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兰州4月22日电(记者崔翰超、张玉洁)星汉灿烂,天穹浩瀚。钱茹手执笔纸,思绪却已达光年之外,闪烁的星点似乎总在叩问那个人类面临的终极问题。
“宇宙如此之大,我们是否孤单?”作为《飞碟探索》的编辑,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钱茹心中,这也是这个中国探秘不明飞行物(UFO)“第一刊”的创刊之问。
4月13日,《飞碟探索》编辑钱茹在工作。新华社记者崔翰超摄
在载人航天书写传奇的今天,不明飞行物似乎已是过时谈资。但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碟状圆盘却寄托着人们对宇宙的无限想象。前不久引发热议的电影《宇宙探索编辑部》就是以《飞碟探索》为原型。不少知名科幻作家,都是杂志的读者、作者。
《飞碟探索》创刊于1981年。改革开放之初,人们渴求知识,国外对不明飞行物的热情也传入国内。这本主要刊登国内外有关各类不明飞行物事件的杂志,一经推出就引发追捧,发行量最高时达34万册。
题为飞碟,意在探索未知世界。这本杂志成为很多读者仰望星空的“启明星”。
《飞碟探索》杂志(4月21日摄)。新华社记者崔翰超摄
51岁的读者张满溪仍清晰记得与《飞碟探索》的初次相遇。在陕西小城邮局旁的杂志摊,10岁的小女孩从一众小人书里翻到了这本杂志。奇形怪状的不明飞行物、失落的玛雅文明……从此,她打开了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
“这本杂志让我始终对未知保持好奇,我也因此养成了专注、爱钻研的习惯。”张满溪家中至今仍保存着几百本《飞碟探索》,睡前翻看旧杂志已成情怀。
钱茹2000年进入杂志编辑部。此前,星空对她来说只是自然界的浪漫。
“数不清的稿件和读者来信把我们不断拉向宇宙深处。”她开始和读者、科研工作者一同观察星象,也曾循着来信的线索前往祖国的天南海北寻觅“天外来客”的踪迹。
那时,不少飞碟爱好者痴迷于“发现”。可经过编辑部同事的调查,证明许多貌似地外文明的线索很可能只是大气现象、飞鸟、人工制品,甚至镜头下的光斑。“虽然我们对太空充满好奇,但都要以科学、辩证的思考作为基础。”钱茹说。
斗转星移,时代向前。《飞碟探索》经历了改版、休刊、复刊,杂志从16开变到32开,从48页变到160页,编辑部换了新址,揭开神秘事物的面纱已不是主要内容。
4月13日,《飞碟探索》编辑马文若在工作。新华社记者崔翰超摄
“转型后,我们主要做严谨的科普内容,带读者了解国内外的前沿科技。”编辑马文若儿时也曾幻想与地外文明接触,3年前进入编辑部后,她发现杂志已与过去不同,现在国内的科研发现占据了大部分版面,文章囊括天文、考古、生命等多个科学领域。
从科幻到科普,从国外到国内,背后是中国科研水平快速发展和群众科学素养的持续提高。
儿时受到《飞碟探索》启蒙的马瀚青如今成为遥感科学博士。在他眼里,科技不仅改变了生活,也改变了人们的认知:中国在航天、大飞机等领域的成就,成为全社会人们的热议话题。
“科技服务社会才有意义,科普工作就是科学指导生活的过程,在提升大众科学认知的同时,也为下一代播下科学的‘火种’。”马瀚青说。
读者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期刊出版中心总经理王铁军介绍,2020年《飞碟探索》杂志复刊后,加强了与中科院等科研院所的合作,举办了多场以“科学家做客读者直播间”为主题的科普直播活动。
“现在空间站都上太空了,未来的目标必定是星辰大海。”钱茹和同事们始终坚信,人类对未知的探索永无止境,问题的答案就藏在群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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