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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孩子如何适应社会？

【演讲者】 赵刚 中国教育学会家庭教育专业委员会秘书长、东北师范大学家庭与学校合作教育研究中心主任

一

素质教育与学业能力同等重要

家庭对人的影响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但是它的重要性表现在哪里？我们很多家长，似乎把教育更多地寄托在学校身上，把学校看得更重要，这是我们今天社会管理体制和社会观念当中一个很大的误区。因为，一个人80%的习惯，都是在家里养成的。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习惯、层次、品位，都和他近亲的影响直接相关。家庭和学校本身就扮演着两个角色，学校是强制化进行技能培训的地方，而适应社会、待人接物、走向未来生活等方面必要的能力，都必然会受到家庭的影响。忽略了家庭教育的人，他的人生前程，我想注定是灰色的。家庭的角色，对人生未来的社会地位和占有财富的多少至关重要。所以说，家庭是孩子适应社会最重要的场所。

市场化、信息化、国际化是今天这个社会的特征。孩子面对着的是一个国际化的社会，那么就是要用国际化的视野来看待今天的教育方式、教育内容和方法。如果没有家庭的作为，孩子即使拿到再高的文凭，也可能无缘得到优质的岗位。

一位留法的女孩，因为逃票3次的经历，她与欧盟国家任何求职的机会永久地失之交臂了。这个真实事件的警示发人深省：道德往往可以弥补人的智慧，而人的智慧永远填补不了道德的空白。在今天的社会当中，我们孩子适应社会的道德水平、生存能力，与孩子的学业能力是同等重要的，尤其是孩子适应社会的道德水平，更是重中之重。

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30多年来，中国社会从穷到富，经济腾飞，生活富裕了，但是我们今天中国社会受到多方面的影响，我们的信念，中国人的精神水平，仍然处于一个和我们社会经济水平不相称的阶段。

2010年，有世界影响的美国最大民间智库兰德公司，对中国的国民素质和教育制度做了一个评价，其中一句话令我印象很深。他说：中国现在的社会，正遭受了前期资本主义的蹂躏，也就是对环境的破坏和人性道德的丧失。美国著名的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说过一句话：一个国家的繁荣，不取决于它的国库之殷实，不取决于它的城堡之坚固，也不取决于它的公共设施之华丽；而在于它的公民的文明素养，即在于人们所受的教育，人们的远见卓识和品格的高下，这才是真正的利害所在，真正的力量所在。

30多年，中国跃入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依据的是对资源的无限挖掘和廉价劳动力获得的。廉价劳动力的资源优势，我们在逐渐丧失。资源，总有挖尽的时候。一个国家持续发展最重要的资源，都在公民的头脑。公民头脑当中的智慧资源永远挖不尽。所以说，一个国家的楼再高，公路再四通八达，火车的速度再快，阅兵再威武，防爆能力再强，当一个国家的基本道德和素质没有改变，这个国家就绝不能成为真正的立足百年的一流强国。

中国，作为一个独生子女的社会和应试为主的社会，很多外国学者认为中国学生在这样的体制下有自身的优势，比如中国学生的基础知识、基本技能比较扎实，学习内容的逻辑性和系统性比较强，等等。而且中国家长对孩子的投入、期望，都是世界其他民族和国家难以和我们比拟的，因为中国是一个少子女的社会。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们会发现，优势之外，我们很多的东西已经输了。输在哪里？就是我们智商之外的情商因素。

2011年11月3日，有世界影响的美国《纽约时报》刊登了一篇文章《中国学生的难题》，对近10年来进入美国高校的中国学生进行了素描，发现这些独生子女进入美国高校后，他们的多元思维、社会关爱、责任担当、与人合作，尤其是孩子的自我生存能力，与国外的孩子有很大的距离。今天我们可以看到，一方面应试社会给我们孩子的训练带来优势，但是素质教育的缺乏，我们家庭对孩子智力能力的培养，与国际社会相比，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今天的中国社会，我们说是一个考试的社会。今天，我们的孩子没有分数不行，因为我们要“以分取人”。但是我们的孩子光有分数，明天肯定不行。所以说，我们除了孩子的学业外，我们更要关注孩子适应社会的能力。

