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文化影响下的青年社会化引领

孙润南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191）

[摘 要]电竞文化以其独特吸引力和广泛传播力，逐渐在青年中形成特有的亚文化圈层。在其影响下部分青年出现虚拟社会化、反社会化和重复社会化等倾向直接影响青年在现实社会中的行为。以传统被动的方式应对青年的社会化过程，很难形成对青年的有效引导。通过分析电竞文化的特质与时空变迁，分析电竞文化影响青年社会化的主要特征，立足价值引领、青年主体性建设和制度约束等3个方面，以积极的态度引领青年，将青年的现实需求与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相结合，形成对于个人、家庭乃至学校、社会、国家的稳固认同,发挥思想政治教育对青年亚文化的引导作用。

[关键词]电竞文化；引领青年；青年社会化；思想政治教育

作为青年亚文化，电竞文化是青年中逐渐形成并流传的一种特有文化体系、思维模式和生活方式。它以隐性载体的形式构筑文化育人环境，成为青年社会化的重要场域。[1]同时，在青年亚文化中，电竞文化又有其独特性。一方面，电竞文化是如此地贴近互联网，具备空前的传播速度和广泛的受众范围；另一方面，电竞文化的受众以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为主，他们具备一定的媒介素养，深谙互联网话语风格、热衷参与网络传播并且正在充当互联网舆论的主要发声者。更为关键的是，当前中国电竞产业的蓬勃发展，尤其是2021年，电竞项目正式成为亚运会项目、中国电竞俱乐部EDG获得S11全球总冠军、中国首批电竞专业本科生毕业、2021全国10大流行语中的“YYDS”“破防”都是从电竞文化中破圈而出，无论人们对于电竞文化的态度是什么，都不能否认电竞文化正在成为很大一部分青年的文化空间和生活方式。可见，电竞文化既是青年休闲、娱乐甚至是狂欢的“领域”，也是兼具弥补时空差距和教育功能的“公共”新媒体[2]，如何在电竞文化下引领青年，自然是思想政治教育无法回避的问题。

一、电竞文化的时空变迁及其引领历程

电竞文化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电子竞技产业发展，以及信息技术提高，电竞文化从时间维度和空间向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从游戏、竞技到流量：中国电竞文化的时代变迁

电竞文化概念的产生势必有相应的语境，语境的产生是来源于事实或者个人及其关系的“结合”，语境总是与其他语境相连接，且衍生出一系列复杂的多维关系或者联系。[3]28电竞文化的产生与发展便是依托电子竞技产业的发展。

电子竞技的源头，既可以是人类起源初期的“打猎游戏”，也能具体到20世纪中期对抗性电子游戏的雏形，也可以认为是20世纪末网络对战平台的兴起。中国的电子竞技产业发展迄今还是一个进行时，其时代变迁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如果以1998年第一批电子竞技游戏进入中国作为标志，其发展阶段大概可以分为：萌芽期（1998—2007年）、徘徊期（2008—2016年）、发展期（2017—2021年）、爆发期（2022年—）。[4]

在中国，电子竞技很长时间都不是社会主流话题，偶尔成为焦点也带来各具对抗式的交锋态度。但即使存在和主流议题模糊的边界甚至具有张力的态度背后，电子竞技产业却迎来规模扩张，覆盖人群增加，介入生活更多，距离“体育”更近，与足球、篮球等职业体育赛事趋同的变化。电子竞技以现代体育的方式运行着，其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不断扩大，世界各地的职业赛事、战队和选手的出现，辅助以品牌建立、电竞内容产出、电竞外设丰富和周边产品产业的发展，一种独特的文化圈层逐步形成。这种以网络媒介作为依托的文化圈层，是远比电子竞技本身更为明确的亚文化种类——电竞文化。

伴随着电子竞技产业发展的4个阶段，电竞文化也在时代变迁下呈现了相应的特征。第一，初期的技术导向型，即在电子竞技领域技术水平，决定了电竞文化的内容和主要受众。第二，娱乐导向型，随着观众和受众的进一步涌入，某些主播的失误性操作或者口语化的表达，引发更多关注甚至“破圈”传播。第三，主流导向型，随着中国电竞在世界领域内登顶，电竞从业者的奋斗精神广为传播，进一步充实了电竞文化内容和电竞文化的影响力。第四，流量导向型，伴随着电竞文化在各个平台的广泛传播，商业资本开始助推，以技术导向型、娱乐导向型乃至主流导向型电竞文化都开始转向流量导向型，电竞文化也伴随着流量导向，进一步广泛传播。

