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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坚绰号(金大坚与萧让)

金大坚绰号(金大坚与萧让)鄂州人胡铭鼎,祖上做官,积累下大量资产。城中有豪华漂亮的屋子,乡下有数不清的土地。金大坚绰号(金大坚与萧让)一年秋天,胡铭鼎带了妻子王氏回乡下,督促佃户们开镰收割。八月十五的晚上,胡铭鼎与王氏,坐在院子里喝酒赏月。有个衣衫褴褛的书生,站在院子外面,

鄂州人胡铭鼎,祖上做官,积累下大量资产。城中有豪华漂亮的屋子,乡下有数不清的土地。

金大坚绰号(金大坚与萧让)

金大坚绰号(金大坚与萧让)

一年秋天,胡铭鼎带了妻子王氏回乡下,督促佃户们开镰收割。八月十五的晚上,胡铭鼎与王氏,坐在院子里喝酒赏月。

有个衣衫褴褛的书生,站在院子外面,大声道:“先生请我吃饭,我愿意赋诗一首,作为酬谢。”王氏见书生模样落魄,先有几分轻视,说道:“你若能作诗,我们自然请你。”手指天上,让书生以圆月为题。

书生开口吟道:“圆月亮光光,挂在天中央,看它像面饼,可以喂肚肠。”王氏嗤笑道,“打油诗而已,也能算诗吗?”

胡铭鼎却非常喜欢,笑道:“虽然是打油诗,却也让人身心愉悦。菜肴甚多,你若能帮我吃些,当然最好。”书生欣然入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书生自称李智,数次落第不举,到处漂泊。王氏笑道:“我虽然是个妇人,也知道科举文章,讲究格律,用词严肃公正,似这等打油诗,要能中举,便是朝廷最大的笑话。”

李智笑了笑,并不以为意。他指着远处的一座破庙,说那里便是家。酒足饭饱之后,李智告辞离去。

王氏说道:“让他吃一餐饭,倒也没什么,只是与这种人同席,传扬出去,会有损您的名声。”胡铭鼎笑道:“我也只是平常人,他吃饱了肚子,也没浪费东西,何乐而不为呢?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第二天有故人来访,说起李智,故人笑道:“那个书生,年前来到这里,便在破庙里居住。他常年一件单衣,有人见他冬天在雪堆里,一动不动,以为被冻死,走近却发现他面色红润,高卧安眠。有时连睡好几天不醒,醒来便用雪充饥,却不会生病。”

胡铭鼎笑道:“也是个有趣的人。”故人道:“怪事不止于此,李智经年一件破旧单衣,夏天骄阳似火,他却在日头下睡着,浑身没有一点汗珠。”

胡铭鼎更加对李智感兴趣,便去破庙里拜访,发现李智的房间里,只有半张破席子,一块砖头,当做枕头。李智丝毫不觉窘迫,邀请胡铭鼎在台阶上坐下,在一个瓦罐里烧水,又扔进去几片叶子,烹出的茶,清香无比,唇舌生津。是胡铭鼎喝过的最美的香茶。

胡铭鼎非常惊讶,向李智讨教其中缘故。

李智笑道:“世人烹茶,繁复驳杂,看起来精妙,却损失了饮茶的本意。”胡铭鼎道:“先生原来是个高人,你说的话,契合老庄大道至简的道理。之前请您吃剩菜,实在是极大的不恭敬。”李智笑道:“只要能果腹,珍馐美味与野草杂果,没有任何差别。我都不在乎,您何必在乎呢。”

胡铭鼎与李智谈了许久,李智妙语不断,胡铭鼎越发觉得他不是一般人。

晚上回家,他与妻子王氏,说起此事,王氏歉然道:“我错怪了他,明日好好摆酒,给他赔个不是。”

第二天胡铭鼎专程去请李智,发现只剩半张残席,一块砖头。墙壁上三个大字:我去也!字体遒劲有力,不输任何书法名家。

胡铭鼎惆怅而归。

秋收之后,胡铭鼎将收成卖了,又回到城里。

转眼到了冬天,朔风飘雪。

有个朋友金大坚,来拜访胡铭鼎,说起前几日,遇到一名老者,叫卖家中悬挂中堂,是前朝国手吴枯笔亲笔。金大坚非常喜欢,但老者坚持非千金不卖,金大坚囊中羞涩,只能抱憾而归。

胡铭鼎素常喜爱收集字画,闻听此话,心痒难忍,命人备了马车,烦请金大坚带路。马车走了好久,在一处荒凉院子门前停下。金大坚上前敲门,应门的是个老者,满脸憔悴,胡须花白。

金大坚手指胡铭鼎,笑道:“真正的主顾来了!”老者将信将疑,放两人进去。老者所住院子非常狭小,一棵大树,遮住大半个院子。屋里冰凉透骨,还不如外面暖和。

老者自称吴慈仁,是前朝国手吴枯笔的后人,祖上因直谏犯错,全家受到株连,后被朝廷赦免。在此隐姓埋名许久。老者从檀木匣内,取出那幅中堂山水。说是祖上亲笔,若不是生活困顿,不忍割爱。

胡铭鼎见那山水用笔老道,勾勒点皴,颇得吴枯笔神韵,心里非常喜欢。又看了跋印,更加笃定,此是吴枯笔真迹无疑。老者开价一千两。胡铭鼎沉吟不定。他虽身家丰厚,但随便拿出一千两银子,也有些困难。