学校，对一个人的基本知识和基本技能，尤其是对人合作能力的培养，是学校的集体优势。但是学校诞生之后，学校这个组织致命的劣势就是不能因材施教，因人制宜。尤其是一个人，他对人生未来的规划、适应、培养，家庭扮演着主要的角色。

人类早期的教育主要依赖于家庭。工业化革命之后，孩子的教育主要依赖于学校。今天这个社会，我们是家校合作的时代，这两种因素同等重要。如果缺乏了这些因素，我们的孩子在国际化社会当中就会漏洞百出。

北京小学的吴校长在和日本姊妹学校每年的互动中，他发现了中日孩子的差异。在日本学生来访期间，学校了解到，每一个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的日本学生，至少有五个半天，全程参加学校食堂的劳动，为全校师生准备这顿午餐。日本孩子是发自内心地对食堂劳动感到有趣、快乐。而在中国，几乎没有这样的孩子。为了防止牛奶瓶子不小心掉在地上，可能会损坏物品，伤到别人或者自己，日本孩子养成了将碗筷和瓶子倒着放在托盘中的习惯。教育就是培养一个人的好习惯。习惯的大小，决定着一个人的水平、习性、层次和将来的品位，也就是将来的地位。

二

职场才是真正的考场

今天的教育是什么？是与时俱进的教育。如果我们的教育思想观念不与社会同步，我们孩子的行为就会永远地落后于社会发展。中国将来的社会，国营经济的模式在中国的比例越来越小，文凭仅仅是一个入门证。你在单位是否可以站得住脚，而且得到晋升，能力更为重要。高等教育文凭逐渐普及，能力在体制当中，越来越成为最重要的文凭。上大学不是问题，上什么大学是第一要位的问题。第二，上了大学是否可以找到工作。第三，找到工作是否可以站稳脚跟得到晋升的问题。得不到晋升，你没有很好的薪水和地位保证，你高等教育的价值、家庭教育的投资价值何在？所以说，我们会看到随着社会的发展，一个人的应试能力和应对社会的适应能力是同等重要的。职场，才是真正的考场。

前年教育部有一个事业单位对全国5000家机关、企业和事业单位做了一个问卷调查。对这5000家单位近10年来所用的大学毕业以上文凭的人，做了一个素质性的调查，提出了入职场素质的10种规则：1、诚信。2、是否会沟通。3、是否会与人合作。4、做人是否谦虚。5、做事是否务实。6、干活是否勤快。7、是否注重细节。8、是否有责任心。9、是否谨慎言行。10、是否大智若愚。这是高素质的人的特征。大家可以看到，职场欢迎的10种素质，多半是没有教材、没有开课、没有考试的。这职场10种素质，多半受到社会尤其是家庭的影响。家庭对一个人早期的培养、干预、纠正是主要的课堂。所以说，我们今天家长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不能局限于学校这个“小方桌”，应该方眼于社会这个大职场，因为职场才是真正的考场。我们的孩子将来都要走向社会，都要就业。他们会走向各种单位，尤其要走向公司。公司用人，社会职场用人，就是我们今天家庭教育所应该关注和注意的。

我这10多年来，一直致力于人的职场能力和家庭教育的研究，我结识了很多的企业家，希望把这些成功人士管理员工、管理企业的思想和精华，让家长尽早了解，以转化为教育孩子的财富。很多企业家的思想，给我的印象非常深。