（二）从个体到社群：电竞文化的空间变迁

电竞文化的传播，从空间意义上也是经历了从个体到社群的变迁。最初电竞文化的传播主要在单机平台上进行，从最初的小众、精英亚文化向外不断探索，相互之间的认同感是维系社区的核心，整体规模发展缓慢。随着科技的发展与产业的进步，在技术主导下，电竞文化的空间拓展从单机到局域网再到互联网最终进入移动端，电竞文化背后的电竞产业以更丰富的商业模式和更多的参与者参与，导致社区扩张。随着传播端不断发展，从传统纸媒到互联网站到视频网站再到现在的弹幕视频网站、弹幕直播平台、社交媒体全方位覆盖，在虚拟空间内，电竞文化几乎做到互联网空间的全拓展。

同时借由视频媒体和直播产业发展，电竞文化从社区文化向流行文化跃迁，不断突破固有边界，正在逐步成为当代青年群体的重要生活方式，逐渐在青年中流转开来，以广泛的参与和观看为基础，实现规模化和社群化。随着影响力的扩大，电竞文化的大部分内容很难被安置于原本对于青年亚文化的框架范围之内，已经形成了破圈式的影响。

而在现实空间内，随着各地电竞行业政策加码，电竞职业规范与标准的陆续建立，多地方政府大力发展电竞产业，电竞城市不断在全国涌现，从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逐步扩散到成都、重庆、西安等，电竞文化从虚拟空间，也逐步走进现实，成为城市文化的载体和组成部分。

（三）从困扰到引领：思想政治教育对电竞文化的态度变化

无论是对抗还是接受，电竞文化始终在青年中发光发热，18岁以下和40岁以上的电子竞技参与者只占整体人群的14.4%[5]，也可以说电竞文化是一个年龄层的部分人的阶段性选择。而这更突出在电竞文化影响下引领青年的重要性。思想政治教育对待电竞文化的态度可以从历时性的角度总结为以下3个阶段。

第一，管控与强制阶段。初期，思想政治教育面对电竞文化提出的挑战显得手足无措。尤其是面对青年互联网原住民，思想政治教育者在信息获取乃至计算机技术上的落后，导致观念上很难理解电竞文化对于青年思想的全方位冲击。因为现实中部分青年对于游戏的沉迷，导致大多数思想政治教育者视电竞文化为洪水猛兽，主要讨论电竞文化给青年带来的危害，以管控和强制禁止作为主要的应对手段。

第二，封闭与失语阶段。中期，思想政治教育者在实践中的问题引发了理论的探讨，主要集中讨论网络成瘾等。但是本阶段，一方面电竞文化进入了快速发展的道路，几乎日新月异；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依然围绕电竞以及电竞游戏，而并没有针对电竞文化本身，因此这一阶段的思想政治教育实际上与电竞文化的发展形成了错位和真空，因此进入相对的封闭和失语阶段。

第三，尝试与接触阶段。后期，思想政治教育者发现，电竞文化对青年的思想道德、行为方式乃至心理健康影响深远，思想政治教育者开始深入了解电竞文化，并且开通相关的网上账号，加强对电竞文化的接触，在认识上已经从被动应对到主动探索，承担引领电竞文化、型塑青年思想和认识的角色。

二、电竞文化对于青年社会化进程的现实挑战

客观来说，电竞文化依托吸引性的互动、仿真的现实，会潜移默化影响青年社会化过程，某些负面社会化形态，可能对于社会整体造成负面影响。

（一）虚拟社会化消解主流价值共识的风险

社会化的核心内容就是生物人变为社会人的过程。青年社会化核心任务就是，依照社会对青年的要求和标准学会承担特定的社会角色，尤其是实现自我期待角色与现实角色的整合。但是，如果期待角色与现实角色两者之间存在张力，就会出现社会角色认同的危机。[6]

电竞文化通过网络，以短视频、弹幕视频、直播等新媒体对青年群体进行虚拟社会化的影响。虚拟社会化是与真实社会化相对应的社会化机制。[6]在电竞文化影响下，青年社会化的范式从一般意义上的“与客观世界的互动”变为“虚拟现实的社交”。传统社会化的参与者如家长、老师、同辈群体甚至大众传媒等，是确定而真实的社会存在。但是在新媒体环境下，影响社会化的参与者变得复杂化和不确定，电竞文化传播和施加影响的虚拟场景，多是开发商制造的虚拟角色，青年如果将对这种虚假形象的认同代替了对社会价值和规范的认同，这种虚拟社会化过程就会冲击青年的传统价值观念。

尤其青年所处的社会阶段，试图摆脱家庭和学校的束缚，渴望独立自主地进入某些社会领域。其思想在横截面受到国外思想的渗透和同化，纵截面受到电竞文化中虚拟的非理性情感的侵害。值得一提的是，在虚拟世界中，免去了现实社会的法规限制，少数青年容易在激烈竞争的电竞文化中，削弱责任感造成道德偏离。尤其当以人机交互替代了人与人之间的真实交往，部分青年出现角色认同困难，弱化人际交往能力。如果不主动介入引导电竞文化，或者任由电竞文化野蛮生长，很容易造成主流价值共识出现分歧，而主流价值观也会在这种错误误导中被不断解构。[7]

