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是附着意义的事物或动作,我说“附着”是因为“意义”是靠联想作用加上去的,并不是事物或动作本身具有的性质。这是社会的产物,因为只有在人和人需要配合行为的时候,个人才需要有所表达;而且表达的结果必须使对方明白所要表达的意义。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语言是物质,但语言的含义是意识。这句话给予了一定的解释,物质不以人的意识而改变,语言不会轻易改变,但语言所附着的“意义”是可以根据个人的需要所改变的。)
这篇文章我们所围绕的是文盲这一概念。文盲是否就等同于愚?
观点:
1.文盲并非就是愚
·“愚”如果是指智力的不足或缺陷,那么识字不识字却并非愚不愚的标准。智力是学习的能力。如果一个人没有机会学习,不论他有没有学习的能力还是学不到什么的。我们是不是说乡下人不但不识字,而且识字的能力都不及人呢?
2.文盲是知识问题,并不是智力问题
·乡下人没有见过城里的世面,因之而不明白怎样应付汽车,那是知识问题,不是智力问题。
3.乡下人并非智力不足,而是没有学习知识的环境
·教授们的孩子并不见得一定是遗传上有什么特别善于识字的能力,显而易见的却是有着易于识字的环境。
4.“面对面社群”有特殊的语言(可能是足声、眼神或者其他)
·归有光的《项脊轩记》里说,他日常接触的老是那些人,所以日子久了可以用脚声来辨别来者是谁。在“面对面的社群”里甚至可以不必见面而知道对方是谁。
5.乡土社会中,不但文字是多余的,连语言都并不是传达情意的唯一象征体系。
·于是在熟人中,我们话也少了,我们“眉目传情”,我们“指石相证”,我们抛开了比较间接的象征原料,而求更直接的会意了。
6.文字是现代化的工具,推行文字下乡,需要考虑文字和语言的基础。
·我要辨明的是乡土社会中的文盲,并非出于乡下人的“愚”,而是由于乡土社会的本质。
·文字和语言,只是传情达意的一种工具,并非唯一的工具;而且这工具本身也是有缺陷的,能传的情、能达的意是有限的。所以提倡文字下乡的人,必须先考虑到文字和语言的基础。
【总结】
我们经常会用文字来表达感情或传递信息。但通常多的是词不达意、言不由衷。就像文章中所说的,“语言像是个社会定下的筛子,如果我们有一种情意和这筛子的格子不同也就漏不过去。”乡土社会中,一跺脚、一声吆喝甚至一个眼神都可以传递信息,所以我们可以说在乡土社会文字和语言并不是必要的。
但反过来讲,文字是现代化的工具。乡土社会依然需要文字。文字下乡则必须要考虑的是文字和语言的基础,不光要让乡下人多识字,更要让乡下人“聪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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