万科集团刚刚上市不久，我和王石先生一起聊天。王石先生有一席话，我当时印象非常深。他说：“赵老师，我说得不客气一些，你们的大学现今几乎成了贩卖文凭的工厂。今天很多的孩子，无论拿到多高的文凭，也没有具备与他文凭相对应的职场职业选择能力，他们不差在文凭，而是差在适应社会、选择社会、应对社会的机制，我们孩子严重欠缺。”关于人生的成功，我们有大量的实践和案例，已经印证了一个人的成功，只有20%靠的是智商，而80%靠的是情商。今天的教育体制，把80%的精力和财力投入到这20%当中，而占80%的应对社会的适应能力等情商性的因素被放在一个很小的教育内容里。今天，很多成功人士走过来的道路印证了这个理论，智商决定成绩，情商决定成功。

李开复先生说过一句话，在对个人工作业绩影响方面，情商的影响力是智商的两倍。高级管理者当中，情商对个人成败的影响是智商的九倍。我们的孩子可能达不到智商、情商皆高，但如果我们的孩子智商一般、情商很高，那么我们的孩子在这个社会当中肯定会有岗位，肯定会有饭碗，为什么？因为社会上每个单位都会相信对他诚信的、对他合作的、对他忠诚的人。30多年的教育，给我们一个很大的启示，我们的家长如果缺乏对孩子适应社会方面的远见，我们的孩子就算有再优质的文凭，也会与你的期望背道而驰。

我们除了要关注孩子的学业、智商和知识训练，孩子与人交往、适应社会情商的训练更重要！教育是什么？教育是让我们每个人寻找到在社会适应你的位置，因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学校教育当中有先天性的缺陷，就是它不能因人制宜，因材施教，它把这个责任过多地而且天然地交给我们的家长和家庭。我们的家庭教育可以量才录用。正像莫言先生所讲的：人生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自己。但是在一个人的一生当中，找到自我，适合你的就是最优秀的。所以说，人的不同，就决定了我们今天的教育路径的不同。我们的教育内容，我们的视野，把我们的家庭提高到了一个很高的责任和地位。我们的家庭教育任重道远。

人的不同，决定了今天我们人生成长的路径的不同，我们要作出个性化的选择，个性化的选择正是我们的家庭教育区别于学校教育重要的职责和使命。每个孩子都是不同的，我们所比较的，不能是横向比较，要多元比较，要和自己比较。我们的孩子今天比昨天强，那就是最优秀的。如果把我们的孩子作横向比较，你只会看到更多别人孩子的优点，而忽略了自己孩子的优长。一个缺点，克服多少、小的时候规避多少，这个孩子离成人、成才就进步多少。实际上优秀与平庸只差一小步。家长可能是某一个环节上的疏忽，或者我们自身素养某一方面没有得到改正，我们的孩子就把你的缺点，在自己的身上终生放大。因为孩子是你家庭生活的翻版，是未来社会的影子。

家庭教育所做的一切，实际上印证了一个道理：优秀的家庭一定是一个夫妻关系和谐，家长是学习型的、亲子关系和谐、亲密关系和谐。因为孩子的未来，取决于父母现在的教育准备。父母准备的多少，与父母的社会地位、金钱的多少关联不大，而主要取决于父母的观念、父母的爱心和父母的投入。讲到这里，有一个例子给我的印象很深。马英九多年前回忆在他55年的岁月中，他的父亲始终扮演严父、良师、益友的角色，对他进行教育、培训、督导，期许他成为以天下国家为己任的国士，继承中国知识分子“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大传统。他的父亲尽到了世间一个父亲能尽的一切力量。说明家庭对一个人的成长，有根本性的支持和支撑的结构。所以说，忽视了家庭教育的人，他未来的人生道路不会是红色的，而是灰色的，甚至是黑色过于严酷。这说明缺乏家庭教育的人，在未来的人生当中，很难获得更高的成长。

三

家庭是提升孩子素养最重要的学校

中国社会的发展，就是这30年中国制造走向未来中国创造。今天很多美国商品标注“中国制造”，以后要走向“中国创造”，中国创造取决于这个民族的智慧、知识产权和我们的创造力。我们必须看到今天教育的问题，看到问题，我们去弥补，我们的差距在哪里？讲到这里，我回忆起一个30多年前改革开放的事例，似乎印证了制造和创造间的差距。

