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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通大兴安岭文史血脉的第一人

贯通大兴安岭文史血脉的第一人作者 李喜恩 得知 齐治国老先生在 庚子年 冬雪纷飞的日子里悄然离去,不胜悲悯,不胜感慨。 认识老齐已有经年,他早年生活在兴安盟 科右前旗 ,参加工作在 阿尔山林业局

贯通大兴安岭文史血脉的第一人

作者李喜恩

得知齐治国老先生在庚子年冬雪纷飞的日子里悄然离去,不胜悲悯,不胜感慨。

认识老齐已有经年,他早年生活在兴安盟科右前旗,参加工作在阿尔山林业局,后北上至阿龙山林业局,一条直线,简单轨迹,在林区深山老林里默默无闻、勤勤恳恳地工作了一辈子,后来是在林业局党委办公室主任位置上退休。虽然说他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年轻时就喜爱写作,偶有作品见诸报端,但真正引起人们注目的则是在他退休之后的二十多年时间里,在泛黄古籍的故纸堆里,在字里行间中寻找历史的蛛丝马迹,对中国北方少数民族更替兴衰史、尤其是对泛大兴安岭史挖掘研究方面持之以恒,孜孜以求,集腋成裘,出类拔萃,卓有成效。2001年出版历史文化散文随笔专集《感悟大兴安岭》引起业内人士的广泛关注。2014年由内蒙古文化出版社出版历史文化随笔专辑《林海春秋》成为其文史研究和创作的顶峰,并被根河市誉为城市文化名片,时年已年逾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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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春齐志国老师(中)参加毕拉河达尔滨湖国家森林公园文学笔会

齐老先生生活在地处祖国北疆大兴安岭密林深深处根河市阿龙山镇,以年逾古稀之躯披阅删改经年,终于如愿以偿的出版了他挖掘梳理大兴安岭本土人文历史的散文集《感悟大兴安岭》到一脉相承的《林海春秋》,可以说,《林海春秋》是《感悟大兴安岭》的升级版,这是两本不可多得的通史式的文史随笔专著,作品不仅整理归纳了大兴安岭独有的历史印记和文化特征,贯通了大兴安岭千百年间的历史血脉,而且以历史和科学的态度论人说事,蕴涵了大兴安岭人的智慧担当和文化自信,承接了大兴安岭人执著厚重的历史品格,读来令人血脉喷张,激动不已,原来我们生活工作的大兴安岭林区,竟然也有如此这般厚重的人文历史。由此,我们就能进一步理解“假如呼伦贝尔草原在中国历史上是个闹市,那么大兴安岭则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幽静的后院”这句名言。这是1960年我国著名历史学家翦伯赞先生到内蒙古大兴安岭的断言。相信正是有齐老先生这样有志于当地人文历史研究的人,对于打造边疆民族地区文化品牌,提升当地文化软实力,必将是一个有力的历史文化支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林区人文历史的一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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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秋 齐志国老师(右二)参加阿尔山国家森林公园文学笔会

不可否认,文化无论是之于个人,还是之于城市、地区,抑或企业,始终是档次、韵味,品牌,更是名片,也是一种生产力。文化代表标志和标识着一个人、一个地区、一座城市、一个企业的知名度、美誉度和魅力度。《感悟大兴安岭》和《林海春秋》是大兴安岭本土历史文化挖掘、研究、弘扬、传承的一个重要文化符号。对于宣扬大兴安岭厚重的历史文化、优势富饶的自然资源、以及亘古悠久的人文传统和自然天成的美丽神奇,提升打造大兴安岭文化品牌,传播名扬大兴安岭的知名度、美誉度和魅力度,助推建设发展边疆民族地区生态更美丽、社会更谐和、经济大发展和文化大繁荣,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这只是一个人的一汩汩主旋律正能量,若能汇集成河,便可以掀起浪花,汹涌彭拜,成为一道文化景观。只可惜,有志于这方面挖掘研究的人凤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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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龙山鹿鸣山采风

