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小时飞行,14430公里舟车劳顿;100人,行业专家、科考队员、企业领袖、奥运冠军、演艺明星、15岁到80岁,这不是普通的旅游团,他们不远万里来赴一场峰会。探索·责任,他们肩负不一样的使命。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往南走,去一个叫乌斯怀亚的地方。”
“那么冷,去干什么?”
“听说那里是世界的尽头,很想去看一看。”
在电影《春光乍泄》中,梁朝伟与张震有这样一段对话。这是我对乌斯怀亚最初的印象。而把乌斯怀亚和南极放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想起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小说《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在书中他描述道,“山川寂寥,街市井然,居民相安无事。可惜人无身影,无记忆,无心。男女可以相亲却不能相爱。爱须有心,而心已被嵌入无数的独角兽头盖骨化为古老的梦”。 “这里绵亘着不曾看见的风景,流淌着不曾听见的音乐,低吟着理解不了的话语。它时而突然越向顶峰,时而急剧沉入黑谷,一个断片同另一个断片不存在任何相通之处,恰如快速转动收音机的调频按钮,从一个台调往另一个台。”我不太确定村上春树所描述的世界尽头是否就是乌斯怀亚,但附会在此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乌斯怀亚位于阿根廷最南端火地岛上,也是去南极最近的点,因此成为近年来赴南极最热门的出发地。不过,离南极最近也就意味着离其他地方都很远,从国内出发,需要在欧洲或者北美或者南非或者澳大利亚转机,才能到达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无论怎样转机,至少需要30个小时以上的飞行及等待。到达布宜诺斯艾利斯还需再飞三个半小时才能到达阿根廷最南端火地岛上的乌斯怀亚。乌斯怀亚是南美大陆的终点,也是南极梦想的起点。
我们乘坐挪威海达路德邮轮“前进号”2号从乌斯怀亚起航,这个船号,有着光荣的历史,1911年1月14日,挪威人阿蒙森乘着“前进号”船,经过半年多的航行,来到了南极洲的鲸湾并从那里开始了南极探险。 “前进号”出比格尔海峡,就来到通往南极的天险德雷克海峡,据说它的存在就是要告诉人们,奇观常在险远,非有志者不能至也。但此行德雷克海峡一反常态,没有传说中的狂暴和危险,反而温柔至极。两天的航程一路风平浪静,至少到我写此文的第八天,没遇上什么风浪,反而多少让我有些遗憾。不知德雷克是否会最终失去耐心。
|自然风光的极致|
出德雷克海峡后就到了南极,每天拉开邮轮船舱的窗帘,黑色山峰皑皑白雪间杂的雄伟,波光粼粼墨蓝色大海的深沉,大自然鬼斧神工刀劈斧凿般的巨型冰山,海水中浮冰映衬的淡蓝色晶莹剔透,世界上最简单又最莫测的黑白两色在这里演绎出最纯粹最震撼的美,深蓝、淡蓝、黑白交相辉应,弹奏出最美妙的清脆,所有这些都在你拉开窗帘的一刹那一股脑涌进来,具有压迫感的毫无保留的震撼着你的神经,它霸道的提醒着每一个人,这个星球上的最后一片净土就在你周围,你就在仙境。
遥望远处的海平面,偶尔有座头鲸巨大的身躯翻滚激起海浪,缓缓摆动的尾鳍掀起水波,喷腾起的水柱雾气在空中消散。每天登陆岸上,雪地上一脚踩下深深的脚印在阳光下闪烁着淡蓝的荧光,迎接我们的是一群群摇摇晃晃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般呆萌的企鹅,它们左右晃动着肥胖的身躯蹒跚着,不时一个趔趄小脑袋扎在雪地里,让人忍俊不禁。不管是谁,看到企鹅的一瞬间,都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出怜惜、爱护、心被融化般的温暖,它们的一举一动都萌动着南极大陆独有的精灵般的律动。
