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泰和卢梭的活动范围不出欧洲,但在韩国作家黄台渊、金钟禄的笔下,他们跟遥远东方的圣人孔子,发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伏尔泰曾这样评价孔子:“他提倡不念旧恶,不忘善行,友爱,谦恭。他的弟子们彼此亲如手足,世界上曾有过最幸福、最可敬的时代,就是奉行孔子律法的时代。”
孔子代表作(孔子代表作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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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梭也曾这样评价他并没有亲自踏足的中国:“一个国家之所以弄得很贫穷,正是由于它有大城市的缘故,因为大城市所生产的财富是一种表面的和虚假的财富,也就是说,金钱虽多,而实际的益处却很少。关于这个规律,我只知道有一个国家是例外的,那便是中国。”
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有些特别呢?其实还有更多夸赞孔子的内容,都出自韩国作家黄台渊、金钟禄所著的《孔夫子与欧洲思想启蒙》。
金钟禄在前言中提出一个观点:“孔子是18世纪欧洲启蒙主义的守护圣人”,这实际上就为全书的发展脉络奠定了基础。
应该说,笔者看到这些论点是很吃惊的,毕竟这跟我们之前在课本上学到的知识,实在勾连不上,但仔细深入地看完这本书后,觉得孔夫子还是一个能经得起夸赞的牛人。
由于距离太远,中国和欧洲很长时间的联系,都处于断断续续地使者往来、贸易和战争,精美的丝绸、瓷器和火药、罗盘、印刷术等,就成为欧洲人对中国的朦胧印象。
元朝时期,有个神人叫马可波罗,他在中国的经历写成了书,引发了欧洲人对中国的向往,但由于书中有不少夸大的说法,也让不少人难以信服。
随着欧洲传教士的来华,他们在碰壁后开始尝试用中国人能够接受的办法,就是接受儒学,学习孔夫子。
当时的儒家是中国官学,全国都在学,来华的欧洲人学习之后,就把这些内容介绍回了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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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思想早就征服了东亚和东南亚地区,欧洲人看了,也有些心动,研究孔子和中国,就成了当时的一种时髦。
洛可可是18世纪从法国开始风靡欧洲的艺术形式,《孔夫子与欧洲思想启蒙》一书中认为洛可可是儒家文化的复制,应该说,洛可可里包含了一部分中国元素,但把它跟儒家硬放在一起,这显然是夸大其词了。
作者还对比了希腊哲学与儒家文化在欧洲的论战,认为希腊哲学没什么优势,但其实希腊哲学恰恰就是欧洲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根基,根本就绕不开。
在中国人眼里,莱布尼茨是非常出名的数学家,他和牛顿独立发现了微积分,而且还发明并完善了二进制,但在这些成就之外,他还是一位哲学家,而且还对中国和儒家写了一本书,对中国人和孔子的学问很推崇,但这种是建立在一种优越感之下的,两位韩国作家认为莱布尼茨把儒家思想看作“人类发展的天意”,这恐怕只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法国是启蒙运动的主要阵地,诞生了很多大学问家,其中孟德斯鸠是不屑包括孔子学问在内的东方世界,总是从西方人的思维和角度出发,对中国进行各种批判。
伏尔泰则鉴于西方社会的种种弊端,对遥远的中国大加歌颂,多次跟孟德斯鸠论战,还把赵氏孤儿改编成《中国孤儿》,在欧洲各大剧院演出,极大地吸引了人们对中国的关注。
卢梭也是启蒙运动里的弄潮儿,他将孟德斯鸠和伏尔泰的观点中和,对中国既有批评又有赞赏,但总的来说还是充满了浓浓的优越感,对中国的情况,其实更多是出自一种不了解的客套。
魁奈则跟前面几位老兄不同,他原本是一位著名的医生,一路奋斗成为路易十五的御医,但在法国遭遇重商主义的弊端后,开始转向经济学,并深度认同孔子学说,提倡重农主义,人称“欧洲的孔子”。
我们要注意的一点是,魁奈采用孔子学说,是为了解决法国的困境,并非是想照搬中国的经验,事实上他也没有那么做,得出“中国是魁奈的理想国”的说法,显然是值得商榷的。
瑞士是著名的高福利高收入国家,但在19世纪以前,她一直是欧洲穷国家,后来的奇迹当然离不开中立国的地位,韩国作者把瑞士的成功说成了参考了中国儒家学说,这实在让银行业发达的瑞士有些汗颜,南辕北辙嘛。
接下来就到英国了,韩国作者认为英国低调而迫切地接纳了孔孟哲学,理由是英国人羡慕中国的科举制、英国哲学家休谟某些观点赞同中国、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跟中国有关联,甚至是“隐秘的抄袭”。
但这些东西实际上都有些牵强,而且有阶段性的限制,毕竟英国跟中国打交道很早,两次来华派使者都观感不佳,显然不会太盲从,更关键的是,《国富论》中的观点是先有结论,后强行从儒家学说中拉相似点,这样的论断是站不住脚的。
韩国作者还单列一节,认为司马迁是经济学界名副其实的“亚当·斯密”,这个结论有些突兀,匪夷所思,无论是从实际还是后果,两个人都是风马牛不相及。
工业革命是英国人掀起来的,更广泛一点是欧美国家的狂欢,通过工业革命,他们实现了自身的快速发展,也对包括中国在内的落后国家进行了侵略和打击,至今都给我们中国人留下了深刻的教训。
但在《孔夫子与欧洲思想启蒙》中,有一章即为”工业革命的领袖是中国而非英国“,这一结论实在让人大跌眼镜,但从章节内容来看,显然跟工业革命的距离有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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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作者首先从10世纪的宋朝谈起,称当时掀起了工业、商业革命,但这显然还属于封建社会的范畴;接着又说18世纪以前的东亚经济为世界之首,这个虽然有研究支持,但跟工业革命还是没有多少关系;接着又说中国是自发放弃帝国主义的文明之国,这个倒是真的,但还是离题的;最后一节说”英祖、正祖时代的朝鲜经济位居世界前列“,更是南辕北辙。
不得不说,韩国人夸起孔子来有两下,其中引述的外国人说法,也是令人有点新奇,此书可做一定时期的研究之用,但对我们自身的实力,大家还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方才能够立足,这也才是真正兴国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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