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中国出现了很多学贯中西的大文人学者,如王国维、胡适、蔡元培等。这些大学者都受过正统传统文化教育,有着扎实的国学基础和深厚认知素养。同时这批大学者们大都有出国留学的经历,这种经历使他们具备了开放、科学、务实的眼光看世界、看问题。
洋务运动的作用(洋务运动的作用和局限性)
当时中国刚刚推倒封建统治,在西风东渐的形式下,这些学者对内宣传西方的文化科学知识的同时投身于教育事业,学以致用,教书育人,著书立说,让国人接触到了西方的先进科学文化知识,让中国人睁开眼睛看世界,明白了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
这其中也有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却食古不化以至于腐朽气浓重的的大儒,如这位十三个博士学位加身、精通九国语言的辜鸿铭(1857-1928)老先生。
辜鸿铭祖籍福建,祖辈下南洋谋生计。他出生在马来西亚槟榔屿(现称滨城),从小聪明伶俐,对语言有惊人的天赋。因为英国橡胶园主膝下无子就收他为义子。在他十岁时跟随园主返回英国,在英国接受了西式的文化教育。他先去德国学习科学,后在英国学习语言文学,曾被英国著名大学爱丁堡录取,得到了校长的赏识。
1877年,取得文学硕士学位后又赴德国莱比锡等学府深造,研究哲学、文学等科目,先后获得了十三个博士学位,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语等九国语言。
但他始终没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因为在他十岁离开父母出国时,养父布朗先生对他说:你的祖国已被列强按倒在砧板上,就象肉一样要被瓜分了,你一定好好学习,将来教化欧洲人!临行时义父对他说:将来不管是到英国、德国还是哪个国家,你一定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他时刻牢记父训,始终以一个中国人自居,连服饰都改为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终生留着发辫。
一次辜鸿铭在伦敦街头等电车,手捧英文报纸正在阅读,几个英国人看到了一个长袍马褂留着辫子的中国人在看报纸,呵呵,一个中国佬还能懂英文?他们鄙夷地嘲笑着围了过来,仔细一看,这个中国佬竟然把报纸倒过来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哄起来。辜鸿铭等这几个英国人笑够了,才慢条斯理操着正宗的伦敦腔说到:英文这破玩意共26个字母,不倒着读,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几个英国人顿时惊呆了…
在欧洲完成学业后,辜鸿铭回到祖国大陆。继续苦读中国的文化典籍。他在晚清洋务派大臣张之洞幕府中任职二十年,后在北洋政府任职主要职务是通译(翻译)。他一边帮助张之洞打理洋务一边精研国学,先后出版了《中国人的精神》、《论语》、《中庸》等著作,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了外国人对于中国文化的偏见。后来受蔡元培之邀在北大任教授,任教期间他总是头戴瓜皮帽,留着辫子,一副清朝遗老的打扮。学生们看了总是嗤笑他,他见怪不怪说到:我的辫子是留在头上,而你们的辫子是留在心里的!