时不时看到一两只海豹慵懒的躺在岸边的雪地上晒太阳,像一团团卷起来的柱形黑丝绒,圆滚滚的躺在洁白的岸边,时不时的抬头张望时露出谜一般的笑脸,似乎想告诉我们南极大陆万年的神秘却又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我想它是在说,“算了,你等凡物,自个儿悟吧”。
信天翁伸展双翅掠过海平面,回旋舒展,轻盈飘逸,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在搜寻着波光闪闪的海平面一刹那间跃动的猎物。这里的自然风光丰富多变,瞬息万千景象,最简单的元素却组合出最繁复多样的图景。
|心灵净土的皈依|
安德鲁.丹顿说,“如果南极是音乐,那它一定是莫扎特;是艺术,那它一定是米开朗琪罗;是文学,那它一定是莎士比亚,而且,它一定是比这些都更伟大的存在”。
我们在欺骗岛登陆进行10公里雪岭徒步4个小时,极度疲惫时尝试打开耳机,选择一些音乐伴行,却发现在南极面前,在六七级风雪中任何俗世的流行音乐都显得那么渺小、肤浅单薄、不合时宜,唯有人类最宏大、最细腻、最精华的音乐大师们才能驾驭南极,适合这里的场景:贝多芬的激情、莫扎特的细腻丰富、柴可夫斯基的深沉、巴赫巴洛克的繁复宏大和神秘,南极让一切崇高彰显,升华着一切,荡涤着一切。
*极地旅游论坛组委会负责人张彦龙,执惠创始人CEO刘照慧
在这里,当然也许任何音乐都不适合南极,大自然之声才是它的本真,任何外来的物种都是访客,我们时刻感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小心翼翼的尊重着这里主人们的一切习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突然变得简单纯粹,大家谈论着轻松的话题,舒展的微笑着,礼貌、耐心、心灵得到净化般的简单,你会忘却很多尘世间的烦恼,都市中蒙尘的心灵被一点点拂去清洗。中国旅游协会秘书长张润钢如此感慨:“是的!南极能教化人,小到养成“不在这里留下任何一件东西--除了脚印;不从这里带走任何一件东西--除了照片”这种良好习惯;大到面对变幻莫测的风雪阳光,看着从未实地见过的企鹅、海豹、鲸鱼,再加上漂泊在大洋上遥望冰川、峡谷时的寂静感受,这一切很容易让身临其境的游人去重新认识时空、重新领悟人生”。他的评价我想会激起了很多到过南极的人的共鸣,时间在这里似乎慢的出奇。“不管你怎样到南极,或者你到南极哪里,南极都是这样一个目的地----它会把这个星球的伟大和脆弱都深深烙在你身上”。孤独星球的创始人托尼·惠勒如此评价,恰如其分。
|人类探索精神的集合体|
诗人艾伦瓦伦说:“透过我们的眼睛,宇宙才能理解自己;透过我们的耳朵,宇宙才能听到它的声音;我们是宇宙的见证人,透过我们,宇宙才察觉到自身的荣耀与辉煌”。我想这是人类的自大和骄傲,事实上,大自然不因人类的主观意志而存在,却极可能因人的自大狂妄而毁灭。南极的伟大,或者说我们感受到南极的伟大是我们在万千物种中有丰富的情感触角和表达方式,我们不仅有记忆、有眼泪、更有同情、怜悯、牺牲、奉献、荣誉、责任心和探索精神。
数百年来,南极大陆一再上演饱含人类文明精神的多幕剧。据称公元1422年郑和第六次远洋航行就曾到达南极欺骗岛,中国明朝的伟大航海远征曾辉耀南极,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几乎不可想象,但让我们炎黄子孙对先祖的探索精神倍感荣光。人民日报高级记者孔晓宁老师20年前曾作为南极考察正式队员从上海历经53天航程,经历17级大风,船体颠簸60度,赴南极参与科考数月。在我跟他交流时,他实在的说:“累死了,每天体能都会接近极限的玩命工作。”但同时他也深情的说:“希望在南极能讲出中国人自己的故事。”这一期望饱含老一代前辈的拳拳爱国之心和民族精神。因为南极的舞台上近百年来演绎的更多是西方故事。在登上英国1946年在洛克岛所建的站点时我感受更加强烈了。
