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马泰来博士于2020年1月仙逝，其时我肠臟手术出院回家休养，身体虚弱，腰间还插着疗管，不能参加他的丧礼。心中许愿等恢复健康之后，到他墓前追思。明天清明节，时机适合，但据天气预告，新泽西州普林斯顿明天起一连数天下雨，遂提早在今日完成心愿。同行有爱妻及何栋何余彤昭夫妇。

马兄长眠于他最后服务的普林斯顿大学校园中"普林斯顿公墓"(Princeton Cemetery)。因他侍母至孝，自己并无妻眷，他的是与母亲的合葬墓。去年逝世的余英时教授亦葬于普林斯顿公墓，我们亦一起同往瞻仰。

今天一日华盛顿-普林斯顿来回，开车往返共六小时。车上满载着存者抚今追昔的感慨。

潘銘燊 （美国国会图书馆）

2022.4.4

图一：余英时教授墓碑

图二：马泰来博士墓碑

图四：普林斯顿大学St. Paul Catholic Cathedral，普林斯顿公墓在它后面一箭之遥

图三：Nassau Street，贯通普大校园中心的街道。

马泰来博士小传

马泰来（1945年10月—2020年1月），美籍华裔文献学家。出生于广州。先后师承香港大学饶宗颐教授、芝加哥大学何炳棣教授、钱存训教授。历任芝加哥大学东亚图书馆、香港大学图书馆、普林斯顿大学东亚图书馆馆长，曾任美国东亚图书馆理事会主席。勤于治学，擅长文史考证，在中国小说史研究方面贡献尤为突出，在《读书》《文献》《文学遗产》《中国典籍与文化》等国内文史类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多篇。积极推动中美图书馆界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在文献共享、业务交流、海外古籍调查等方面给予中国国家图书馆诸多帮助。2011年起担任《文献》杂志编委。文集《采铜于山——马泰来文史论集》，2017年由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刊行，收入除红雨楼研究（见于《新辑红雨楼题记》）和《林纾翻译作品全目》之外的重要文史论文四十四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