当然,夫差开挖邗沟,目的就在于方便自己向北出兵。
一切准备就绪,公元前486年冬,鲁国接到夫差的指令:合兵伐齐。前485年初,被吴国拘禁的邾隐公逃脱看管,来到鲁国,因为他是齐国的外甥(应为齐景公的女儿所生),随即又投奔齐国寻求支持。这下更惹恼了吴王,战争更加不可避免了。
公元前485年春,吴王夫差率领大军北上,并与鲁、邾、郯三国国君会合,四国组成联军,浩浩荡荡向齐境杀来。对于这次战争,吴国人的准备是充分而坚实的,而齐国方面似乎并没有给予什么重视。
但齐国人也有自己的绝招:夫差很快接到齐国人的讣告,齐悼公已于3月14日(戊戌)去世了。这样,一切责任自然都被推到了死人身上。夫差还要摆出一副霸主的姿态,在军门外痛哭三天,表示哀悼。
其实夫差也是在演戏,示哀的同时,派大臣徐承率领水军,从海路袭击齐国后方,但很快被齐人击败了。
一场战争就这样草草收场了。但其中淹没着一个极大的迷团:齐悼公阳生的死。
关于齐悼公的死,《春秋》的记载十分含混:“三月戊戌,齐侯阳生卒。”《左传》倒是说明了原因:“齐人弑悼公”,但对于谁是行凶者也没有作出交代。
关于弑杀悼公的凶手,后来产生了两种说法:
(1)鲍牧说。
司马迁在《史记》中就这样认为,而且各篇章口气一致。在《齐世家》、《卫世家》、《年表》中称凶手是“鲍子”,《伍子胥传》称“鲍氏”,而在《田齐世家》中则直书“鲍牧”。
(2)田(陈)氏说。
《晏子春秋·谏上篇》里说:“田氏杀阳生”,据此,有人(粱玉绳《志疑》)认为杀死悼公的是陈恒(陈乞之子)。其实当时陈乞尚且健在,假如真是陈氏的所为,这笔帐也不该算到陈恒的头上。
鲍牧弑杀悼公的可能性是基本可以排除的。
首先,《左传》明确记载,鲍牧已于去年被悼公处死,何能死而复起去杀悼公?即使退一步,认为这个“鲍子”为鲍牧的后人,然而并没有迹象表明鲍氏在此后获得过什么政治利益。因此,鲍牧的后人最多只是这次弑君事件的参与者或支持者,而不会是主导力量。
“田氏说”也不尽可靠,最直观的,是陈氏也没有从这次事件中获得利益,反而,此后是陈氏的对头:国、高两家再次执政,而陈氏则出现了一个小的发展低潮。
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几年前挫败的国、高两家身上。前489年,联合执政的国夏、高张被陈、鲍联手攻击后流亡,但两家作为齐国历史上最重要的世卿家族,是不会因为一代人的出亡而彻底灭亡的。
事实上,面对陈乞、鲍牧的突然袭击,国夏、高张似乎并没有来得及集合本家族的武装去抵抗,而是直接赶到公宫,指挥国君的卫队作战。这点,《左传》和《史记》的记载都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两人同乘一车赶来,可见并没有来得及集合人马。
《史记·齐世家》也称:“昭子闻之,与国惠子救公,公师败。”
——可见战败的只是国君的部队而已。
因此,国夏、高张出亡后,国、高两家不但没有沦亡,而且实力也未曾遭受沉重打击,两家又分别立了两人的儿子国书、高无为继承人。两家原来支持的是安孺子,自然要承受悼公在政治上的严厉压制,后来悼公威胁陈乞,得罪了陈氏;杀死鲍牧,得罪了鲍氏,现在又以自己荒谬的举措引得吴军压境。
很可能是国书、高无果断出手,杀死了悼公,也可能是在二人的引领下,一个反对悼公的政治联盟迅速形成,大家一起将悼公除掉。由于悼公受到引起了国内几乎所有大家族的反对,也就没有人出来宣扬轼君的家丑,更没人要求惩治真凶了。
这样,在送往鲁国史官的通告上,也就不但没有明讲是谁杀了悼公,甚至悼公的死因都没有被提及。而《鲁春秋》也就将这样含混的消息照抄了下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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