*执惠创始人CEO刘照慧,人民日报高级记者孔晓宁
斯科特、阿蒙森南极探险竞赛在这里也曾悲壮上演。斯科特虽败犹荣的南极探险,离返回营地仅26公里时葬身南极的暴风雪中。后方搜索队在斯科特蒙难处找到了保存在睡袋中三具完好的尸体时,发现斯科特的旁边的罐头盒里装着一根用鞋带做成的灯芯,他用这根灯芯蘸着煤油记录下了行程中的一切。而在旁边的大袋子里放着15公斤岩石标本和资料,他至死都没扔掉这些宝贵的科考资料。斯科特驾驶的“特拉诺瓦”号的木匠们做了个大十字架,上面刻着船上殉难的五人的名字和丁尼生的《尤利西斯》中的句子“去奋斗,去追求,去探索,永不屈服”。这句诗句是这些探险家们的真实写照。
罗伯特·福尔肯·斯科特
在斯科特蒙难前写给妻子的绝笔信中,他深情的说,“我深爱的贤惠妻子啊!你可知道,我从来不曾后悔我的这次冒险之旅,它不仅给我带来了心灵的升华,也同时使我战胜了自己。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这次的冒险让我觉得比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不知要好上多少倍。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告诉他生命的长河不全是春光明媚,一帆风顺的,其中会有坎坷、压力、委屈和烦恼,而这些他都必须学会独自承受。”
在对阿蒙森及挪威国王的话语中,斯科特更是流露出对竞争对手的大度和开阔的宝贵情感,“我敬佩的挪威国王啊!我此时真的是对您心生敬畏之情啊!贵国以阿蒙森为首的探险队在这次冒险中,赢得了胜利,成为了有史以来踏上南极点的第一人。他们的胜利是实至名归的,为他们所取得的业绩作证,我毫不犹豫。作为一名探险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成功的背后是同我们一样的艰辛,我若背弃自己的人格,不为他们作证,那么我将会玷污自己崇尚的科学。在这里,我将履行自己的使命——为阿蒙森一行人的光辉业绩作证。虽然我不能亲自走到您面前说,但我以最后的力量来履行自己曾经应许的诺言了,也算是对自己有一个交代吧!”
斯科特的精神遗产得到了继承,后来斯科特的儿子彼得.斯科特成为奥运会赛艇奖牌获得者,能开滑翔机,是语言学家,也是画家,并且超出了父亲的期待,成为自然保护之父。他一手创立了世界自然基金会(WWF),并亲手设计了辨识度极高的熊猫标志。
成功登陆南极点的第一人阿蒙森则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最好例证,他的成功不仅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全面的科学知识及探险技巧的准备。这些无疑都是人类探险的宝贵经验和财富。1909年,在挪威的书房里,阿蒙森规划他的南极点征服之旅,在笔记本上,他写下这样一句话:“这样,我们将在1月25日从极点返回基地。”3年后,经过几万公里的征程和无数的艰难险阻,阿蒙森和他的队友们于1912年1月25日从南极点返回营地。这个日子和他3年前计划的归程一天不差,是巧合也是奇迹。后来有人评价阿蒙森的成功是他的运气。他的回答是:“最重要的因素是探险的如何准备,你必须要预见任何可能出现的困难,遇到了该如何处理或者如何避免。成功等待那些井井有条的人---人们管这个叫做好运气。对那些不能预见困难并做出及时应对的人来说,失败是难以避免的---人们称这个为坏运气”。
罗尔德·阿蒙森
