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载珍贵的物品,容纳它们的空间一定要封锁得十分牢固,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智慧常识,然而大盗不需要想怎么快速解开,直接背负整个空间而逃离,移换整个封闭系统,原来的保护措施反而是在帮助无泄漏转移,原来的积累不过拱手让人,最坚硬的壁垒恰恰是攻击自我的利器。
以前齐国和接壤的国家互相联系,家畜养成得非常好,人们能相互听见那遥远的声音,渔猎的用具遍布各个湖泊,耕种粮食的地方遍布四野,领地丰饶富足又宽广,这些都是齐国的宝物。境内空间用宗庙祠堂来表明归属,同时说明主导的历史权威,也是加强身份威势的手段,通过定时祭拜来背负延续的使命,无限放大荣光影响力,用仪式召唤个体为群体,使其回归社会,令消逝的人物变为持存的精神。神社祭礼不断拔高土地在人心中的位置,让原本模糊的界限在每个个体的意识里清晰起来,自然丰收的崇拜定下绝对任务,生命本能的需求被捆绑于整个江山社稷。层级分地各有机构,区划职能而各自履行,然后用宗庙社稷来贯穿,统合裂变的结构,以此加固整个领域。
庄子外篇(庄子外篇共有几篇)
以上效法图腾崇拜、定九州来防御外界侵略,强化分界领地意识,整合群体保护力量,齐国看上去对空间实现了封锁而无人可破,然而大盗田成子直接消灭权力巅峰,利用宗族扶持合法傀儡,归还原本的占地来笼络人心,同时订约通使,窃取惩罚的权力排除异己,领地远大于君王。虽然有口口相传的盗名,但无人真正讨伐,甚至有称好的认同,这是因为他连同礼法仁义(锁扣)一起盗走了空间里的宝物,于是其子孙度过数代而安然无恙,因此说圣人是为大盗建立了防御壁垒。
江山如此多娇…
贤人为了忠实而劝谏,为了江山社稷而与宗族起冲突,最终惨遭刑戮,所谓的贤明却引来杀身之祸,坚守的门锁变成自身的镣铐,空间内的珍宝从来都不属于锁链。具备以下品质才能成为大盗:能够精准揣摩空间内藏宝的盗者就是从根本渗透了;能够第一个进入其中就是有胆量了;能够最后离开现场就是合宜同伙了;能够事先明白动手的时机就是明慧;能够合理分配而没有偏颇就是仁爱了。善人用来安身立命的准则正是大盗行动的底气,那么当善人数量远小于假善人的时候就是遵守圣人准则危害最大的时候,举个例子,鲁侯尊重周礼而献给楚王薄酒,于是被攻打,齐国趁机围攻邯郸,崇高的礼法一旦产出就引起大盗偷窃,压平圣则地位,消解过度的影响,宽释反圣叛则者才能大治。
流动枯竭则山谷死寂,夷平外显崇高则深水活满。圣人消散也就没有打着幌子的大盗,狂热的跟随者无所跟随,也不会被大盗利用,疯狂动乱自然消退,不然,只要圣人多存在一天,盗窃圣徒的人就多借势一天,类似于狐假虎威,利用圣人来满足号召群体的心理,利用圣人来逼迫群体服从,利用圣人来控制群体行动,把圣言奉为唯一标准,凡是不符合的就全部压制。用斗斛来量度就给了田成子之流方便,用大斗斛借出而小斗斛收回,人心就在这计量中被轻易收买,得失多少成就各种机巧争夺,只要利益更高就可出尔反尔,凡是有利可图就能不择手段,数字成为衡量一切的标准。
电力行业计量创新Innovativemetrologyinelectricpower
轻重权衡逐渐在每人心中形成一杆秤,而机灵的商人在实际的称量中动手脚就可符合普遍感觉而大赚钱财,缺斤少两屡禁不止,于是斤斤计较的现象大量出现,人们常在较真中争吵,功利目的彻底形成,如此交易的中心就是利益,消费的中心就是权益。用兵符、玉玺来代表威信,大盗直接把信物偷走,并且以此号令天下,这样的历史事件数不胜数,如今用合同来代表信任,大盗直接欺瞒或隐藏关键信息,因此受骗的不在少数。为了仁义教条来矫正世人,大盗把仁义教条窃走,随意改写后披上仁义的外衣来导引众人。小偷小盗惩罚十分明确,大偷大盗却无法禁止,反而成为合法庇护的对象,窃取合法工具充当手段来完成非法目的,这样虽有职权厚利无法劝停,虽有苛法严刑的无上威势无法制止。
本来潜藏深渊的群体现在全部涌出,本来不可呈现的锐势全部展露,天下因此分离受损,所以断去圣人的联系而忘却机巧,大盗无所窃取之处,抛弃、销毁珍宝,小盗随着高价值物消失而消失。消灭外在依附的工具,重唤内在原本的纯朴;毁掉唯一法则,重启内心真言;隔绝外感替物,重归原本真然。削弱标杆的行为影响,制约散发的辩论,弃置口头标语而混同大德,使天下不再追附外在现象而回归自有,不必听闻贤能而趋之若鹜,诸侯君王追求智识而让贤能四处奔走的过错就是满足听闻。
填补未知的领域而抑制已知的深度挖掘,否定厌弃的部分而放任已有的认定。日月的光辉被人为的光照减淡,山木损毁、川流污染,四时更易无序,各种生物没有不失去原性的,选择狡黠的才智而舍弃淳朴的原质,选择表面的宣教而消解静定自适,各种导言的方向已经混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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