电视剧《觉醒时代》里的辜鸿铭
辜鸿铭曾说自己是: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娶在东洋,仕在北洋。他的一夫多妻“茶壶茶杯论”大概和他的一妻一妾婚姻有关系。
辜鸿铭的正配妻子淑姑是大家闺秀,典型的中国传统女性,打小缠足,因而常穿一双三寸金莲鞋。辜鸿铭娶淑姑为妻后,妻子的一双“三寸金莲”变成了他的兴奋剂。每当文思枯竭时便把过淑姑一双三寸金莲摩挲而嗅,顿时文思泉涌。后来娶淑姑不到一年又纳日本姑娘吉田贞子为妾。
贞子是日本关西人,父母在中国汉口经营一间杂货铺,受兵荒马乱的影响,他们离开了汉口,在中国辗转谋生。而不明就里的贞子只身一人来到了陌生的中国,四处寻找自己父母。举目无依的她被拐卖到一家青楼做了端茶送水的丫鬟。她坚持不卖身,因而经常遭到老鸨的打骂,处境十分艰难。
辜鸿铭历来有逛青楼的嗜好。有一天闲来无事,辜鸿铭和一帮朋友去青楼消遣,遇到了楚楚动人的贞子。在了解贞子的遭遇后,辜鸿铭顿起恻隐之心。他花了二百两银子为贞子赎身,并给贞子五十两银子作寻找父母的路费。
过了一段时间,一天辜鸿铭上街,正好碰到了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的贞子。贞子告诉辜鸿铭她已经在武汉街头流浪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父母的任何音讯,路费也快花光了,不知如何是好。辜鸿铭觉得她十分孤苦无助,就让她到自己家中暂时住下。回家后辜鸿铭将贞子的事情都告诉了夫人淑姑。淑姑本来就是一个知书达礼、贤淑大度的人,欣然同意并亲自为这位东洋女安排了一个房间。后在淑姑的一手操办下,辜鸿铭纳了贞子为妾。辜鸿铭十分宠爱贞子,每晚睡觉靠着贞子才能做个好梦,称之为“晚上的安眠药”。
辜鸿铭和妻妾的合影
辜鸿铭受西方教育多年,按说应该对西方的一夫一妻制更为认同。但他却极力推崇一夫多妻制。他认为男人应该有三妻四妾,这样更利于家庭稳定。
辜鸿铭曾拿出“妇”字和“妾”字分别拆字做解说,“妇”由“女”和“帚”两部分构成,意思是手拿扫帚清扫房间的女人;“妾”是由“立”和“女”组成,就是在男人身旁站立着随时伺候男人的女人。
在辜鸿铭的眼中,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天生就是来伺候男人的。女人最大的用处就是老老实实做个家庭主妇,在家相夫教子。其实他的这套理论就是封建糟粕---“三从四德”的翻版。
在当时民国之初,西风渐进,在全国提倡人人生而平等、男女平等,反对缠足、反对包办婚姻时代背景下,他的这些腐朽言辞遭到了公众舆论的抨击。但是对于他人的批评,他毫不在乎,在辜鸿铭看来,自己的理论是绝对正确的,只有恢复封建理教,自己的理论才能得到验证。
有女权主义者上门诘问:为啥男子能一夫多妻,而女子就不能一妻多夫?辜鸿铭撇了对方一眼,然后手指桌上茶壶茶杯问道:一把茶壶配四个茶杯,你何时看到四把茶壶配一个茶杯?此言一出立马把对方噎住了。这句话在当时成了坊间茶余饭后流行的话题,那些男权至上者们笑出了猪叫声,而女权主义者却义愤填膺。大家对于这个理论一时无可辩驳,只能折服于老夫子的辩才。
辜鸿铭和印度大文豪泰戈尔合影
辜鸿铭博学多识,才思敏捷,历来善于雄辩,但他这个男女关系“茶壶茶杯论”,可就是地地道道的诡辩术之机械类比法了。
据说,当时美国有著名女权运动的领军人物气势汹汹来到中国就此事直面责问辜鸿铭,辜鸿铭抿了口茶,又故技重演。不紧不慢地用英文问道:“亲爱的女士,你是怎么来这儿的?”,“乘马车来的!”辜鸿铭又问:“你们家的汽车或马车几个轮子啊?”女人:“四个!”辜:“那么是用一个打气筒灌气还是用四个打气筒灌气啊?”美国女人蒙圈了:“当然是用一个了!”辜鸿铭慢条斯理地说:“这就对了嘛,男人娶小老婆就是这个道理!”美国女人瞠目结舌,无言以对,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倘若当时这个美国女权主义者以诡制诡,这样反问辜鸿铭:既然男人可以一夫多妻,女人也应该一妻多夫!你看就像这把门锁,锁就是女人,钥匙是男人。一把锁配几把钥匙不也是很正常的嘛!哪有一把钥匙配几把锁的?!估计此言一出,辜老夫子也许会哑口无言!
辜鸿铭和蔡元培等合影
一百多年过去了,现在的社会,早已是男女平等了,更不存在什么男权女权问题了。改革开放以来,受西方文化影响,道德观念和社会伦理都发生了很大变化,性开放泛滥成灾。一把茶壶可以配几个茶杯,一把钥匙也可以开几把锁了。很多人贪图金钱享受和欲望宣泄,一个男人找几个情妇或一个女人同时劈腿几个男人的比比皆是。辜老夫子要是地下有知,恐怕要用手杖敲棺材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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