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省文史馆主持,聚集全省各学术领域二十多位专家学者历时七年完成的《中国地域文化通览·贵州卷》(简称《贵州卷》),近日由中华书局正式出版发行。
全书五十万余字,由上下篇组成。上篇以时间为序,系统梳理了远古至清代跨越30万年的贵州历史文化;下篇以特点为纲,呈现贵州文化中的特点亮点。《贵州卷》以点面结合的方式全面展现贵州历史文化,凸显贵州地域文化特色。
9月25日,《贵州卷》首发式在省文史馆举行,何光渝、黄万机、梁太鹤等省内30余位知名专家学者参加。有学者评价说:“《贵州卷》可视为贵州的‘文化地图’,是贵州地域文化研究的开篇之作,开辟了贵州学术发展的一个新方向。”
“《贵州卷》的出版,既有利于增强对大中华文化的认同感,也有利于凸显贵州本土文化的特色与主体。”省文史馆馆长顾久说。
《贵州卷》主编顾久先生说,这部书的面世是贵州省文史馆与中央文史馆“二源交汇”的结果。
原来,早在2006年,省文史馆鉴于本省干部群众对自身文化的隔膜,欲编辑一本《贵州文化读本》,将贵州地域文化的源流及亮点集于一书。这一理念得到广泛的认同并很快付诸实践。文史馆馆员们数次展开研讨,时任副省长吴嘉甫指示,“要做成贵州的一张名片、省际交往的高端文化礼品”。
是年,中央文史馆号召全国各省文史馆及专家们联起手来,打造一套全国地域文化的精品巨著,即34卷本的《中国地域文化通览》。贵州馆决定两书合一,开始了《贵州卷》的编纂工作。2008年,《中国地域文化通览》经国务院批准成为国家重点文化建设工程,中央馆与地方馆就内容、编辑、出版等方面达成共识。“可以说,《贵州卷》是中央文史馆统一指导的成果。”
当年,省内有学术造诣的专家学者行动起来。被尊为“贵州文化老人”、“贵州历史掌故辞典”的陈福桐先生,以九十高龄多次参与《贵州卷》的编撰研讨会;省文史馆馆员、省社科院研究员王鸿儒为《贵州卷》撰写部分稿件时已身患绝症病入膏肓,但他仍表示:“战士要死在冲锋的途中,馆员要死在写作之案前。”《贵州卷》数易其稿,达到中央文史馆和中华书局的出版要求。最终出版时,两位学人已作古三余年。
“《贵州卷》体大思精,要事不漏,特色鲜明。”贵州省社科院原副院长冯祖贻评价说。他说,《贵州卷》是对全省文化资源的一次“文化普查”后完成的“文化地图”,在写作上以学术性、现实性和可读性三者的统一为目标,能让一般读者看了长见识,专家学者看了有收获,行政领导看了受启发。
贵州地域文化的特色何在?有何意义?这是编写《贵州卷》的核心工作之一。
顾久坦言,以往学者往往用传统的文化框架来衡量贵州地域文化:有用历史方国名称而称“夜郎文化”的,有因地理特征而称“高原文化”的,有用少数民族文化特点而称“少数民族文化”的……“这些都不免偏于一隅,顾此失彼。”
经过一番摸索,本土学者豁然开朗:不能用传统的框架来“套”贵州。不以某一种文化为代表来呈现某种单一特色,恰恰正是贵州文化的独特之处——多种文化混杂就是它的鲜明特色。也就是说,贵州地域文化的是“多彩”的。
按照的《贵州卷》总结,贵州地域文化虽“多彩”,却主要呈现出两大原色:其一,类似道家的多民族文化,遵循自然,守雌不争,乐天知命,平等和睦而又乐观自信,尤其体现在广大少数民族同胞和广大农民群众中。这一“文化原色”的价值,是保存了中华文化的多样性,保持了多层面的文化生态;其二,类似儒家的精英文化,引导贵州人积极融入大中华,乃至勇于挺身引领中原文化。有了这样的文化群体,才把贵州地域文化和中华大文化紧紧地融为一体,使贵州人具有了共同国家、共同民族、共同命运的认同感。两大“原色”共同形成贵州地域文化的双翼,托举起贵州未来的腾飞。
“这一提法让人眼前一亮。”原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梁太鹤如是说。他说,《贵州卷》的学术性,既与那些高大上的政绩型著作区别开来,也与通俗的旅游读物区别开来,而是一本贵州地域文化的“学术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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