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虽是新的好,朋友总是老的好”。古龙这个嗜酒如狂的人写下的这番话用来形容世间大多数人却是十分贴切。只不过,年少时还可肆意风流,年老时又该怎么办呢?
别看“一朵梨花压海棠”让人调侃,但还真有些人当真是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践行到底。别不信,且来听我唠叨一番清代的一桩风流命案。
花甲之年(花甲之年是多少岁)
且说清朝雍正年间,在江苏有个生意人以花甲之年行年少之事,当真是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这个生意人名唤陆如松,虽然是花甲之年,但却仙风道骨,宛若修炼有成的老神仙。
只是这陆老神仙也有烦心事,他家的独苗却堪堪要被“雨打风吹去”。这孩子从出生以后,名贵药物可没少进补,可是依旧三天两头生病,可以说没有“年少夭折”已经是万幸了。虽然这陆家小伙恰似“病体樵夫”,但却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你道他如何能成这门亲事?那自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谓家境使然。虽然这陆家少爷和自己的娘子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但他娘子玉珠倒是贤良得很,每日服侍丈夫、敬重公婆,从未有怨言,引得陆府上下交口称赞。
但陆少爷终究病魔缠身,虽然靠着名贵药物吊着命,但终究还是无力回天。一天夜里,他突然咳嗽不止,郎中来了好几位,却都是束手无策,只得一命呜呼。玉珠骤然成为寡妇,难免悲怆不已,终日以泪洗面,还当着众人面剪下一束青丝常伴夫君,发誓为夫守节。
而那陆如松倒是人如其名,意志颇为坚韧,居然才几天就又和狐朋狗友在青楼寻欢作乐。他的妻子对此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又过了一年,陆如松半夜仍未回放,妻子杨氏想着必定又是夜宿青楼,也就懒得搭理。只不过,胸中苦闷难散,杨氏就在自家后院兜圈子,却听到了儿媳玉珠的房中竟有嬉笑之声。杨氏思及病故的儿子,不由怒火中烧,一边将房门拍得震天响,一边呵斥道:好你个玉珠,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偷汉子还敢骗我们?
杨氏等不及玉珠开门,直接将门撞开,看到玉珠就是迎面一记耳光,竟将玉珠扇倒在地。而那玉珠则在地上哭泣道:儿媳素无过错,婆婆何故如此?不过是儿媳思夫心切,对影相顾而言罢了。
杨氏不肯多听解释,一边痛骂,一边将房子翻了个底朝天,却全无发现,加上外面并无动静,便渐渐信了玉珠的解释。再看那玉珠,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还准备要撞墙自尽。
杨氏一看,急忙将其拽住,又一连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言语上好生宽慰,总算劝住了玉珠。等到杨氏走了,玉珠叹道:“可算把这烦人的婆婆给打发走了”,随后竟然拍了拍床底,从地下暗格中钻出一个身材英武的俊俏之人。二人相视而笑,竟是金铺里一个姓卢的伙计。
那天晚上,二人自然情根深种,此后闺中密室不必多言。只是,玉珠的肚子却如秋收的果实渐渐大了起来。这如何能瞒得住婆婆杨氏?
没想到,在婆婆的逼问下,玉珠非但不肯承认错误,反而“一条道走到黑”,将腹中胎儿的事情尽数推给了自己的公公陆氏。杨氏心想陆氏平日里总在青楼逍遥,绝非洁身自好之辈,自然也就信了几分。
当天深夜,陆如松哼着小曲回到家中,却发现妻子宛如“孙权埋下的刀斧手”,一脸怒气,直接就是一顿撕咬,嘴中喝骂道:你这老匹夫,居然惦记起了自己的儿媳,亏你自诩书香门第之家,你还要不要脸。
这陆如松虽然风流,却与亡子的感情至深,声称不可能作此荒唐之事,还扬言要将儿媳及那不知名的宵小送到官府治罪。没曾想,这番话竟然被玉珠给原原本本听到。
这天夜里,不管陆家如何拷问,玉珠就是咬死不松口,一直喊冤,声称腹中胎儿正是陆如松所为,还扬言一世清白已毁,不如投河自尽。这番变故很快传遍了街坊邻居,陆如松百口莫辩,只能悬梁自尽,写下遗书以表清白。
只见遗书中写道:“吾虽风流一世,却深谙名节之重。今百口莫辩,无以为证,唯有以此残躯,自证清白”。陆如松的刚烈之举,让街坊邻居和陆家众人相信了陆如松,自然也就反过来将玉珠送往官府。
别看玉珠在陆家时争辩得“天衣无缝”,到了官府却在县太爷审问下漏了底,将自己与金铺伙计的私情尽数供出。只是,还不待官府到金铺捉拿人犯,那情人早已经逃之夭夭。至于玉珠则被依照《大清律例》判处罪名,执行绞刑。
行刑当日,玉珠等不来情人,在绳索下一命呜呼。而坊间更有无赖,居然见玉珠貌美,扒去其衣服,随意为之。只是,那陆家处在风口浪尖,终究是人心散了,陆家财产被族人瓜分,杨氏见到伙计就打,实在是“疯魔”了,让人唏嘘不已。
如此看来,平日为人还是当洁身自好,非但能少生误会,更能以一生清誉保住家族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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