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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训墓志(李训虎)

李训墓志(李训虎)21.日外皇家马球场一片被杨树包围的空地上,四周金灿灿的皇家帷幔围绕,边上站满宫女太监和官兵护卫。为首的大太监仇士良锦衣华贵,无所事事地坐着吃着核桃。李训墓志(李训虎)四周树叶已经开始泛黄,几个知了藏在其间,叫得了无生趣。一小太监匆匆来报管事太监,呈上密封信札。管事太监拆看完毕,急忙向仇士良汇报,毕恭毕敬:将军,顾渚大批茶农骚乱,州县弹压失利,殃及我

21.日外皇家马球场

一片被杨树包围的空地上,四周金灿灿的皇家帷幔围绕,边上站满宫女太监和官兵护卫。为首的大太监仇士良锦衣华贵,无所事事地坐着吃着核桃。

李训墓志(李训虎)

李训墓志(李训虎)

四周树叶已经开始泛黄,几个知了藏在其间,叫得了无生趣。

一小太监匆匆来报管事太监,呈上密封信札。管事太监拆看完毕,急忙向仇士良汇报,毕恭毕敬:

将军,顾渚大批茶农骚乱,州县弹压失利,殃及我们,我们的茶园恐怕不保。

仇士良:我说过多少次了,茶山的事,不要怕搞大,不要光看着眼前的小钱儿。王老头当了半辈子宰相,手握盐铁大权,又任总榷茶使,大唐财脉手握一半。事情不搞大起来,怎么能扳动他。你马上两边都再派人手,明的暗的都添油加火,火烧得越大越好,看看他怎么收场。其他地方的茶山趁机继续压价往上收。

管事太监:是。还有(压低声音),王守澄死于江南别墅。

仇士良浑身一惊,被核桃皮扎了一下手,疼得急忙抖落,眼睛已经瞪得比核桃还大:何人所为?

管事太监摇头。

仇士良:皇上知道么?

管事太监:还不清楚。

仇士良:是你不清楚还是皇帝不清楚?

管事太监:是属下不清楚。

仇士良一脚踹翻管事太监。

仇士良:还不去查!

管事太监:是。

仇士良:回来!

管事太监急忙又滚回来。

仇士良略加思索:不要张扬。另外京城加强戒备,外松内紧,各城门驿站多派我们的人……要便衣。

管事太监:是。

仇士良显得开始燥热,拿起桌上的折扇使劲摇了两下:人怎么还不来,也不知道这马球舞舞扎扎的有什么好玩的。

说罢起身离去,几名贴身太监和护卫紧随离开,其余人等未敢妄动。

22.日外皇家马球场

一阵马蹄声传来,两队骑手各披锦色战袍骑马飞奔入场。其中一人一马当先,身着明黄,脚蹬金边,光彩夺目,格外耀眼,乃是唐文宗李昂。

红蓝两队球手随即摆开阵势,各自英姿勃发,展开角逐。霎时间马蹄翻飞,泥草四溅,观众雀跃,百官欢呼,人声沸腾。

赛毕。郑注、李训二人,跟随李昂亦步亦趋,前往御帐凉篷。

李昂一边用丝巾擦手,一边洋洋自得:李卿,你若非跟朕一队,刚才恐怕要吃亏喽。

李训:是,小的球艺不精,郑大人突飞猛进,小的早已眼花缭乱,多亏圣上左右大局。

郑注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李训,低头不语。

李昂:打球啊,要纵观全局,要讲配合,你们还要多练练。

郑李二人低头称是。

李昂:郑卿,投笔从戎看来也是历练不小,马术进步了,在行伍还住得惯么?

郑注:谢圣上关爱,在下勉力为之。

李昂:嗯,你们啊,好比一个前锋一个后卫,一前,一后,有外围,也有内应。各司其职,赢了都赏。就像我说的,要多配合。啊?哈哈!

远处的百官和太监羡慕又落寞地看着三人喜形于色、高谈阔论,却听不见说话的内容。

李昂微笑着双眼,用居高临下、神秘莫测的眼神看看二人,伸手接过太监递过来的马鞭,上马潇洒快活地飞驰而去。

23.日外驿道

天气转凉,山中驿道上行人车马稀稀落落。骡车行过一峰,赶车的卢仝不觉回头望望山间的黄叶,神情怅然。

卢仝:往北走,就没有茶山了。

天色过午,大雨却突如其来,打得路边茶肆屋顶的茅草哗哗乱响。一名小吏慌慌张张在路边告示栏贴了榷茶告示,把剩下的告示卷在腋下,拎着装浆糊的小桶,着急忙慌地跑开躲雨去了,也不顾身后告示被雨淋得面目全非。

卢仝和井之头二人慌忙躲进茶棚避雨,在角落的桌子坐下。茶棚内,或三三两两,或形单影只,已经来了不少避雨的人。

一队茶农流民,携妻带子,带着各色农具也赶来避雨。为首的老者看了看棚内居中一桌的几个兵痞,便指挥着大家往边靠,也并不占用店家的桌椅,只是尽力躲进棚檐下以避雨头。棚内一时显得有些拥挤。

卢仝怜悯之,邀请为首老者在自旁坐下。

卢仝:老伯,这是往哪去啊?

老人:往……南边儿。

老人显得既尴尬又胆怯,看了看旁边的那几个官兵,未敢多言。

此时棚顶一处突然漏水,偏巧浇中人群中的一个小孩儿。倒霉的孩子哇哇啼哭不止。母亲急急忙忙哄也哄不住。

那几个当兵的,有的见状发笑,有的嫌弃哭声搅扰。其中一人显得很不耐烦,故意使孬,将喝剩的茶水泼向母亲脚边以示警戒。

井之头见状不忿,瞪了一眼泼水的家伙,起身走近娃娃,掏出干手巾蹲下帮他擦头,把小孩儿的头擦得像个拨浪鼓;然后从怀中掏出木刻的小猴子,送给小孩儿哄他开心。

泼水兵显然被突然冒出的愣头青触及了敏感的自尊,几个同伙的取笑也更加伤害了他脆弱的感情。

泼水兵:喂,小子!你哪来的!

井之头:东边儿!

井之头年轻有力,却并不谙中土世事,因此并不畏缩。

泼水兵(喃喃道):东边儿?

泼水兵一时被奇怪的口音和答案搞得莫名其妙,却也未敢妄动。

卢仝:雨小了,我们赶路吧。

卢仝向老者点头示礼,起身摸摸小娃娃的头,叫上井之头离开。二人披上蓑衣绕着人群,拐出茶棚,留下呆呆的小孩儿和大人还有那几个泼皮。

路过马棚,青衣少年正栓好自己的大青马,一边简单地梳理毛皮,一边安抚马儿吃料,对一切熟视无睹,也丝毫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是好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井之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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