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为期3个月的《甘藏古籍展》在甘肃省博物馆开展。展览甄选反映书籍发展史的甘肃省馆藏古代文物和书籍善本140余件套,梳理绵延数千年的中国书籍发展史。
《古籍展》囊括了甲骨、简牍、绢帛文书、敦煌遗书、纸张笔墨等文物,以及文溯阁《四库全书》、《永乐北藏》、甘肃地方志、丛书以及善本,展示中国书籍延续数千年的发展之路。展览特别增加了盲文出版物,关注盲人和视力障碍者的阅读权益。为增强展览的通俗性和趣味性,还采用了手绘插画、注解图示作为补充说明,同时专门设立了雕版印刷活动体验区,满足观众互动需求。
甘肃省博物馆陈列展览部主任 王南南:这里有耳熟能详的汉代的简牍文书,也有敦煌的藏经洞所出的北朝、唐的一些经卷,张掖大佛寺藏的《大藏经》的《北藏》,也有一些《南藏》,也有反映咱们的早期的活字印刷的实物证据,比方西夏的一些印本、残片,集中想表达的中国古籍发展史的每一个重要节点的实物证据,也同时唤醒一下大家,重新拿起书本,多读书,读好书。
从竹木刻画到纸上撰述 古籍材质串起历史文脉
在纸张未发明前,竹木是最易获取的书写材料,运用最广最多,形成了丰富的简牍书体系,所涉及内容几乎囊括了社会文化的各个方面。甘肃作为简牍大省,出土了大量的简牍实物。
甘肃省博物馆陈列展览部主任 王南南:咱们知道汉代这时候书籍是用简牍,是竹、木削成条来编缀起来的,这时候出现了册、编。过去讲学富五车,可能感觉读了很多很多的书,其实当时一个卷编成册它分量挺大的,体积也大,其实五车装不了太多的书。所以其实大家可以自豪一下,我们今天读的书比学富五车可能读的书要多得多,甘肃保存了大量的早期从秦汉到魏晋大量的一些简牍。
加工简牍需要凿、斧、锯等工具。凿是柄的前端带刃的开孔器具,斧通常用来加工比较大的木料。简策上的字均用毛笔墨书,写错了就用小刀刮去,叫作削。
甘肃省博物馆陈列展览部主任 王南南:这是我们在武威磨嘴子里发现的一支“史虎作”毛笔,看起来和现在用的毛笔的差别不是很大,但是大家如何用,正好在画像砖上。我们能看到当时的一个抄书匠或者一个书令,他是如何用这个毛笔。咱们看到这个画面,他是拿着一个简牍准备抄录,耳朵边插的,那就是一支毛笔,和今天“史虎作”是一样的。其实他腰间还挂着一个小刀,因为过去的简牍写错了修改,他需要用一个小刀把写错的刮掉,所以在当时的刀它也是一个文具之一。
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时期,被称为中国书籍史上的“写本时代”,造纸术已经成熟,但雕版印刷尚未全面流行,这一时期流传下来的书籍和文书数量较少,弥足珍贵。机缘巧合下,民间一些不起眼的生活习惯,反倒保存了一些书信文书,为今天的研究提供了珍贵实物证据。
甘肃省博物馆陈列展览部主任 王南南:早期的汉、唐,很多带着文字的文献,阴错阳差地给保存了下来,像这件东西圆圆的,铜镜它有一个包装,一个镜套,是布做的,它里头的衬垫恰好是用了纸张,这张纸张是带着墨迹的纸张,却意外地保存了下来。特别是这一件,叫东晋书札残页,通过内容考证出一个咱们非常著名的人物就是潘安,所谓的美男子的象征代表,他确实是潘安的一封书信,是一个家书。
多元文化碰撞下的各类古籍,一竹一木、一经一卷、一页一册,共同串联起源远流长、独具特色的历史文脉。
馆长带您去看展 探索书籍的历史脉络
甘肃地处古代陆上丝绸之路的咽喉要地,独特的地理区位给这里留下了独具异彩的文化遗存。古籍文献,就是其中的代表。接下来,我们就一起跟随甘肃省博物馆副馆长,去看看从彩陶刻画符号,到古籍装帧,探索我国古籍的历史发展脉络。
甘肃省博物馆副馆长 班睿:大家知道甲骨文也就是商代的甲骨文,它是我们中国最早的一种文字,甲骨文已经非常成熟了。甲骨文之前,它应该有一个更漫长的文字的演化过程。我们在第一单元刚开始的时候,设计了一个我们仰韶时期的一个彩陶钵,上面有刻画符号,那么我们的专家猜测在成熟的甲骨文出现之前,这种刻画符号有可能是文字的起源之一。那么从成熟的甲骨文出现以后,后边金文就是刻画在青铜器上的,铸造在青铜器上的一种文字,然后再往后就是书写在简牍上的,当然字体从甲骨文到篆书到隶书到楷书到行书到草书整个一系列的演变过程。
在纸张出现之前,竹木简策是我国最早的正式书籍形式,是中国独有的图书形态,起源可追溯到殷商或更早,但真正作为成熟图书的载体,始于春秋战国。简策在我国历史上前后沿用了1600多年。
甘肃省博物馆副馆长 班睿:南方主要用竹子竹简,北方我们主要用木简,全国一共出土了大概8万多枚的汉简,其中有6万多枚收藏在我们甘肃。简牍之后非常重要的飞跃性的一个载体的出现,就是纸。其实蔡伦他不是造纸,他其实是改进了造纸的工艺,让纸张这种以前还相对比较昂贵的东西,价格成本降下来了。我们配套了一个就是雕版印刷这么一个环节,让观众朋友们动手来印一张东西,那么他自己至少就对雕版印刷这个古代的工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副馆长班睿介绍,简策制度对后世书籍的影响历久弥新,现代出版事业中使用的许多名词、概念,如“册”“编”“篇”“删削”等就由此而来。造纸术和印刷术的发明,又带来中国古代册页装帧的发展,在“装订成书”的基础上,逐渐引申出关于中华书籍版本的探索。
甘肃省博物馆副馆长 班睿:因为纸张它是书籍的一种载体,所以它既然是载体,它就有各种的装帧方式。比如说大家看到的这种敦煌莫高窟出土的这种佛经,这种佛经就属于卷轴装,你可以看到这个是从这边卷过来的,这是一种最早出现的装帧方式之一。蝴蝶装或者说是包背装很接近我们现在的这种书籍,就是到了这种书籍的形式。它的整个的变化方式就是一条原则,看着方便,存着方便。我们办这个展览也是想告诉大家,第一,书籍的重要性,第二,读书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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