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来新疆地方史研究的回顾
苗普生
40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新疆地方史研究得到篷勃发展,并取得了一批有较高水平的研究成果。在欢庆新疆各条战线取得的辉煌成就之际,对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以后,特别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新疆地方史研究进行总结回顾是十分必要的。它有利于新疆地方史研究更加深入健康地发展,有利于人们认识史学研究在新疆两个文明建设中的地位和作用。
一
新疆地域辽阔,物产富饶,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地区。千百年来,各族人民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劳动生息,创造出了光辉灿烂的西域文明和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新疆地处亚洲腹地,历史上又是中西交通的重要枢纽,著名的丝绸之路横贯其境,连接着古代东方和西方。近代以来,新疆是外国列强从陆路侵略我国的主要目标之一。特别是本世纪初以来泛突厥主义、泛伊斯兰主义猖獗,至今阴魂不散,妄图分裂祖国统一。因此,正确阐明新疆历史,不仅对于发掘、继承古代文化遗产和优良传统有重要意义,而且对于维护祖国统一,增强各民族的团结都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40年来,党和政府十分关心少数民族地区的科学文化建设事业。1956年夏,即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后不久,国务院批准成立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并特别指示新疆分院要进行有关新疆民族、历史、语言等学科的研究工作。所以,在新疆分院成立之初便建立了历史研究室。1961年,历史研究室扩建为民族研究所,使新疆有史以来有了一个从事社会科学研究的专门机构,这就为广泛深入地研究新疆地方史创造了条件,奠定了基础。
1980年,为了适应形势的发展需要,在自治区党委的直接领导下,成立了新疆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改隶社会科学院领导,民族研究所的考古组、宗教研究室、民族理论研究室先后扩建为考古研究所、宗教研究所、民族研究所,古代史、近代史、民族史等研究室及图书资料室建为历史研究所。新疆社会科学院的建立和原民族研究所科室的调整,是新疆社会科学研究包括新疆地方史研究事业兴旺发达的重要标志。
除专门研究机构外,新疆大学等高等院校的专家、学者在教学之余,积极从事新疆地方史研究,特别是新疆各级史志办、党史办的成立,使新疆地方史的研究有了更加坚实的组织基础。现在,新疆已经拥有一支专业与业余相结合、科研与实际工作相结合的多民族的新疆地方史研究队伍,他们与国内外学者一道推动着新疆地方史研究的深入发展。40年来,特别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史学工作者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辛勤耕耘,开拓进取,为正确阐明新疆历史做出了不懈的努力,并取得了丰硕成果。
早在解放初期,中共中央新疆分局就组织专业人员,对新疆农村牧区进行了广泛的社会调查,新疆分院历史研究室成立后,年轻的科研人员又积极参加了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民族委员会和国务院民族事务委员会先后组织的对少数民族社会历史的调查工作。他们深入天山南北,奔赴农村牧区,对新疆几个少数民族及民族自治地方的历史和现状进行调查研究,并写出了大量的调查报告,不仅为当时及以后的新疆民族工作和其它工作提供了有价值的参考资料,而且为以后新疆地方史的研究积累了资料,培养了人材。
60年代初,民族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参加了《维吾尔族简史简志合编》、《哈萨克族简史简志合编》、《柯尔克孜族简史简志合编》以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概况》等书的编撰工作,1963年又接受了编写《新疆简史》的任务,两年后拿出了古代史部分(从远古到1840年)、近代史部分的改订稿,其中古代史部分由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内部发行本。