当我们登上南乔治亚岛和大象岛时,一个叫沙克尔顿的名字被反复提及,他的遗体就埋在南乔治岛上的Grytviken地区。对很多西方人来说,沙克尔顿就是南极的符号。尤其是1914年-1916年,他率领28名船员驾驶“坚忍”号船被浮冰围困,在危机四伏的冰上漂流500多天后被困大象岛,沙克尔顿亲率几位精锐队员驾驶救生船“凯德号”,顶着8-10级大风,穿越南大洋最危险的1300公里航线, 又用36个小时翻越危机四伏的冰川、雪原、崎岖山岭到达捕鲸站求救,当他四次尝试失败并最终成功出现在被困船员眼前时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所有人见到沙克尔顿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得救的欣喜,而是他们的队长还活着,最终28名船员全部得救。
欧内斯特·沙克尔顿
在探险史上,从没有一个人像沙克尔顿这样:他每一次的探险都没有达到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在某种意义上都以失败告终。但作为一个领导者,沙克尔顿无疑是非常出色的。他对探险队友的无限尊重,信任和关爱都闪耀着人性的光芒。他的一位队友称他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领导者”。沙克尔顿墓碑上刻着他的墓志铭:“我相信,人的一生,应该竭尽全力去获得生命最好的奖赏。”他还曾说:“我们的确没能到达南极点,但后来者可以追寻我们的足迹,如果他们失败了,人们还会继续,因为我相信,探索未知之地是人类的天性。唯一真正的失败,是我们不再去探索”。也许探索精神本身也许比成功更重要,这对于崇尚成王败寇的我们,实在耐人寻味。
|旅游稀缺资源保护的样本|
伟大的探险英雄留给后辈的是无尽的财富,这里是世界上唯一完整的未被破坏的海洋生态系统,蕴藏有220多种矿产资源和能源,可供全世界开发利用200年, 1400万平方公里上蕴含2500—3000万立方公里的冰雪,占全球冰雪总量的90%以上,储存了全世界约72%,未被污染的纯净的可用淡水,可供全人类饮用7500年。如今全世界已经有30多个国家在南极建立了100多个科学考察站。当我们登上中国长城站时,中国33次的科考历程让我们感叹不已,从最初只能跟随其他国家科考队到建立自己的科考站,中国科学家们背后的努力可以想象。
相比20世纪的战火纷飞、动荡不安,21世纪的人们享受着太平盛世中稳定经济发展的诸多成果,旅游是和平时代人类福祉的代名词。中国改革开放的40年带来的经济繁荣让国人有能力享受消费升级带来的巨大红利,旅游需求的多样化催生了极地游热潮。“中国已成为继美国之后第二大赴南极客源国,目前极地脆弱生态环境承受着巨大压力。有人主张禁止南极游,这并非良策:它不仅剥夺了公民的正当权利,而且也难以实现。真正需要的是对总量的控制,特别是对环保意识、习惯方面的宣传和倡导。中国旅游协会邀请中华环保联合会共同打造一个以“探索 责任”为主题的平台,邀请各界人士通过赴南极实地体验,共同为极地旅游的可持续发展集思广议,贡献智慧”。
*极地旅游论坛组委会工作人员
*中国旅游协会秘书长张润钢
中国旅游协会秘书长张润钢如此感慨。在谈到南极环保及可持续发展问题时,中国环保理事会副秘书长冯晓星如此评价:“极地旅游业迅猛发展的势头是形式发展和公众需求的必然趋势,也是中国旅游业看好的项目。从中国国民经济发展情况和人民收人情况来看,对极地旅游方面的需求也在与日俱增,这可喜可贺,但同时更需加强规范化管理,才能做到可持续发展”。
*中华环保联合会副秘书长冯晓星
*中华环保联合会副秘书长冯晓星,执惠创始人兼CEO刘照慧
奥运体操冠军邢傲伟和著名演员金铭纷纷表示,应该把南极体验到的可持续发展旅游理念体现生活的细节中去,“不必刻意,但要有意识从自己做起,自然而然去影响更多的人”。
奥运体操冠军邢傲伟、著名演员金铭在论坛中
这次同行的还有由南航赞助的环保志愿者,他们由全球各行各业的精英组成,成员从15岁的中学生到致力南极环境保护和科研30多年的资深专家组成。环保志愿者团队成立了公民科学小组、气候变化小组及极地倡导三个工作组。这样的安排在旅游业还属先例。
