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社 会史研 究方法 {} I 丹 (江西师范大学 江西 南昌 330022) 摘要：2O世纪8O年代是 中国思想学术界改革开放，恢复发展的重要时期。在对以往的史学研究进行深刻反思的过程 中，意识到 中国史 学研究思维僵化，研究领域狭窄，课题单调。因此要改变研 究思路 ，在 第一届社会史年会召开 以后，标志着社会史研 究走上 了复兴之 路。这在于社会史的研究方法的创新，结合 了多学科的研究方法使社会史研究走向了新的研究之路。本文对于80年代 以来的社会史研 究 的方 法进行 简 要概述 。 关键词 ：区域社会史；人类历史学；“眼光向下” 中图分类号 ：K06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5832 (2017)02—0195—01 首先，社会史对 传统政治史研究 的方法表现 为 “区域 社会 史”——一种可以将传统政治史引向更 为深入细致的讨论 中的研 究模式。区域研究涉及环境、经济、社会 、政治 等方 面内容，区 域社会史研究使得全方位 、整体 的社会史研究成为可能。随着 区 域社会史研究 的深入，相关的理论 和方法也得到 了一定 的提升和 运用。走进历史现场 ，寻找过去的遗迹 ，充分地将文字史料在 田 野中激活，成为区域社会史研究者构建 大历史进程 中特定地域社 会变革不可或缺的重要工作。

这一时期，强调多学科方法交叉渗 透 ，人类学的理论方法在区域社会史研究 的实践 中广泛地得到利 用 ，形成了 “优先与人类学对话” 的场景 ，田野调查蔚然成风。 田野调查取向突出体现 了区域社会史研究如何解决史料问题 与理论方法的需要。其实，不少研究即脱胎于 20世纪三四十年代 的社会调查。早期的社会学调查经历一定时期后转化为历史文献， “追踪调查”又实现了历史文献和田野调查的结合 ，如 1940—1942 年的 日本在华北农村的惯行调查 ，而惯行调查 大部分是 口述史料。 这样 ，经过 “田野 一文献 一田野 ”的往复过程 ，理论 、史料、方 法已经是水乳交融 ，三位一体 了。 我们认为区域社会史是社会史的一个方 向，是从 区域 的视角 出发研究社会史。研究者还强调 区域社会史不等 同于地方史，区 域社会史虽然限定在某一 区域，但它绝不是地方史 ，在具体研究 中要采取多学科方法，尤其是要 “优先与人类学对话 ”，通过理论 反思 ，理解超越区域的意义。关键是要 “以小见大”，在总体史的 眼光下寻找事物的相互联 系和作用。只有在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基 础上把握总体性，“保持总体化的眼光”，再小的区域也可 以作出 社会史意义上的总体史。

其次 ，社会史对传统政治史研究的另一个重要的方法表现为 历史人类学——一种可以将传统政治史主题放人更长时段进行类 似 “知识考古学”层层解读的研究模式 。 如果说，区域社会史的方法论意义在 于把 “传统 的政治史 ” 立足于一个个具体的时空 坐标点上 ，而不是一个孤立的脱离具体 历史情景和社会变迁的宏大叙事框架 ，那么 “历史人类学 ”则把 传统的政治史放人有一个较长时段 中进行层层阶段，在这样的一 个 分 析视 角下 ，史料 范 围扩大 了 ，历 史 的面相 揭示 的更 复杂 了 。 社会史研究 “进村找庙，进庙找碑”，1990年以后，中国社会 史研究 出现了从整体社会史到 区域社会史的学术转向，也就是从 社会史学科性质、概念、范畴及宏 观的、一般 的 “大而化之” 的 讨论层面向更为深入的、以特定区域为取 向的研究模式转换。 我们不能把 “进村找庙 ，进庙找碑”，与解读历史文献 的功夫 割裂开来 ，更不能将二者对立起来。离开基本 的历史文献无法去 做历史 的研究 ，也不可能拥有社会史意义上的 “总体的眼光”，进 行 田野工作恰恰是 为了进一步的激活文献 ，读懂读通文献 。中国 社会史 的研究中真正地有所创新，就需要不断地走向田野与社会 ， 将史料 、研究内容 、理论方法融为一体。

强调史料的搜集在社会 史研究 中的重要性 。我们所追求的田野调查是一个发现史料、发 现问题 、发现历史的综合作用的研究过程。 社会学 、人类学的 田野调查理论和方法为揭开历史的真相提 供了更直接 的学术资 源。社会史的调查还是要以历史学为本 位， 人类学倚重参与观察和口述资料 ，历史学则强调在参与观察的过 程中对地域历史的体验 、感觉和文本 资料的搜集 。在历史学为本 位的基础上 ，充分借鉴吸收人类学的理论方法 ，从 “历史与田野” 的视角进行社会史研究。社会史研究要 “优先与人类学对话”。充 分吸收人类学的理论与方法 ，以历史学为本位开展广泛而深人的 田野调查工作，应当是值得充分肯定和需要长期坚持的方向。 历史学 的田野调查 中应更加 注重文本资料搜集 ，在把历史文 献搜集和参与观察结合起来 的同时，加强中国社会史研究资料的 积累和建设。田野调查不仅要注意学术 意义 ，而且要有 自觉 地、 强烈的现实关怀 ，由现实出发 ，向历史提 问，关注现实问题 。由 此基础上实现田野与文献的结合 ，微观 与宏观的结合，避免 “为 田野而田野”的简单化倾向。 社会史研究逐渐 “眼光往下”，要求的历史不仅是政治史、军 事史和外交史 ，而且还是经济史 、人 口史 、技术史和习俗史 ，不 仅是政治人物、知识精英 的历史 ，而且还是所有人的历史 ，包 括 底层社会和平民百姓的 El常生活历史 ；这是结构 的历史，而不仅 仅是事件的历史；这是有演进的、变革的运动着 的历史，不是停 滞 的、描述性的历史；是有分析 的、有说 明的历史，而不是纯叙 述性的历史 ，总之是一种总体的历史。

在社会史研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 的方法—— 国家与社会互 动 关系的视角。从国家与社会 的关系 即国家政权与 民间社会双重互 动角度研究。自上而下并不能完全取代 自上而下 ，自上而下仍有 其方法论价值，当然 ，比较合理的还是上下互动的方法。 研究者强调 自下而上的视角，关注地方与国家的关系，从社会的 视角理解政治。杨念群提出 “跨区域研究”的角度，在尊重已有地方 史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重新理解政治变迁的跨地方性逻辑的问题，以 求克服 “宗族”与 “庙宇”在区域史研究过多运用的缺陷。 社会史以它鲜 明的总体史的追求 ，自上而下的视角，利用不 同学科之间的对话与交流，勇于和善于与具体研究中运用整体 的、 普遍联系的唯物史观的研究方法为旧史学带来带来了变化。 参 考文 献 ： [1] 赵世瑜：《大历史与小历史—— 区域社会史的理念 、方法与 实践》 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社 [2] 乔新华：《近 30年来中国社会史研究的方法论意义》 [3] 杨念群：《中国历史学如何回应历史思潮》 [4] 行龙：《中国社会史研究向何处去》 [5] 唐力行：《超越地域的疆界——有关 区域和 区域 比较研究的 若干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