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就汉语而言,引《汉语詈词研究》之结论来解释,大部分汉语脏话产生的意识背景,应为人类的贵贱意识和伦理意识。
体现在脏话上,就是将对方比作被广泛认为“低贱”的事物(禽兽奴婢等),或者问候对方女性亲属。
当然,在脏话的区间内,还存在很多直接暗示对话双方发生性关系的词语(比如操的动词形态),这实际上也是伦理意识的一种表现,不必特殊分析,仅需要注意与倭黑猩猩之间以交媾缓和矛盾的行为相区别。
①贵贱意识下产生的脏话,主要的实用原理如下:
人类在产生自我认知后,会建立起一整套以自我为中心的支配体系。个人层面上,是从可以完全支配的事物,到完全不可以支配的事物,以自己对物质支配能力的大小判断该物质强弱的体系。越容易被自己支配,则默认其越弱。这和土狗通过判断自己是否能咬死对方,来决定尾巴运动模式的思路完全一致。
这种支配体系,在人类变成群居动物时,自动演化成“贵贱体系”,即“强贵弱贱”。
同时由于人类集群规模化、军事化,地球上已经没有一种生物可以比人类强。一个人类干不死的动物,一个火箭军总归能打死。所以根据前述贵贱标准,动物性名词(如畜生)——除了成吉思汗养的狗——全部和脏话产生联系。
而规模化、军事化,自然会产生头头和小弟,由是阶级产生。便很自然的出现,对某一阶级(按个体自我认定的阶级为准)来说,低于其阶级的人类属性名词(比如中文应用广泛的“贱人”),用在自己身上算脏话。
②伦理意识下的脏话,比贵贱意识下的脏话,出现地晚很多。这一类的脏话,必须建立在家庭和私有制出现以后。关于家庭和私有制的描述,详见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说真的恩先生这篇文章,已经漂亮的解释了从“君母之牝”到“草泥姐夫”的意识背景。我非communizm,亦觉马恩之生,如天降千万瓦激光灯。
简单地说,在家庭和私有制出现后,由私有财产的多寡,产生了一种类似上述“贵贱”关系的权利关系。这种权利关系,不一定完全和社会权力以及社会“贵贱”挂钩(士农工商)。但通过支付足量财产,一个人的确可以为所欲为。
和前一种打猎队里头头小弟权力结构不同,私有制出现后的财产,变成了一种可继承的权利资源。基于它可继承的属性,它会自然地逼迫拥有者决定他的继承人。这时候,能够明确女性阴道里出来的物质,与雄性配子供应方直接遗传关系(方便男女双方确定责任关系,非父系强势认知)的“家庭”制度,自然必须配套上马。
在此基础上,通过污蔑对方女性家长,可以否定对方财产、权利继承资格。所谓断人财路,甚于杀人父母。作为被污蔑方,自然会产生反感。那么这个问候女性家长的污蔑,便成了脏话。
而被污蔑方为了否定污蔑,就会创造“贞操”、“人伦”等概念。伦理的意识开始出现,女性的阴道与继承权逐渐绑定,那么不只是女性家长,家庭中所有的女性成员(在世风)都不容问候性污蔑,则“CN妹”等等,便是脏话了。
又基于这种“被操方负伦理责任”,“被操会变脏”的意识,操这个动作也就变成了操方对被操方的侮辱,化为脏话。这时候,哪怕是一个完美异性恋男人说:“草泥姐夫”,也是说脏话了(排除性向歧视因素,性向歧视属于①类贵贱意识)。
以上。
【奉狗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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