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周王室虽然衰微,但是周天子还多少能保有一点形式上的尊严,诸侯们还有尊王攘夷的行为。至赵魏韩以氏室篡夺公室,并要求周天子册封为正式的诸侯,周天子以共主之尊却无法加以制裁,不得不被迫承认赵魏韩的合法地位,使封建制度进一步崩解,君臣名分,国家纲纪,荡然无存。
魏惠天下(魏惠天下长安)
自周天子威权渐渐丧失,天下失序,礼崩乐坏,许多公室贵族统治者僭越礼法,并且沉溺于奢华。他们为了追求物质享受,常常超额剥削民力,横征暴敛,“厚作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社会也因此弥漫着一股豪华奢靡的风气。
然而,三家分晋,田氏代齐,新统治贵族刚刚取代旧贵族之后,大都能致力于拉拢民心,推行改革,进一步巩固政权,强化国家内部战斗力量,一改奢华风气。
此时,局势则呈现出“孝公元年,河山以东强国六,与齐威、楚宣、魏惠、燕悼、韩哀、赵成侯并。淮泗之间小国十余”,赵、魏、韩、秦、齐、楚、燕等七国均势并立,及宋、中山居中——如此这般大国夹击小国的局面。
《国家宝藏》赵鞅剧照
天子式微,霸权解体,社会失去维持秩序的力量,七大强国鼎立对峙使诸侯陷入“力争”的局面,造成各国争相争夺、开拓领土,谋求地理优势,发展国力,以突破此一均势的局面。
西周封建宗法制度崩溃,王室力量削弱,诸侯势力攀升,各诸侯国内君臣势力互相对抗,卿大夫专权以至权逼主上,尤其以三家分晋和田氏代齐两件事为强宗氏族篡位夺国之极致。
于是,在经过一场场政治权力角逐之后,国君害怕政在家门,强室倾国,形成尾大不掉,再次重蹈晋国、齐国亡国之覆辙,莫不网罗平民贤士,授予国权,建立明察才能之后再授予官职的官僚制度,取代封建世卿世禄制度,暗暗削弱了宗族大臣之权,以扩张公权集权专制,一改封建之世,分封土地采邑,令其立宗建庙,代代相传至势力根深蒂固,以致威逼公室的窘境。
《大秦帝国》军队出征
另一方面,就战争兼并的局势来看,战国“七雄”因兼并而使得己方的领土扩大,已非往昔小国寡民时代的政府规模可以涵盖,为了应付大规模且更加频繁的战争,国家需要能直接调遣的军队以及更加完善的行政机构。
春秋时期军政合一的组织架构逐渐不适用于战国时代,国家机构实在是有提升其功能和责任的必要,以应付日趋多变的时局。所以,各国纷纷朝着系统化和专门化之官分文武的中央官制发展。
此时,各国都面临着——国与国之间战乱频频、竞争激烈,国内强大卿族威胁公室,国内资源开发不足等问题。然而,战争致胜之道有赖于一个国家能否有效地动员全国资源于战场之上,重整政权使国家行政机构更趋于完善,以便有效运用国家的人力和财力,应付内外压力、各种挑战,成为国家当务之急的课题。
因此,国家政府进一步实施关于经济、政治、军事等各方面的改革,以解决国家当前所面临的问题。
《东周列国·春秋篇》管仲剧照
比如早在春秋时代,齐国管仲推行“相地而衰征”、鲁国推行“初税亩”、楚国实施“量入修赋”等等,这是政府针对各类土地所进行的一系列细密的度量、计算、登记、规划、赋税等事项,对全国各类土地资源具有一定程度的控制。
其他又如秦国的“初租禾”、李悝的“尽地力之教”、晋文公将“三军”扩充为“六军”、郑国子产“铸刑书”、晋国赵鞅荀寅“铸刑鼎”等等。
春秋战国时期,社会剧烈变化,国与国、国与内皆失去秩序,各国一方面要处理随着西周封建制度崩溃、霸权解体、经济蓬勃、人口增长等带来的各类问题;另一方面要面对他国兼并战争的威胁。
为了摆脱国家内外长久积累的劣势,战国“七雄”纷纷走上变法图强的道路,待改革见效,再图以武力兼并以扩大领土。
《大秦帝国》商鞅剧照
战国时代,各国争相兼并,社会急速变迁,内忧外患乃至于国破家亡,促使国君思索国家富强之道。国家权力核心所在,取决于政府对国内资源的掌握程度。也就是说,如何让国家资源发挥最大效用以达成国家的目标,成为各国的课题。
此一点,涉及国家机构的效能执行。因此,多位国君励精图治,企图改革国政,竞相进行变法改革,希望能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之中生存。
此时封建旧制崩溃,君权集中制度正在建立,法家顺势而起。法家主张以法治取代人治,除掉人治的不确定性,致力建立一个严密的法治规范;追求功利,推行税制改革,以扩充增益国家收入,促进国家富强,解决急速暴涨的军费及庞杂的行政支出;通过变法增强军力,以赢得战争的胜利。
由此可见,在战国时期的执政者眼中,力推改革新法就能富国,富国就能强兵,强兵就能成就霸业。事实也正如此,唯有变法改革,才能打破战国均势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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