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进化出了丰富的语言系统,人与人的友谊关系有了更大可能的发展空间,所以群体得以形成,由单纯的家庭模式转向更大规模的早期部落联盟,从而在联盟当中形成了数量可观的早期人类群体。
文化意识的丰富则塑造了不同种类的社会结构。
而友谊关系的丰富则是群体得以产生并迈向社会结构的前提条件。
常见者,谓之邻。
血近者,谓之亲。
伙同者,谓之伴。
情投者,谓之友。
志同者,谓之朋。
友谊其实就是合作关系,从利益合作到同心协力,是友谊的良性发展模式。
友谊是人类这种社会性动物彼此进行合作而产生的契约信条。
以血脉确立最最初始的家庭关系,通过组织联系确立自身的同僚谋事关系,以社会活动确立自身的人脉处事关系。
友谊的基础在于信任,如能够经过时间的考验,注入更深刻的情感,将其升华,则会成为珍贵的情感羁绊。
比如心腹亲信、家人、爱情、生死兄弟情,乃至知己至交。
在诸多亲疏关系的交织当中,家庭得以演变为族群部落,族群部落当中诞生了最早期的群体,群体当中逐渐诞生了派系,派系又可以演化成为组织,组织则会逐步上升为政府,核心政府则会构建出国家形态,而常居于此的社会聚落则会逐渐演变为独立的民族,国家与民族则会以某种文明旗帜为核心进行活动,我们的社会从而以此运转,而文明也得以不断演变。
社会环境当中产生的主流意识形态则会成为文明意识的核心。
或浅或深的友谊构建了社会活动的基础,而与合作友谊相对立的敌意则成为了社会活动内部的不稳定因素。
敌意产生于恐惧,恐惧是一种人性当中的崩坏性因素,是潜意识不安情绪失控所导致的心理现象,而促使恐惧失控的关键因素是信息差所带来的未知。
一个人能够把握的社会关系往往只有身边的重要人物,大多数社会友谊都并不深刻,所以个体不可能知晓所有个体,信息差与未知领域便自然而然的产生。
当未知带来的恐惧由于某些具体事件所加剧,群体性敌意便会产生,这就是所谓的“他人即地狱”。
在许多社会因素的影响下,群体性敌意会诱变为社会性歧视,当恶意逐步升级,就会演变为仇恨,仇恨会导致社会恐惧加剧,最终形成恶性循环。
恶性循环会使得社会群体之间彼此分离,从而产生了战争与杀戮。
由友谊主导的良性发展与由仇恨主导的恶性循环同时存在,决定了人类文明存在着发展性与崩坏性同时存在的两种倾向。
从泛灵论所主导的早期文明,到宗教秩序与道德秩序下的帝国或王国,再到现代人文主义指导下的现代国家体制。
千年文明历史,人类文明往往是处于两者之间反复徘徊的过程。
文明发展的高级目的在于保持良性发展并制衡恶性循环的危害,从而保证人类文明可以牢固的上升为密不可分的命运共同体。
文明的意义即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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