（二）反向社会化导致社会进程失序的风险

青年社会化的进程应与其自然发展与社会发展阶段相匹配，否则容易造成社会进程失序。但是，随着现代传媒的发展，青年和成人之间界限不断模糊[8]158，社会进程和情景交叉出现，知识传播和迭代边界逐渐消失。在接受社会化的阶段，一旦青年具备了快速接纳并使用新知识和技术的能力，出现了所谓的“成人化的儿童”[9]217向长辈传授新的文化规范和知识，就会呈现反向社会化的倾向。尤其在电竞文化影响下，青年和成年人很大程度上在同样的虚拟空间共享情景，当青年过早接触到某些社会观念或者某种新的未经验证的理念和模式，与他们在现实世界形成认知有关联但又有区别时，就可能成为反向社会化的成员。

这种反向社会化打破了本该有序的青年社会化进程，这种失序也直接导致青年对于现实理解的困惑，尤其在升学、恋爱、就业等现实问题上遭受挫折的青年，会对虚拟世界和现实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挫败和悲伤直接导致其形成扭曲的价值观念，这会导致电竞文化这一价值载体无意识地成为滋生价值虚无主义的工具。这种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会导致青年在反向社会化过程中认为，现实价值与虚拟观念都是虚无的对象，导致青年真正需要的价值理性逐渐被虚无化网络空间所侵占。

当青年接触电竞文化并接受新的文化带来信息传播的便利和社会化角色的转变同时，也给自我价值认知的虚无埋下了伏笔。尤其在反向社会化过程中，它本身就带有对于主流意识形态崇高价值的遮蔽与消解，认为传统的单向社会化过程中自我价值在消减，对于凝聚社会价值共识的主流意识形态的理性精神的怀疑便有可能转变成为对于人的价值的虚无主义。尤其是当面临现实和理想之间的重大挫折，这种社会进程失序会继续推动青年沉迷于电竞文化，陷入价值取向迷茫的虚无状态，主流意识形态也会因认同危机被分化成无力量的价值碎片。

（三）重复社会化下社会角色失调的风险

互联网的出现引起了信息传播渠道和传播方式的根本性变革，对人类社会生活产生巨大影响。但是，互联网这种分布式、虚拟式和强隐蔽式、弱规范性的特质，使得青年互联网参与者往往以匿名或者别名隐藏身份在互联网上行动，其行为往往变得随意、任性进而导致一些失范行为的产生。同时，青年在接触电竞文化的过程中，会接触到一些与已有认知不同的文化、价值理念，但电子竞技的逻辑要求青年们必须遵循既定的游戏规则，因此青年势必需要自我协调现实社会认知与电竞文化理念的碰撞。但为了参与电竞活动，在潜意识中，游戏规则所蕴含的价值理念也在这一过程中被接纳和认可。青年将在互联网中的行为方式和一些价值观念迁移到现实社会中，这一过程是重复社会化过程。

每个人都不可以随意扮演任何社会角色，在实际的社会化过程中角色扮演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而过度接受电竞文化影响的青年，容易模糊现实生活中的规则意识，进而导致现实社会角色定位混乱的情况，形成现实社会角色失调。一些青年沉迷于电竞游戏，放弃学业，甚至因为他人阻碍其游戏而产生伤人行为等，都是社会化角色失调的表现。这种社会角色失调往往呈现在现实中是“唯唯诺诺”，在虚拟世界中则是“重拳出击”。

重复社会化的青年很难形成对某一具体价值立场的坚定，更难在这种变幻的境遇中生成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感，而反复的不确定性更加剧动摇规则的权威性和确定性，弱化青年的社会参与意识和责任意识。电竞文化背后的电子竞技产业毕竟是资本导向型的，沉浸电竞文化导致青年的精神需求被资本所掌控，青年积极参与一次又一次电竞文化的狂欢，但最终却因为透支认同而陷入精神疲态，进一步加剧了主流价值观念的边缘化。

三、电竞文化下引领青年社会化的三重路径

在理解什么是电竞文化，即以何引领；为什么要引领电竞文化，即为何引领，势必要回答如何引领，也即思想政治工作引领电竞文化的路径，以解决电竞文化影响下引领青年的问题。

（一）“立”：以价值引领青年社会化

青年的社会化过程主要分为主动和被动两种，顾名思义，主动社会化是青年观念自觉接受其社会角色的过程，而被动社会化则是潜移默化受到特定媒介传递的社会价值的影响。因而，想要引领电竞文化，势必需要立足两种社会化发挥其功效。

