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正是开始于北京大学。
傅斯年(傅斯年生平简介)
1918年,毛泽东的恩师杨昌济应北京大学之聘,举家迁居到了北京。毛泽东追随导师而来,被安排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当了助理员。虽然仅仅工作了半年,但在这里,毛泽东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到了新旧思潮的激荡,知道了十月革命,也知道了马克思这个人。
“我的职位太低了,人们都躲着我。我的工作之一是登记来读报纸的人的名字,但是对大多数人而言,我并不作为一个人而存在。来读的人之中,我认出了这次学生运动的著名的领袖的名字,如傅斯年、罗家伦及其他人,我对他们充满了好奇,我竭力想同他们谈论政治和文化,但他们都是大忙人。他们没有时间听一个操南方口音的图书管理员讲话。”
傅斯年
可以证明毛泽东对于北大印象不佳的一个细节是,1949年之后,毛泽东一次都没有去过北大。对于北大请他参加活动的邀请,他也是委婉而客气地拒绝,例如1949年4月30日,毛泽东对北大邀请他参加五四纪念会的答复是:“感谢你们的邀请。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不能到你们的会,请予原谅。庆祝北大的进步。”
毛泽东并不喜欢资产阶级气息太重,或者说太清高的那种知识分子,1942年2月1日,毛泽东在延安党校开学典礼大会上的演说《整顿学风党风文风》一文中就说:“因为我们中国是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文化不发达,所以知识分子特别宝贵。中央文件又做了关于知识分子的决定,要争取广大的知识分子,只要他们是革命的,愿意参加抗战的,一概采取欢迎态度,这是很对的。因此知识分子就很光荣,土包子就吃不开。我们尊重知识分子是完全应该的,没有革命知识分子,革命就不会胜利。但是我们晓得,有许多知识分子,他们自以为很有知识,大摆其知识分子架子,而不知道这种架子是不好的,是有害的,是阻碍他们前进的。他们应该知道一个真理,就是许多所谓知识分子,其实是比较最无知识的,工农分子的知识有时倒比他们多一点。”
罗家伦
反过来说,毛泽东心中真正符合时代需要的知识分子,必须是摆脱了资产阶级气息,把屁股完全坐到工农阶层当中去的知识分子,就好像他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讲到的,“拿未曾改造的知识分子与工农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但精神有很多不干净处,就是身体也不干净,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大小资产阶级都干净。这就叫感情起了变化,由一个阶级变到了另一个阶级。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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