环保志愿者团队
的确,在中国旅游业狂飙突进的大时代,很多人只看到了利好,能在狂热中反思,找到引领行业环保可持续健康发展的破局点实为不易,南极峰会的召开意义深远,探索责任的主题正中要点,两大协会的行业领导力巨大,对行业的领导颇具前瞻性。
|德雷克终于失去了耐心|
“我们来了假南极了吧?”不止一位嘉宾如此感慨。在南极的12天,持续的眼光明媚,镜子般的海平面,渗透天际的湛蓝色,这里的天气更像北方寒冬将近转暖的时节。登陆13次,一路风平浪静。不过我们高兴的太早了。对德雷克海峡认识不足,误以为我们短暂的幸运就是南极的常态。
德雷克海峡位于南美洲最南端和南极洲南设得兰群岛之间,紧邻智利和阿根廷两国,是大西洋和太平洋在南部相互沟通的重要海峡,也是南美洲和南极洲分界的地方。在巴拿马运河开凿之前,德雷克海峡是沟通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海上重要通道之一。它是世界上最宽的海峡,其跨度竞达970公里,最窄处也有890公里。同时德雷克也是世界上最深的海峡,最深处达5248米。如果把两座华山和一座衡山叠放到海峡中去,连山头都不会露出海面。即便是万吨巨轮,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也被震颤得像一片树叶。在这片终年狂风怒号的海峡,历史上曾令无数船只在此倾覆海底。于是德雷克海峡被人称为“杀人的西风带“、”暴风走廊“、”魔鬼海峡“,是一条明目其实的“死亡走廊”。
在回程的路上,德雷克海峡终于显示出它狂暴的一面,风速逐渐加快,海浪从两三米海浪逐渐变成七八米,船体开始剧烈摇晃,几乎一大半同行嘉宾开始晕船,餐厅人数越来越少,静静的躺在船舱内,盯着摇晃的天花板,忍受晕船带来的强烈眩晕感和呕吐的冲动。
|人类群星闪耀时,探索不止,责任永存|
斯科特和阿蒙森南极探险竞赛的故事被奥地利著名作家斯蒂芬.茨威格以《斯科特队长的最后征程:征服南极的斗争》为题目记录在《人类群星闪耀时》这部书中,我在颠簸的飞机和摇摇晃晃的船上看完这部广受赞誉的作品。在这部书中同时记录的还有巴尔沃亚第一次发现了太平洋,以及菲尔德锲而不舍铺设的第一条跨大西洋的海底电报电缆,实现人类越过大洋的第一次通话。今天看来,以如今的技术条件,茨威格所记录的人类群星闪耀时的伟大壮举几乎在今天都能轻而易举的实现,即使南极这么极远极难到达的地方如今普通游客也能涉足。今天的物质文明和技术实力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为群星闪耀的时代,但另一个问题不禁浮现出来,当我们能更快、更容易的实现对这些稀缺资源的涉足时,我们应该怎样对待自我的“超能”和这些稀缺资源的脆弱?南北极的遥远、寒冷;撒哈拉的荒芜、干旱;马拉亚纳海沟的黑暗、深渊都不再能阻止我们时,我们该如何对待它们,当然还有稀缺的文化资源、敦煌的壁画、巴比扬的大佛、柬埔寨的吴哥窟,游人如织时我们享受是短暂的生活调剂,但可曾想我们要探索更可持续发展的思路,多一份责任?
茨威格在讴歌斯科特时说,“一个人,虽然在同不可战胜的厄运的搏斗中毁灭了自己,但他的心灵却因此变得无比崇高,所有这些在一切的时代都是最伟大的悲剧。”希望我们留给后代是更多伟大心灵探索的故事,但不是资源破坏的悲剧!
2018中国极地旅游论坛系列活动将在上海举行,将继续由执惠承办,敬请关注。
*全部人员合影
本文作者:执惠创始人兼CEO刘照慧,刚结束在南极为期17天的极地峰会。
一并致谢:
部分资料来源:蔡景晖《去南极》、斯蒂芬·茨威格《人类群星闪耀时》
部分图片来源于:管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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