一方面，主动参与，以主流价值观引领电竞文化的设计和传播。以优质文化和价值引领，提升电竞文化的内涵，发挥其媒介的积极价值。例如打造“体育+电竞”的组合模式，邀请奥运冠军和电竞世界冠军、亚运冠军同台同框，挖掘电竞文化中的爱国力量。通过深入探究电竞运动员乃至主播背后的不平凡的故事，邀请部分运动员、主播成为宣讲团成员，甚至效仿部分地方邀请优质主播成为青联委员、政协委员，将电竞文化中的奋斗精神和正确社会价值导向转化为优质的思想引领资源。

另一方面，被动浸润，将优秀的传统文化资源和社会价值导向转化为优质的电竞资源。可以通过举办电竞文化与主流文化相结合的专题论坛和主题活动、推广主流文化尤其优秀传统文化融入电竞比赛等形式，创造更多“中国风”电竞环境和人物，用电竞文化的形式宣扬青年群体对主流价值观的关注，实现亚文化和主流文化在电竞环节中的弥合，进而为引领电竞文化创设健康的外部环境和试验场域。

（二）“疏”：主体性建设助力青年社会化

任何教育活动或者思想引领都是外部的课题，如果引领过程并没有在主体内心的心理过程中发生，任何教育都等于零。传统意义上对于电竞文化的最大苛责在于到底是“竞技”还是“游戏”这一对抗性命题，这一背后的逻辑其实并不复杂，部分青年自控能力不强，沉迷游戏而无法自拔。而作为亚文化群体的电竞文化则远比沉迷游戏复杂得多，相比于五彩斑斓的电竞世界，现实是疏离的。电竞文化通过青年参与和创造的亚文化实践活动，在青年中建立了更强的社会纽带，创造了更活跃的青年电竞文化社交网络。在这样封闭和内循环的社交网络中，青年部分完成了本应该在现实社会中完成的社会化环节，而青年带着已经部分建构好的社会化倾向重返现实时，虚拟社会化与现实社会化的落差则直接导致了诸如反社会化和重复社会化的社会现象出现。但当社会化落差出现的时候，青年倾向于重返虚拟的电竞世界去寻求帮助和对于现实世界的理解，受制于媒介，青年的主体性也由此被消解。

因此，对于引领青年的主体性建构，必须强调“连续性”[10]268和尽可能的“交互性”[11]121-122，通过交流达到相互理解，进而形成青年的主体性建构。首先，应该为青年提供不间断的社会交互活动，鼓励青年不断回归自身的主体性。从入学到离校，思想政治教育可以通过课堂、社团活动和其他类型的课外活动实践，积极推动青年参与现实人际交往与真实社会交互，通过现实社会实践传达自己的存在和主张，积极塑造青年对于其自身和所属群体与其他社会群体间关系的认知。其次，应该使用多样化现代新媒体交互工具，一方面在新媒体技术催化下，提供更多样的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化引导，另一方面，可以引导和塑造青年对于新媒体工具理性的认识，鼓励青年在明确需求的前提下使用新媒体手段，在电竞文化活动中不断探索新的生存空间与定位，彰显出主动自觉、积极建构的状态，理性审视技术带来的影响和改变，做到理性、独立、不依附。

（三）“导”：制度导向保障青年社会化

电子竞技并不是天然的恶，青年不论是自我表达还是舒缓压力，参与电竞文化已然成为社会化的需要。电竞文化除了是娱乐方式之外，也可以看作是先进的传播平台和教育工具，因此，对于青年社会化的引领，也不应该仅发生在电竞文化影响青年之后，更应该参与并形塑电竞文化的产生本身。

通过建立思想政治教育审核、监管制度，介入电竞产业的规范发展。电竞文化作为文化产业，兼具经济属性和公共属性，有必要通过某种审核制度，通过法律的强制性规制遏制资本对电竞文化的过度操控，并根据游戏适合的年龄段实行完善和可行的数字游戏分级制度。此外，思想政治教育者和电竞游戏设计者可以根据青年社会化的阶段性特征，研发和推广能够与正确价值导向和科学文化知识有效结合的优秀电竞作品，将价值引领通过青年个体可以接受的形式融入于他们的精神生活，内化为他们的自觉意识和自觉行动，实现潜移默化的价值传播。

通过制度导向电竞文化的供给者、平台提供商和文化产业参与者，对青年参与电竞文化进行适度引导，帮助其提升自我认知能力，改善自我体验，锻炼思维反应能力、协调能力和人际交往能力，培养创新精神和团队意识，才真正称得上电竞文化影响下引领青年社会化。

参考文献：

[1]杨慧民,樊亚茹.网络青年亚文化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生成逻辑[J].思想教育研究,2020,(9).

[2]刘浩然,张楚翘.何为引领青年？——基于政策文本的扎根理论分析[J].中国青年研究,2021,(9).

[3] [美]劳伦斯·格罗斯伯格.文化研究的未来[M].庄鹏涛，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