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耀亢
这个“小人物”就是今山东省《金瓶梅》学会副会长、时在诸城市从事地方文史研究工作的张清吉。他虽在当时没有教授、学者的头衔,丁耀亢,但有着从在上大学时起,就开始研究清代诸城文人、《续金瓶梅》作者丁耀亢,并陆续发表和出版过《<醒世姻缘传>作者是丁耀亢》等一系列论文、专著,被诸城市政府作为特殊人才引进,专业研究地方文史的经历。他将十数年来研究诸城丁氏检索到的一些文献资料尤其是地方史志、家谱、九仙山丁公石祠诗碑等为主要证据,写成《<金瓶梅>作者丁惟宁考》,发表在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核心期刊《东岳论丛》1998年第6期上。其主要论点为:《金瓶梅》最早抄本的发源地是鲁东南,传阅抄本的邱志充本为诸城人。董其昌、王世贞、王稚登等与《金瓶梅》一书密切相关的明代著名文人,皆与诸诚有着密切的联系。而这些人均与明嘉靖乙丑进士、山东诸城人、曾长期隐居九仙山丁家楼子一带的文人丁惟宁友善深交。丁惟宁的德操气质、学识才华、家世生平与《金瓶梅》创作水平、创作素材大致相符,《金瓶梅》中的地名、风物、人物形象,方言特征等,都能在鲁东南或丁惟宁住过及接触过的人物中找到影子。从《金瓶梅》开篇诗句中,推出九仙山之阳的丁公石祠,曾是《金瓶梅》的创作地。大书法家王羲之会友人于浙江会稽山阴的“兰亭”,写下了著名的《兰亭集序》,此山名为“兰渚山”,俗称“东武里”。这些名字是根据《齐道里记》等文献所载,“兰渚山”是由东武的东武山(亦称龟山、“怪山”),“忽因三日昼昏,山移于会稽”,后又“飞”回诸城(今五莲),成为“九仙山”。旷代词宗苏轼竟认为今五莲县会稽山阴的九仙山一带风光与浙江会稽山阴的兰渚山情景酷似,且与友人在此“修禊”,曲水流觞。明万历三十七年(1609)诸城籍文士王化贞、王华瞻、邱名西(邱志充之父)、张献之、孙信甫等游九仙山过“丁公(惟宁)石祠”,各留诗赞咏(其碑刻诗文均存于“丁公石祠”内壁),诗中有“曲涧引流觞”“兰亭称具美,还逊此风光”等句,将九仙山等同“兰渚山”。“笑笑生”,则根据丁惟宁在石室内题咏《山中即事》中“信步闲吟聊寄兴,拙夫翻笑苦推敲”句而得。认为这既是对世俗的嘲笑,予以“翻笑”,大有“笑天下可笑之人”的气概,又蕴含着作者即“笑笑生”之意。此外,为《金瓶梅》作序、题跋的“欣欣子”“东吴弄珠客”和“廿公”,经考证为丁惟宁的友人钟羽正、董其昌,董其昌在其书刊刻时又作了“跋”。该书成书于万历二十二年(1594)。
丁耀亢年谱
丁耀亢家训《家政须知》四:
多算
财之为言才也。其为字也,才与贝相依,有才而财聚,无才而财散矣。货之为言化也。其为字也,化在贝之上,能化则货生,不能化则货绝矣。钱之为言戋也。其为字也,双戈伏于金旁,有争伐之义焉。利之为言理也。其为字也,卓刀立于禾侧,有利害之义焉。故其为物也,多算胜,少算不胜。善算者,得乎盈虚消息之数,算在天者也;揣其土产物理之宜,算在地者也;筹度乎金生粟死,贱入贵出,和而不争,守而不失之理,算在人者也。昔有国氏甚富,向氏甚贫,两人心交也。往而问之,国氏曰:“吾善盗。”向氏曰:“吾知之矣。”于是,穿窬掘壁,踰垣发伏,白昼攫金,而犯于法,丁耀亢,几不免死。向氏再过国氏,怨之曰:“汝误我,汝误我!”国氏大笑曰:“吾所谓盗者,道也。盗其虚,不盗其盈,而盈自至;盗其少,不盗其多,而多自至。盗其所不争,人弃而我取,则物不能先之。盗其所各得,我往而彼来,则物不能后之。盗其道,不盗其所不道。”向氏归而习之,三年富与国氏等。善算者,善取不如善守,算人不如算己。造化生于心,得丧存于命。善治财者,下令如流水之源,则人皆乐之;不善治财者,如逆水而行舟,则人皆苦之。故竹头木屑,皆应机而办事;牛溲马渤,可治病而医人。彼庸人败子,丁耀亢,茫然无知,遂至朝不谋夕,皆不知算者也,又乌得知吾人之言。姑与浅言之,曰:“算其一年之所入而谨守之,算其一年之所出而节取之,庶几无败欤!”
丁耀亢简介
治几处庄儿,不近又不远;骑一个驴儿,不勤又不懒。茅屋两三间,闲书数十卷。扑面春风,不寒又不暖;顺口油腔,不长又不短。清闲日子临到俺,吃几顿消停饭。樽中酒不空,炉内勤添炭。得玩玩且玩玩,还嫌玩的晚。
九里山前,柴儿够一担;五里滩头,鱼儿够一篮。人生一梦间,世事如棋变。不爱高官,贵的不去攀;不爱千金,富的不去谄。光阴一去不复返,须发白多半。醉来石作床,醒时云为伴,不随着旁人去胡闹馆。
名不求,利不贪,只学佛,不学仙,人间第一个痴呆汉。但只愿岁岁丰年,普天下处处平安,四下里闻不得人嗟叹。尽着俺懒散清闲,一家儿喜地欢天。放眉头饱吃些粗茶饭,常住着草舍茅檐,常守着山岭薄田,至亲好友常相见。
花几株,竹一林,几轴画,一张琴,纸窗儿窄小多风韵。看几本书,吃几杯茶,闭一闭眼,养一养神,把那痴心妄想全消尽。每日里兄弟同来,花开共赏,酒熟同斟,团圓骨肉真和顺。大家里无病无灾,过一月胜似三春,丁耀亢,省下了多少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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