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工业社会是一个新型的极权主义社会,因为它成功地压制了这个社会中的反对派和反对意见,压制了人们内心中的否定性、批判性和超越性的向度,从而使这个社会成了单向度的社会,使生活于其中的人成了单向度的人。
一
《单向度的人:发达工业社会意识形态研究》发表于1964年,当时正值资本主义发展的大繁荣时期,也就是所谓的“消费社会”。
作者马克库塞运用弗洛伊德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提出了“单向度”理论,指出发达工业社会成功地压制了人们内心中的否定性、批判性和超越性的向度,使这个社会成了单向度的社会,使生活于其中的人成了单向度的人,并探讨了从“单向度”中解放出来的可能性。
二
何谓单向度的人?在工业社会中,异化现象主要存在于生产领域,而人们在日常生活和消费领域仍然保持一定的自由度,这使得人的存在是双向度的。然而,在发达工业社会中,技术的支配和极权主义政治的特点共同作用,使得技术不再是中立的工具,而是成为统治体系的一部分。
技术的进步与政治统治紧密结合,塑造了整个言论、行动、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领域的无所不在体系。这个体系将文化、政治和经济融为一体,并消除了个人与社会、私人与公共、个体需要与社会需要之间的对立,将人们的生存空间从二维压缩为一维。
因此,人从双向度的存在转变为单向度的存在,即“单向度的人”。这样的人不仅不再有能力去追求,甚至也不再有能力去想像与现实生活不同的另一种生活。这正是发达工业社会极权主义特征的集中表现。
三
什么是单向度的社会?发达工业社会是一个单向度的社会,是一个极权主义社会。不过,它是一个新型的极权主义社会。造成它的极权主义性质主要的不是恐怖与暴力,而是技术的进步。由于人们批判的、否定的、超越性的和创造性的内心向度的丧失,人们似乎根本不会再提出或想到要提出什么抗议。
从政治领域看,它成功地实现了政治对立面的一体化,因而消除了危害社会继续存在的政治派别。生活领域看,发达工业社会还使人的生活方式同化起来。从文化领域看,高层文化也与现实同一起来。从思想领域看,实证主义、分析哲学的流行也标志着单向度思考方式、单向度哲学的胜利。
在马尔库塞看来,要从这一社会中解放出来,是很困难的,因为人们心中的批判,否定,创造性,已经要消失了,人们似乎根本不会再提出或想到要提出什么抗议。但要改变这个现象还是有希望的。
用马尔库塞结尾中引用在瓦尔特·本杰明的一句话:只是因为有了那些不抱希望的人,希望才赐予了我们。
四
技术的进步使发达工业社会对人的控制可以通过电视、电台、电影、收音机等传播媒介而无孔不入地侵入人们的闲暇时间,从而占领人们的私人空间。
君不见,现代社会越来越多的人们沉迷于抖音快手这些短视频里,游戏也在腐蚀着青少年的心。表面上看似美好的社会,实际上暗含着危机。
大数据已经控制了我们,每一个软件下载登录已经知道了我们所有的信息、喜好。单向度的思想与行为模式正在逐渐形成。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在认清了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后,要学会批判性思维,相信这个世界的“真善美”,也批判这个世界的“假恶丑”,凡事过“心”,用“良知”去看、去听、去想,真正成为自己生活的主人。
要学会从我们的本能出发(比如欲望、爱欲)去思考、解决问题,让我们作出更好改变。因为人永远在成为他自己期盼的样子。
要培养兴趣爱好,比如读书、写字、绘画、唱歌、游山、玩水、运动、跳舞、旅游、喝茶、插花、演奏、朗诵、创作、静坐、种花、健身、瑜伽、冥想、美食、摄影、手工、游泳、露营、撸猫、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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