1980年，刚刚改革开放不久，中美互派代表团访问对方国家，当时中方预言：美国的基础教育病入膏肓，再用二十年的时间，中国的科技和文化将赶上和超过这个所谓的超级大国。美方评价：中国的学生是世界上最勤奋的，可以预测再用20年的时间，中国在科技和文化方面，必将把美国远远的甩在后面。今天离他们的预测过去了30多年，两国的教育预言家都出现了失误。美国这个“病入膏肓”的基础教育和他所创造的高等教育体系，每年吸收近30万的中国学生前去留学，而且这个体系培养了上百名诺贝尔等各类奖项的获得者和上万名的知识型的亿万富豪，像比尔•盖茨、乔布斯等，中国还没有一个诺贝尔自然科学、理工类的获奖者。因为我们的教育观念，还停留在传统的管制、共性的体制当中。我们高估了管制的作用，而忽略了人的自由、权利的价值。我们高估了人的整齐、共性的作用，而忽略了人的个性、张扬和人的智慧的培养。我们高估了知识训练的价值，而低估了人的创造精神的培养。以至于我们今天的教育，还不能培养适合国际的创造性的人才，我们仍然还是一个制造大国，不是一个创造大国，我们拥有中国独特知识产权的东西还仍然很少。我们的教育要从传统走向国际，走向现代。家庭是提升孩子素养最重要的学校。

孩子未来的走向，与你家庭的地位、财富未必正相关，更多来自于家长的理念。有很多社会草根阶层的孩子，由于父母理念的正确指导，他们的孩子会成为这个社会的精英。有两个人给我的印象非常深，一位是原外交部长李肇星，一位是新东方的创立者俞敏洪，两个人都是草根阶层，他们父母对他们的鼓励支持很重要。李肇星的父亲说，我有钱供你读书，但没有能力替你攒钱娶媳妇。这样的孩子由于智商、情商都高，父母理念的正确，他一样会走向人生最高的舞台。所以说，一个优秀家庭传承的，是精神而不是财富。今天中国很多富裕起来的家庭，似乎把财富的继承作为家庭保值当中最重要的因素。但是他们忽略了孩子的成长和财富的规划，孩子不成长，财富会在他的手里丧失、流失。

所以今天很多优秀的民族、家族，为我们贡献了很多优秀的东西。我前年访问以色列考察犹太人的家庭教育。这个民族，在全世界人口只占0.25%。人口不足2000万的犹太人，今天拿走了诺贝尔各种奖项近1/4，他们依赖的都是对后代的训练。犹太人的核心是什么？主要手段是家庭教育。早期家庭教育，有相应的家庭教育规划。犹太人有全世界唯一的一个胎教大学，从胎教开始犹太人就有家庭教育指导。而且犹太人训练后代的手段，不是记忆多少东西，而是培养“怀疑能力”、“提问能力”，寻找和别人不一样的能力。犹太人教育的核心是什么？学会合作，而且是学会磨砺和自立。有人人的教育，铸造了今天以色列国力的强盛。

我来到上海，引来一个和上海密切相关的事情。一个名为沙拉的中犹混血儿，用“只要孩子好好学习，其他都不用你干”的中式教育养育他的三个孩子，在以色列完全行不通。她带着上海有名的炸春卷的手艺，让孩子们参与劳动，在整个求学期间、工作期间，孩子通过这个劳动学会了适应市场，学会了与人沟通。最终，也赚足了学费。将原先作风散漫的三个孩子培养得个个有成。这也告诫了中国的家长，心软是害，心狠是爱。今天的社会是开放的社会，我们要用国际标准为我们的孩子设计未来。