我们所熟悉的大兴安岭是个广义的地域概念,其实,就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不见得非常清楚。她斜卧在祖国东北和内蒙古东部,大体上北起外兴安岭、黑龙江畔,南至赤峰南的西拉木伦河上游谷地,呈东北—西南走向,全长1400多千米,宽300—450千米,海拔500—1500米,属于地质年代久远的丘陵带,形成于大约1.8亿年前侏罗纪造山运动时期,而喜马拉雅山形成于0.6亿年前的新生代的版块运动。大兴安岭大部为火成岩,地形平滑,山顶浑圆,山坡较平缓。并不像鄂伦春歌曲“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夸张描绘的那样高耸。她的西北为蒙古高原草原,东南为东北平原。大兴安岭东北部原始森林茂密,是我国重要的森林资源基地之一。主要树种有兴安落叶松、樟子松、白桦、云冷杉、蒙古栎、山杨、河柳等。林下资源和野生动物繁多。南部及周边多为次生林带。大兴安岭森林总面积约30多万平方千米。如果包括周边林草、林农浅山过度地带,广义的大兴安岭地域概念应在50—65万平方千米左右。几乎相当于6个江苏、18个台湾或2个日本的面积。大体包括现今的黑龙江大兴安岭地区,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呼伦贝尔市、兴安盟、通辽市和赤峰市的地方林业管护经营区,以及吉林、辽宁部分地区。大兴安岭的人文历史,山山水水,无不倾注了齐老的心血。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千百年来,地理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当地居民的性格、品行、心理和思维方式,乃至于语言、交友和文化艺术,进而形成一个地域的风土人情和精神文化特质。一如大兴安岭的雄浑、敦厚、耿直、刚毅,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性格直率、豪爽,品行真诚、善良,思维表达直接、质朴,是东北、内蒙古东部地区人文特质的典型代表。仅就歌曲来说,森林里的号子铿锵有力、草原上的长调悠扬远播、江南水乡的小调温情妩媚,无不和地理环境紧密相关。齐老就是地地道道的林区人,骨子里都是兴安松树的品格。他穿越时空为读者展现出一幅幅激情澎湃的大兴安岭人文历史片段,讴歌了中华北方各民族在大兴安岭区域可歌可泣的人文历史,骨架完整,有血鱼肉,富有灵气,满满的人文情怀。

齐治国年轻时写作之初,开始新闻、文艺和理论创作,先后在《草原》、《林苑》、《中国林业报》、《内蒙古日报》《党的教育》、《骏马》、《呼伦贝尔日报》、《林海日报》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理论随笔和风光摄影作品数百篇(幅),并多次获奖。1998年退休后,他专注于研读各种历史文献典籍,集中精力对生存故土呼伦贝尔草原和大兴安岭林区文化历史脉络的发掘整理,写出的历史文化随笔作品,陆续发表于各地报刊杂志。2000年末,由内蒙古文化出版社出版历史文化散文随笔专著《感悟大兴安岭》,获2002年林区散文类最高奖金雕文学艺术奖。2011年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兴安史话》(与人合著),被上海图书馆收藏;2014年由内蒙古文化出版社出版历史文化随笔专辑《林海春秋》,被内蒙古社科院图书馆和民族研究所收藏。2016年由北京文艺出版社出版齐治国图文作品精选《记忆呼伦贝尔》。2010年起应呼盟委之邀参与编撰《呼伦贝尔通史》,曾任呼伦贝尔史研究会常务理事。

2011年,在我主编《中国内蒙古森工集团 内蒙古大兴安岭林管局志》时,特设立“林区文化”篇目,系统总括梳理了“林区文艺六十年”,将包括齐治国在内的林区文化名人条目式载入志书。2012年秋,在同去阿尔山景区采风时,我曾与齐老先生、作家顾玉军自诩,这是我力所能及的对林区文艺的一点点贡献,也很可能是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我与齐老先生幽默一下:“……这样,在几十年、几百年之后,当后人翻开这本志书,翻开你齐先生的书,那时,虽然你没了,可是你的书还在,还就还活着,或将与史同在……”齐老先生开心笑道:“我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众人哈哈大笑。

