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研究(节略本) 导论能够予以认识的历史研究单位既不是一个民族国家,也不是人类整体,而是我们称之为一个社会的人们的某个群体。 探寻文明的起源,可以发现标志着文明母体和文明子体之间的关系:统一国家、间歇时期及间歇时机出现的教会和英雄时代的民族大迁徙。 教会和民族大迁徙分别是垂死文明内部和外部无产者的产物。确定的研究对象:西方社会、东正教社会、伊朗社会、阿拉伯社会(后两个现在统一成伊斯兰社会)、古印度…文明的起源 文明社会与原始社会的基本区别在于模拟或模仿所采取的方向,原始社会当中的模仿对象是较老的一代人和逝去的祖先,在文明社会当中,模仿对象是具有创造力的个人。 在一个模仿对象是过去的社会里,风俗习惯占有统治地位,社会便始终是停滞不前的。原始社会转变为文明社会是一种从静止状态向活动状态的过渡,文明是通过内部无产者与现存文明以前的、丧失了创造力的少数统治者分道扬镳才形成的。 把种族因素和地理因素当成文明起源的决定性因素是错误的,挑战和应战间的互动才是决定性因素。最根本的挑战来自与它们产生亲属关系的社会的人为因素。 这种挑战暗含于社会关系内部,以分异开始,以分离告终。分异产生于开始丧失创造力的母体文明内部,这种创造力曾于文明的成长期在那些文明内部或外部的人民心中唤起一种自愿的归属感。
但当活力丧失后,病入膏肓的文明便要为其致命弱点支付沉重代价。因为这个文明已发生解体,少数的统治者无力进行领导,只有加重压迫,而无产者(内部的和外部的)却对这种挑战作出回应,他们认识到自己的精神,决心使这种精神觉醒。环境的挑战有:艰苦地区的刺激、新地方的刺激、打击的刺激、压力的刺激、缺失的刺激。 当挑战的严重性超过一定程度时,应战的成功程度不升反降,甚至可能失败而夭折。 文明的成长 停滞的文明有的挑战强度恰好位于能够刺激成功的应战与导致它失败的临界点上,如波利尼西亚人和爱斯基摩人、游牧文明。所有停滞的文明社会都有两个显著的特征,等级制和专业化分工,此时,一种不可更改的超稳定平衡状态就成为一个社会所有其他目的必须屈从的目标。 文明通过“生命的冲动”不断生长,宏观上,生长本身呈现出一个逐步控制外部环境的进步过程,微观上则是一个逐步自决和自我表达的进步过程。政治军事的扩张和技术的进步不是衡量文明成长的标志。文明的成长是一个趋向自决的过程。对连续挑战既定的一系列成功的应战,如果随着这个过程的不断推进,这种行为趋向于从外部环境——自然环境或者人为环境——转移到成长中的人格和文明内部,那么这一系列挑战和应战就可以被解释为一种成长现象。就成长和持续生长而论,它面对的是越来越少的来自外部力量的挑战和对于外部战场的强制性应战,不得不面对的是越来越多的来自内部的自身挑战。生长意味着成长中的人格或文明趋向于成为自己的环境,自己的挑战者,自己的行为场所。 文明的成长源于创造性个体和创造性少数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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