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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主义研究述评(试水)

历史主义研究述评(试水)有点生气吼,一篇恰饭的广子公众号文章竟然花费我二十来分钟反复去琢磨,论证简直稀碎。文章的中心论点是“历史不该是顺理成章的”,也即历史研究者们要用辩证和批判的目光来对待史料

有点生气吼,一篇恰饭的广子公众号文章竟然花费我二十来分钟反复去琢磨,论证简直稀碎。

文章的中心论点是“历史不该是顺理成章的”,也即历史研究者们要用辩证和批判的目光来对待史料,单是这样说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说它是恰饭的广子是因为它的重心还是在推荐书,至于这个“历史应不应该顺理成章”的问题就只是一笔带过,书的作者詹姆斯·C·斯科特是人类学家,在其所推荐的《国家的视角》提及历史的目的是宣传他的政治理论(迫真),他并没有把重点放在历史研究上,如果从历史研究的层面去说这个合理性应当是从历史主义和新历史主义的争辩这个层面去说。

之前在《政教学体系下的失语溯源》里的引文中出现过关于二者的内容,原意是想从另外一个视角反观自己的研究方法——从承认历史也即史料合理性的角度上展开我对一些现状产生的溯源。所以借此一并了结了。

历史主义认为“人类的演变取决于各社会、各时代的基本差异,所以也取决于每个时代、每个社会所特有的多元价值,用这种多元化价值观进行阐释的结果之一就是导致价值观上的相对主义”。

——雷蒙·阿隆

同时这里德怀特·李和罗伯特·贝克解释了历史主义的五种含义:

(1)通过历史展开解释或评价,或一种立足历史进行解释和评价的方式

(2)生活的历史化,或一种立足于当下审视历史的方式

(3)哲学的历史化,或一种观念论的哲学

(4)历史相关主义和相对主义

(5)历史预言

所以史料在历史主义视域下是有绝对延续性而非凭空出现的,研究者应当抽丝剥茧去寻找事件发生的诱因,即在研究过程中过去、现在、将来都是不可或缺的,这无可厚非。

然而在浪漫主义时期的历史研究中,历史主义仍是有否定个人权利等负面作用的:

“(历史主义)拒绝启蒙时代的改革方案中那些严肃的、具有历史紧迫性和浓厚人道主义色彩的东西,如社会、司法、经济和教育改革”。

“拒绝个体的人有任何权利和任何价值,从而让良知陷入沉默;它为暴力、压迫和屠杀辩解”。

这是当时对一些历史主义者的批评。

在西方历史研究中经历了三个这样的阶段:传统历史主义——反历史主义——新历史主义。传统历史主义的文学或文化批评主要指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自然主义等批评思潮和方法。

在《说文解字》中提到:史,记事者也。从又持中,中,正也。中国古代的记史方法就是秉着中正不阿、实事求是的精神据实直书,但同时也不免深受到封建政权和意识形态的影响,具有相对较强的时代局限性,也就是为了服务于统治阶级的政治需要。而在古代中国的史官眼里的历史(精神)总是固定的客体,这同中国史料考证方法有关,以文本内容(不是历史事件本体)的延续性为中心展开(由于是非历史专业这里有问题敬请指正),它与历史的主体性关系单薄,但它与主体的意义与价值不是因为它既是由主体塑造而成,又同时在塑造着新的主体,而是因为它可以作为外在于主体的主观经验,为后世提供可资借鉴的先例。

这就在一方面决定了历史主义的研究范畴不适合中国古代史的考证,二者记史的主体有着根本性的不同,也就是中国的历史总是具有道德先验的说教性的,而非真正站在历史本体的角度上思量。

其间真正值得我们反思的是一部分毫无意见认同“历史顺理成章性”的人们,这些人大多数是犯了任凭被固有的书本知识消泯了人自体的意识性错误,甚至是被绝对权力与教条替代。所以就如同《失明症漫记》中的那句话,“这种有意识地或强迫自己去‘看’的努力,哪怕是悲观主义的,也是‘抗拒在思想一律中普遍失明的解毒剂’”。

我们未必要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之,而是在滂滂大潮中冷静下来审时度势,让自己更加全面地看待问题,而不是被一种或几种偏见所裹挟开始自怨自艾在激愤的情绪中只破不立,变成一个一事无成而只会搞破坏的文痞。我支持辩证、批判乃至于质疑,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人们能够融入实践有理有据地给出自己的质疑,而不是凭着一点或两点明灭不清直接站到反面大吼大叫。

我们无时不刻处在一个盛大的失明纪里,我们在其中也不过是从或大或小的蠕虫眼里窥伺着事情的发生。

我们不需要制造“被奴役”的幻象,否定知否定,最终效益仍是承认奴役的,而能够一定情况下去思考去发声,已然不构成“被奴役”的事实——认识到目的的存在足能够说明是有反击目的存在的方法,真正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对该方法论的实践并将其扩大化(怎样去实践仍是值得商榷的问题)。

写在最后:关于传统,其本身就是一种只能在童话式的寓意中加以接近的东西,它永远处于梦幻与现实、历史与虚构之间,就如同“现实”或“历史”一样,只能在充满想象力、同情心和讽刺的寓意中才可变得易于理解。有的人靠近传统、了解传统,这本身就不发生对那种特定时段的认同,去解读、去聆听,更多地是在个中寻找在文化博弈中使主体不被消解的力量。

关于《失明症漫记》,作者意图试在说明只要思维的意识还在就不算失明,在本能驱使下我们依旧可以发挥更大的能动性寻求其它机会,而这个尝试就是对失明本身最有力的对峙。

我们还把眼睛变成了镜面朝里的镜子,因此眼睛往往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我们试图用嘴否认的东西。

——若泽·萨拉马戈《失明症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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