后来,几次组团去林区阿尔山、毕拉河景区采风,与齐老先生密切接触时日,登顶四方山,齐老虽然年逾古稀,身体却不逊于四、五十岁的年轻人,每每第一位登顶,也不气喘吁吁,高大魁梧的身躯,一颗智慧幽默的头脑,身体和头脑真的就是个棒。

我曾问过齐老先生:“你任办公室主任多年,位置很重要,这个位置很少有不提拔的,你是怎么回事?”齐老先生叹息到:“老弟呀,就你大哥我这经济条件,当年孩子多,老伴还身体不好,哪有能力提拔呀。”复杂的心情,透漏出正直的孤独与世俗的无奈。

我经常在公开场合尊称他“齐老”,老齐常是笑笑并纠正到:“就是老齐,老齐头。”我回到:“老齐与齐老,就是这么二个汉字,可是颠倒一下顺序,意思就大不一样啦,齐老是尊称,德高众望;老齐是俗称,仅仅是岁数大而已,你齐老有资格……但,也不是所有老头都可以称之为某老的。”

通过深入交流,知道齐老先生老伴常年身体有病,几乎不能自理,全靠齐先生伺候,所以后来几次采风齐老先生都没能如愿参加。齐先生子女都在外地工作,但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故土难离,始终对阿龙山的山山水水眷恋不已,不离不弃。

阿龙山有著名的奥克里堆山,著名的贝尔茨河,亦称激流河。我曾多次去阿龙山意欲登顶奥克里堆山,都因故没能成行,实属遗憾。齐老得知诚挚约我,老弟有空来阿龙山玩吧,老哥我还能陪你登山,请你喝酒,尤其是文化人,奥克里堆山上风光的确只得一看。

大约五六年前,忽一日,齐老打来电话:“处长老弟,明天有空没?”

我想了想:“明天啥事?”

“那你等我,我今晚上火车,给你带瓶好酒,正宗台湾金门大高粱,过年孩子送我的,我明天上午到牙克石,专程请你,中午你选个好饭店,人员你安排。”

“齐老,我安排你吧。”

“不行!不行!大哥我七十多岁了,就想请你,你——就随了大哥的愿吧。”

那天找了几位相互熟悉的老文友,大都年龄偏大,没有多喝,但交谈得十分欢畅。那瓶750克的金门大高粱还剩了几两,齐老执意留给我。如今金门大高粱酒瓶子还在,每每看到或喝到金门大高粱,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齐老先生,他的音容笑貌依旧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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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尔山初学摄影青年做指导

齐老比当下竞争美国总统的拜登还小一岁,虽然享年78岁,还是有些过早的离去,令人十分惋惜。奥克里堆山依然傲然冷峻,依稀可见动物的足迹;贝尔茨河早已冻结冰封,汩汩雾气白烟证明冰下还有流水;岁月静好,人生苦短,林区文史第一人,世间再无齐治国。阿龙山的这座山、这条河是地处高寒荒僻之地的高山河流,虽不像泰山、黄河那般声名显赫,却曾留有我国北方诸多古代民族的印记,是齐老帮助我们把这里留给了记忆。

齐老的最后一部随笔《记忆呼伦贝尔》出版后,我曾借用刘禹锡诗作《浪淘沙九首之八》“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逐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并以“吹尽狂沙始到金”为题,记写评述了齐老的作品和人品。从《感悟大兴安岭》文史类散文的庄重严谨,到《记忆呼伦贝尔》的生活气息浓郁,齐老珍惜热爱文化生活,并以自己的人生方式,在六、七十岁时绽放光彩,为大兴安岭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齐老给我们的启示是,人的一生什么时候开始努力都不晚,甚至可以做出些成绩。

人活天地间,既要仰望星空,又要脚踏实地。仰望星空就是生活要有精神追求,脚踏实地就是活着离不开衣食住行,而文学和人文历史,无疑是一片蔚蓝色的天空,齐老将余生完全融化在了蓝天里。

林区文化先驱崔鹏先生曾说:一个地域无人文历史是遗憾的,一个地域有人文历史而不去开掘更是悲哀的。齐志国老先生的贡献就是致力于大兴安岭文史研究,为大兴安岭的人文历史勾勒出了一个清晰的轮廓,可以说,他是贯通大兴安岭文史血脉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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