70年代初,史学界加强了对沙俄侵华历史的研究,民族研究所、新疆大学参加了由西北大学牵头编写的《沙俄侵略中国西北边疆史》,还与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协作编写了《准噶尔史略》。民族研究所还组织所内人员编辑《清实录新疆资料辑录》、《沙俄侵略我国西北地区史料》、《新疆地方历史资料选辑》等大型资料汇编,为进一步深入研究新疆地方史积累资料。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迎来了科学的春天。改革开放16年来,是新疆地方史研究成果集中涌现的大好时期。《新疆简史》第一、二册经过大量修改和补充,于1980年由新疆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新疆简史》第三册开始着手编写,并很快完稿,于1987年出版发行。《新疆简史》三册共计82万字,叙述了从远古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前的新疆地方历史,填补了史学研究的空白,受到了国内外史学界的高度赞誉。
除《新疆简史》外,还有一系列集体、个人或协作编撰的著作陆续出版发行,其中主要是:民族史方面的著作有《哈萨克族简史》、《柯尔克孜族简史》、《维吾尔族简史》、《锡伯族简史》、《乌孙研究》、《维吾尔族历史》(上)、《突厥史》、《锡伯族历史》、《卫拉特蒙古简史》等;通史性著作有《中亚史》(上);断代史著作有《喀喇汗王朝史稿》、《叶尔羌汗国史纲》等;经济史方面的著作有《新疆屯垦史》、《新疆屯垦》、《新疆经济开发史研究》等;对外关系方面的著作有《中亚浩罕国与清代新疆》、《新疆对苏(俄)贸易史》等;历史地理方面的著作有《西域历史地理》、《北庭史地研究》等;工具书有《新疆历史词典》、《中国丝绸之路词典》、《西域史地论文资料索引》、《中西回俄历表》(1820—1950)、《新疆古代史事记》、《新疆现代史事记》等;通俗普及读物有《新疆历史人物》(1—4集)、《通俗新疆史》、《新疆历史常识》(上、下)、《丝绸之路上的古代行旅》等。
新疆党史委编写出版了“中国共产党新疆历史资料丛书”10余种,拓展了新疆地方史研究领域。新疆各级史志办编写的各种地方志书陆续完稿,并开始正式出版。一些少数民族历史古籍,如《福乐智慧》、《突厥语大词典》、《安宁史》等经过整理,已经出版,为新疆地方史研究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为了借鉴国外的研究成果,一些外文著作,如《中亚蒙兀儿史》、《18—19世纪新疆社会史研究》、《喀什噶利亚》、《马仲英的逃亡》、《东突厥汗国碑铭考释》、《南西伯利亚古代史》、《新疆民族史研究》、《准噶尔汗国史》等先后被译成汉文出版。
在编写出版著作的同时,新疆史学工作者还发表了千余篇学术论文,对新疆地方历史上的一些重大问题进行了多角度深层次的探讨,引起国内外学术界的瞩目。他们参加了《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史卷》、《中国大百科全书·民族卷》、《中国历史大辞典·民族史卷》等大型图书的编撰工作,并受到好评,提高了自己在全国史学界的学术地位。
总之,40年以来,新疆地方史研究的学术机构从无到有,科研队伍从小到大,不断发展和提高,目前已成为新疆地方史研究的中坚力量。他们的科研成果不仅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而且介绍了各族人民在开发、建设、保卫新疆的过程中所做出的历史性贡献,这对于促进各民族之间的相互了解,增加民族团结,维护祖国统一发挥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二
40年以来,特别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广大史学工作者积极探索,做了许多有价值的开拓性工作,出版了一些著作,发表了许多论文,其内容涉及到新疆各个历史时期的政治、经济、军事、民族、地理、宗教、文化等各个方面,主要是:
阐明自古以来新疆就是我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揭示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发展的规律。
新疆古称西域。过去人们认为,它与内地的联系是从张骞通使西域时开始的,所以称之为“凿空”。史学工作者利用考古资料,参照史籍,充分证明了在遥远的新石器时代新疆各族人民与中原地区各族人民就彼此接触、交往,新疆与内地实际存在的经济、文化联系比文献记载要早千余年。并认为,正因为这种联系的不断加强,使内地与新疆各族人民之间的了解和交往日益加深,使其日益成为不可分离的整体,这就为新疆与内地后来在政治上的统一准备了必要的条件。
公元前60年,西汉政府设置西域都护府,任命郑吉为第一任西域都护,标志着新疆正式成为我们伟大祖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此以后2千年来,新疆一直属于中国领土。史学工作者全面论述了历代中央王朝对新疆的管辖情况,探讨了他们在新疆推行的各项政策,以及其统治机构的沿革、官吏的设置等。认为从册封各地首领到实行郡县制,历代中央王朝对新疆管理模式的变化过程,反映了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发展和巩固的过程。