一个人处理人际关系的沟通、协调能力，是你获取未来财富和社会地位高低的重中之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一个人的人生当中，你会交朋友，某种程度上来说，会比读书更重要。一个施舍有道的人才会成大事。人脉的多少决定你未来社会的地位，人生之大不幸，就是你在人生当中碰到什么人。你碰到优秀的人，你不优秀也会使你比较出色。一个人只有喜欢付出，福报就会越来越多。一个人喜欢感恩，顺利就会越来越多。一个人喜欢助人，贵人越来越多。一个人喜欢抱怨，烦恼越来越多。一个人喜欢知足，快乐越来越多。一个人喜欢逃避，失败就会越来越多。一个人喜欢分享，朋友就越来越多。一个人喜欢生气，疾病越来越多。一个人喜欢贪小，贫穷越来越多。一个人喜欢布施，富足就越来越多。一个人的情怀、情商指数决定他未来的社会地位。

我儿子2007年到美国读大学之后，我对他的告诫是，你永远靠近最优秀的人。他20岁生日的时候，我和爱人给他写了一封信，用我们的人生经验减少他的失误。

--写给儿子的信--

儿英男：

今天是你20周岁生日，你远在地球另一端，爸爸、妈妈只能遥祝你生日快乐，并写下几句话，算做生日礼物。

过了20岁，你已是成人。成人的标准是自立、自强。你到美国留学，目的就是缩短你认识世界先进文明的距离，尽快融入先进的社会秩序。当你能自食其力并能供养你将来的家庭，这就是你人生的一次飞跃。所以，从现在开始到30岁，对你的后半生至关重要。这期间的所学、所做、所交，直接关系到你人到中年的社会地位与幸福。有几点人生经验，供你参考：

一、这个阶段，既在学技能，更要学做人。学业的松懈与得过且过，将会在你40岁左右的时候得到回报，这种可怕的回报就是你要为一日三餐奔波，面对事业有成的昔日同学而不敢主动交往……

这个时期是人生的黄金期，文凭再高亦不为高，胜过以后任何时候的补课。学业、文凭之外，处人待事的态度最为重要。凡有成就者，大多是诚恳敬业，不轻易放弃机遇。你刚有生活中的第一份工作，最重要的是要忠诚雇佣你的人，对他的工作视为自己的事业，对他怀有感激之心。长此以往，你会留下好的口碑，会有人在需要合作时想到你。一个人获得对方的信任与好感，就是给对方一份安全感，这样你就被纳入合作的圈子；有合作，你才有发展的机会；有了发展的机会，财富与地位就会到来。这一切的基础是关爱与忠诚，忠诚是价值连城的文凭。

美国很多人对职业的敬重和秩序的遵守，很值得我们学习，所以，你要时刻接近、结交比你优秀的人。学生时代结交的朋友会使你在40岁以后的人生中受益多多。

二、20岁以后，我们不阻止你结交、相处女友，但要慎重，因为此事操作不慎，会影响终生甚至下一代。女孩最优秀的品质是贤惠与知书达理，而不是漂不漂亮。获得一个优秀女孩的爱，不是你单方面的追求，而是对你品质与素养的考核。使自己不断强大，就是吸引对方的磁场。

三、从现在开始，人生的挫折与痛苦会相伴而来。如何处理这些问题，正是考查你能力的最佳试题。“危机”这个词就包含二层含义：危险过去了，机会就来了。屡挫屡奋，不屈不挠，终会有大成就。人生这只船走到哪里，自己多半控制不了，但走到哪里，都乐观、向上，既我常说的“随遇而安，自强不息”。人不会马上遇上终生满足的职业，即使这个职业不被许多人看好，但你只要执著地追求，终会有升华，从而成为这个领域的强者。

写上几句话，不知你是否赞同，可与我们交流。

爸爸、妈妈

--信 结束--

这封信，也是我今天和各位父母交流，在我们的人生中如何教育好孩子？如何构建我们幸福的家庭？我把我自己的一份礼物送给你，也祝愿在座的各位子女幸福成长，未来成人成才，我们无愧于我们的晚年，无愧于我们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