在探讨新疆与内地关系和历代中央王朝对新疆管辖的同时,史学工作者努力揭示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形成和发展的规律。认为在距今3千年前,黄河中游出现的一个由若干民族集团汇集和逐步融合的核心,被称为华夏族,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在它拥有黄河和长江中下游的东亚平原以后,被其他民族称为汉族。汉族形成以后就成为了一个具有凝聚力的核心,并向四周围辐射。它一方面继续不断地吸收其他民族成分而日益壮大,另一方面又渗入其它民族的聚居区,构成起着凝聚和联系作用的网络,奠定了我国许多民族联合成的不可分割的统一体的基础。经过2千余年的发展,终于形成了中华民族的多元一体化格局。我国疆域东起太平洋西岸诸岛,西到帕米尔高原,北有广漠,东南临海,西南则有起伏的山峦。这片大陆四周有自然屏障,内部有结构完整的体系,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地理单元,它即是中华民族的生存空间,又是中华民族形成的自然框架。与揭示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形成和发展的规律相联系,史学工作者从地理环境、政治、经济的联系和共同要求,论述了新疆统一于祖国是我国中原地区和新疆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必然结果,是中国整个历史和新疆地方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阐明自古以来新疆就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地区,各族人民在开发、建设、保卫新疆的过程中都做出过重要贡献。
根据史籍记载和考古发现,证明自古以来新疆就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地区。这些古代民族可以分为二类,一是已经消失的,一是延续至今并发展成为现代民族的。前者主要是塞人、月氏、乌孙、匈奴、柔然、突厥等,后者主要是汉、维吾尔、蒙古、柯尔克孜、哈萨克等。前者主要活动于隋唐以前的新疆地区,后者除汉族外,主要是在隋唐及隋唐以后活动于新疆地区的。史学工作者考诸史籍,结合考古资料,探讨了已经消失的古代民族的政治、经济,以及迁徙、融合等各方面的情况,论述了他们对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发展所作出的重要贡献。特别阐明了古代匈奴游牧社会的历史地位,认为匈奴统一长城以外的游牧区,包括长城以西和天山以北的游牧区和秦、汉统一长城以内的农业区一样,对于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发展有着同等重要的意义。
汉族是我国的主体民族,也是到达新疆时间最早的民族之一。早在张骞通西域前,新疆就有内地人在这里活动。张骞通使西域以后,他们或从军,或屯垦,或经商,或为官,或移民,不断地进入新疆。他们带来了中原地区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经济文化,对古代新疆的发展起有重要的积极作用。
史学工作者对维吾尔、哈萨克、柯尔克孜、卫拉特蒙古、锡伯等少数民族的形成、发展及其内部社会结构等作了深入探讨,对一些重大问题,如维吾尔族、哈萨克族等的族源问题基本上取得了一致的看法。认为古代的回纥(鶻)不能与今天的维吾尔划等号,它仅是维吾尔族的主要族源。公元840年回鶻汗国灭亡以后,有一部分迁入今新疆地区,与当地土著居民长期同化、融合,逐渐形成了近代维吾尔族。近代维吾尔族的源头可以追朔到公元5世纪活动于蒙古草原的高车所属之袁纥部落。维吾尔族在其形成、发展过程中,始终是我国多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与维吾尔族的形成和发展一样,哈萨克族也有一个由氏族、部落到部族(古代民族)再到民族的漫长演变过程。它包含有塞种、匈奴、乌孙、月氏、突厥、契丹、蒙古等多种古代民族成份,经过长期的融合、发展,到15—16世纪终于形成一个整体民族——哈萨克族。
新疆各民族的历史,都是中国悠久历史的一部分,各族人民在开发、建设、保卫新疆过程中都做出过重要贡献。特别是近代以来,新疆各族人民同全国人民一道,为反对资本主义列强的侵凌、压迫和剥削,进行了不屈不挠的英勇斗争,维护了祖国的统一和领土完整,捍卫了中华民族的尊严。对此,史学工作者进行了充分的论述。
阐明新疆各民族之间,以及新疆各族人民与周邻民族间的关系。
新疆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地区。早在秦汉时期,天山南北就已经形成了民族大汇合的局面。史学工作者论述了新疆各族人民在长期的共同劳动、生活和斗争中所结下的生死与共、亲密团结的关系。特别论述了在新疆各民族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所产生的互相吸收、互相依存、互相促进、共同发展的关系。指出,在现有的新疆各民族中,都包含有其他民族成分。近代维吾尔族就是在回鶻西迁到新疆以后,与当地原有的民族长期同化、融合而形成的,同时还融入了蒙古统治后的察合台汗国的后裔和许多汉族。有许多古代民族成分,如乌孙、乃蛮、克烈等,不仅存在于哈萨克族中,也存在于柯尔克孜、蒙古等族中。杜格拉特部落的后裔则存在哈萨克、蒙古、维吾尔和乌孜别克等族中。在新疆各少数民族中形成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正反映了各族之间血肉相连的历史关系。
历史上,有不少新疆的少数民族融合到汉族之中,为汉族的发展提供了新鲜血液。早在西汉时期,就有不少新疆少数民族移居今陕西境内,当时的上郡设有龟兹县,醴泉县北有温宿岭。特别是到了元代,更有大量新疆少数民族移居内地,并为祖国社会经济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这些移居内地的新疆少数民族大部融合在汉族之中。同样,历史上也有不少汉族人融合在新疆各少数民族之中。从汉代起就有大批汉族人口移居新疆地区,直到清代连绵不断。他们甚至在公元499年至640年间在吐鲁番地区还建立过以汉族人为主体的地方政权。清代以前移居新疆的汉族人中的全部或大部都融合于当地各少数民族之中了。汉族和新疆各少数民族之间同样形成了血肉不可分离的关系。
历史上,生活在我国北方蒙古草原上的各少数民族,如匈奴、柔然、突厥等,都曾在新疆地区留下了他们的足迹,甚至成为新疆古代少数民族的一部分。唐代及其以后,有不少吐蕃人融合于新疆少数民族之中。新疆各族人民同蒙古草原和青藏高原各民族间也存在着密切的联系。
经济、文化的交流,是新疆各民族与周邻民族关系史的重要内容,也是各民族在政治上实现统一的前提和条件。史学工作者根据史籍记载和丰富的考古资料,深入地论述了新疆各族人民与各地区,特别是中原地区人民的经济、文化交流情况,并认为,密切的经济、文化联系,促进了政治上的统一,而政治上的统一又进一步增强了各族人民之间的经济、文化联系。正因为边疆各族人民与中原地区人民之间政治、经济和文化的联系日益发展,日益密切,才使我们多民族的国家,凝聚成了一个整体。
阐明新疆各民族的历史文化是伟大祖国历史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历史上新疆各族人民曾经创造过光辉灿烂的西域文明和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并为古老的中华文明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对此,史学工作者作了多方面的探讨。
众多研究成果都可以说明,我国各族人民在政治上互相依存和经济上紧密联系,大大促进了各民族间的文化交流,促进了相互间的学习和对优秀文化的吸收。古代汉语中一大批以“胡”字起头的词汇的出现,北朝《乐府歌集》中用汉文收入的许多北方少数民族歌谣,多姿多彩的西域歌舞在唐代宫廷中大放异彩,以及唐诗中一大批赞颂西域少数民族音乐歌舞的名作等,都说明了古代中原汉族人民对少数民族文化的学习和吸收。各少数民族的文化艺术传入中原地区,不断丰富和充实着祖国的艺术宝库。与此同时,在各民族的文化交往中,各少数民族人民也从祖国传统文化的哺育中,从汉族人民的文化中汲取了有益的成分,丰富壮大了自己。
史学工作者特别指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新疆各族人民为中华民族文化的繁荣和发展作出过特殊贡献。新疆各族人民地处中华民族文化对外交流的最前沿,一方面它首先用外来的有益文化丰富了自己,从而作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个成员进一步丰富和充实着祖国文化;另一方面它向祖国内地传输外来文化,向外部世界输导祖国文化影响,在中外和东西方文化交流中发挥了桥梁作用。
史学工作者认为,我国各民族文化色彩纷呈,各具特色,但当它为全国各民族或大多民族所接受时,就融入了中华民族文化这个整体。就象各民族构成中华民族大家庭多元一体化格局一样,中华民族的整体文化关系也构成了“多元一体”的关系,新疆各族人民的历史文化是伟大祖国历史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阐明新疆各民族历史人物对祖国的贡献,给其以客观、公正的评价。
历史上,各民族都曾出现过自己的代表人物和英雄人物,正确评价这些历史人物,阐明他们的生平事迹及影响,是历史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
建国以来,史学界就关于如何评价历史人物,特别是少数民族历史人物问题进行过深入的讨论。认为评价历史人物必须坚持历史唯物主义观点,不能以今天的标准要求古人,同时对古人也要一分为二。肯定或否定一个历史人物主要看他对当时社会的发展,对人民大众的生活,对祖国的统一和各民族的团结起了何种作用。
史学工作者对新疆历史上出现的百余名人物进行了介绍评述,不仅对一些人物的生平作了精细的考证,而且论述了他们对维护祖国统一和加强各民族团结所作的重要贡献。毋庸讳言,史学界对某些历史人物的评价尚有些分歧,但随着史料的不断发掘和研究的深入,观点会逐渐趋向一致,一些历史人物会得到客观、公正的评价。然而,史学工作者绝不会同意把反对国家统一,制造民族分裂的人说成是“狮心英雄”的反动观点。他们对泛突厥主义、泛伊斯兰主义进行了并将继续进行有力的彻底批判。
毫无疑问,上述问题都是新疆地方史研究的重要内容,也是新疆重大政治历史问题。正确阐明这些问题,有助于人们认识和了解我国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和发展过程,提高维护祖国统一的自觉性;有利于加强民族团结,改善和发展社会主义的民族关系;有利于社会的安定与团结。
三
40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新疆地方史研究不断深入发展,可以说新疆历史发展的主要线索基本搞清楚了。但是从整体来说,新疆地方史研究还比较落后,还不能适应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需要。
历史是复杂的,新疆地方历史的发展更为复杂。历史上曾经有众多民族在这块富饶的土地上繁衍生息,直至今天仍然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地区。他们的语言多种多样,分别属于不同语系。新疆历史上流行过多种宗教,有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祆教、摩尼教、道教等。以天山为界,历史上新疆形成过农业区和牧业区,并分别与河西走廊和蒙古草原连为一体。新疆地处古代中西交通的要冲,南来北往,东奔西出,络绎不绝。所以,新疆地方历史既丰富多彩,某些问题又纷乱不清。另外,新疆地方史的研究与现实紧密结合,一些现实的政治问题往往反映在对历史的认定上。泛突厥主义、泛伊斯兰主义分子歪曲篡改历史,欺骗各族群众,制造分裂,破坏民族团结和祖国统一,这就使新疆地方史的研究更为复杂、紧迫、现实。
为了适应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需要,不断将新疆地方历史研究引向深入,必须有一支素质较高的稳定的科研队伍。40年来,新疆地方史研究的实践说明,有人才才出成果,在出成果的同时培养和锻炼了人才。五、六十年代在老专家带领下,在社会实践中成长起来一批青年科研人员,他们现在已成为各个学科的学术带头人。但是我们不能不注意到,由于“文革”期间所造成的人才培养方面的空缺,以及后来商品大潮的冲击,目前科研队伍后继乏人的矛盾十分突出,而科研队伍的建设和相对稳定又是科研人员自身业务水平提高的必然要求。因此,我们必须采取各种措施,利用各种形式加快青年科研人员的培养并稳定科研队伍。科研人员必须掌握和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熟悉并执行党的各项方针政策,有一定政治理论水平,精通业务,并能采取先进的科学研究方法和手段。只有这样,新疆地方史研究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才能赶超国际国内研究的最高水平。
资料的收集与整理,是历史研究的中心环节。新疆地方历史研究必须掌握大量的历史资料,包括文献资料、考古资料和口碑资料,经过去伪存真的鉴别引出正确的科学结论。因此,在利用现有资料的同时,必须解决稀见史籍,特别是少数民族文字典籍和旧档案的整理出版问题。资料的检索也应尽快采用现代化手段,用微机进行处理。
历史科学研究同其它科学研究一样,向深度和广度进军是没有止境的。40年来,新疆地方史研究取得了不少重要成果,但是仍有许多空白等待填补,社会的发展也会不断地提出一系列新课题,要求从历史研究中找到答案,前人的研究成果需要继承和发展等等。总之,新疆地方史研究的课题还很多。但是,我们必须根据社会的需要和自身的能力确定研究方向,提出切实可行的科研项目,并组织实施。当前,我们要加强民族和民族关系史、经济史、文化史、宗教史、思想史领域的研究。
为把新疆地方史研究推向深入,必须与其它相关学科相结合,进行综合研究,特别要注意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两大学科之间的互相渗透。在这方面我们已经有了初步成功的尝试,如用人类学知识对西域人种类型的研究,初步解决了新疆古代民族人种之谜;用关于塔里木盆地自然环境变迁的研究,初步揭示了这里地理环境的变化对古代民族生活的影响等。但是,目前在这方面的工作做得还很不够,应当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为把新疆地方史研究引向深入,我们必须进一步加强中外学术的交流和协作。从上世纪末一些国外探险家考察新疆以来,对新疆地方史的研究已成为一门国际性的学科,西域学、敦煌吐鲁番学、匈奴学、突厥学等应运而生。近十余年来,随着我国的改革开放,以及中亚政治形势的变化,国外许多学术机构及专家、学者进一步加强了对新疆地方史和现实问题的研究,并发表了一些很有价值的研究成果。我们应加强与他们的联系,建立定期资料交换,互派学者访问,甚至对某些课题进行合作研究等。对此我们一定要转变观念,解放思想,拿出新举措。在新疆地方历史的研究中,我们还必须处理好提高与普及的关系。我们的提高是在普及基础上的提高,只有当新疆地方史的研究成果被各族人民认识、接受的时候,新疆地方史的研究才能发挥它的社会效益,才能变为各族人民加强民族团结、维护祖国统一的自觉行动。我们一定要把新疆地方史研究的新成果用通俗、简明的语言及时介绍给各族人民群众。衷心希望经自治区党委批准立项的,由新疆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组织编写的《新疆历史小丛书》早日出版。
新疆地方史研究大有作为,新疆地方史研究任重道远,我们应该为正确阐明新疆历史而坚持不懈地努力!
(作者单位:新疆社会科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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