就在这时,后面房间传来女子咳嗽之声。接着有个面色惨白的女子,扶墙出来,女子气喘不止,向胡铭鼎行礼后,又走了进去。

吴慈仁歉意道,刚才出来的,是自己的独女,生了重病。卖画的银子,要买药物为女儿救命,因此无法降价。胡铭鼎心生怜悯。

便在此时,又有个少年,手里提个包袱,走了进来,对吴慈仁说道:“闻听姑丈急需用钱,我将房子卖了,凑了几十两银子,暂且应急。”吴慈仁叹口气,说道:“欠你们太多,不知何时才能补偿。”

那少年苦笑道:“大家是亲戚,姑丈不要说见外的话,我已经打听到,有个孙大夫,善治疑难杂症,筹集齐了银子,便陪姑丈前往。”

胡铭鼎心中更加不忍,说道:“这幅山水,我就买下,权当帮老丈救急,我先给老丈些银子,剩下银子,半月内凑齐。”那老者面露难色,称只能等一天。

金大坚笑道:“胡兄便做个好事,今日将钱凑齐了。”胡铭鼎听隔壁少女,咳嗽越来越急促,当下点头应允,回家凑足银子,将那幅中堂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带了回来。

胡铭鼎当晚设宴,感谢金大坚,又送了他几十两银子感谢,金大坚酒足饭饱之后,提着银子,满意离去。胡铭鼎将这山水,当成宝贝,每次欣赏之前,都要焚香净手。

深冬之时,门人来报,有故友来访。胡铭鼎刚说了请字,有人在院子里朗声大笑,正是李智。数月不见,他还是一袭薄衫,如初见时的模样。

胡铭鼎惊喜万分,将李智迎到屋子里坐下,说起当初离别之事。

李智笑道:“当初接到朋友书信,得了《虢国夫人游春图》,请我观赏,我心痒难耐,马上离开了。”又说起北方因严寒成灾,无数人生病。听闻胡铭鼎家中,有祖传药方,专治寒病,特意过来相求。

胡铭鼎笑道:“一张药方而已,留下就是为了救人,先生要用,拿去就是。”又向李智说道:“前些日子,得了绝世好画,未必便输给虢国夫人。”拿了那幅山水出来,请李智观赏。

李智叹口气,说道:“您拿我当朋友,我便实话实说,这只是新图做旧,并非吴枯笔真迹。您这次一定是被骗了。”胡铭鼎将信将疑。

李智手指山水图,道:“这伪作很见功底,几乎能以假乱真,可惜百密一疏,当初吴枯笔所用墨汁,乃是特制,留有淡淡青竹香气。时间越久,香气越浓。而且香气浓而不烈。这张山水图,所用墨汁,香气虽然浓烈,但吸入之后微微辣喉,不如真做香气柔顺,仅凭这一点,便是伪作无疑。”

胡铭鼎恍然大悟,再细细观看,疑点越来越多。他转身向李智说道:“多谢先生指教!”表情有些落寞。李智道:“先生刚才赠我药方,我便投桃报李,帮你取回银子,如何?”胡铭鼎笑道:“那老者骗人,也是为了给女儿治病。不如就此算了。”

李智笑道:“先生太过仁慈!”坚持让胡铭鼎带他,去见吴慈仁。胡铭鼎万般无奈,带李智找上门去,只见吴家门口落雪盈尺,房顶上枯草成堆。下人敲门良久,无人应门。

旁边院门打开,有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探头出来,问明来意,茫然摇头,说道这院子已经荒废十几年,从未见人居住。

下人架了梯子,翻墙而入,很快回来禀告,这院子前门关闭,屋子后面墙上,开了个小门,真正的一座空屋子。

胡铭鼎匆忙上车,去找金大坚,却被告知,金大坚已经举家搬走,去向不明。李智叹道:“若是我猜得不错,金大坚与那吴姓老者设局,先生便是局中人。”

回去的路上,胡铭鼎沉默不语,李智道:“先生放心,我将银子追回就是。”说完跳下车,冒着大雪走了。

春暖花开时,胡铭鼎在灯下读书,突然听到有人轻敲窗棂,胡铭鼎连问几声,无人答应。小心开门出去,院中空无一人,台阶上放着个沉甸甸的包袱,里面足足一千两银子。他向着漆黑的夜空喊道:“是李先生么?”夜空寂静如水。

夏天的时候,胡铭鼎姑母家表弟叶槐,前来拜访。叶槐自幼爱武,如今跟随青城山白羊道人习武。胡铭鼎向他说起李智的事情。

叶槐笑道,当时他有幸,亲眼见了那场厮杀。

当时叶槐在扬州,在码头等船,去拜访当地武林名家许伯当。等船间隙,在茶棚里休息。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带着一男一女,也在等船。那老者非常健谈,说起武林掌故,头头是道。

叶槐生性低调,坐在一角,静静倾听。

便在此时,有个衣衫破旧的书生,走进茶棚,手指老者,大声道:“做贼之人,都能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而谈!难怪世道大乱!”那老者冷声道:“读书人自留口德,冷某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没人敢当面污我清白!”

那书生道:“你不是姓吴,名慈仁么?何时改了姓氏?如此大逆不道,死后如何见黄泉下的父母祖先?”老者身边少年,拔剑而起,道:“你诋毁我师父名头,师父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却饶不了你!”

书生拍手笑道:“他不是你姑丈么?为何又成了师父?”又手指那少女,道:“你肯定也不是他女儿!当年的病态,也是装模作样!”

少女怒道:“哪里来的狂生!敢轻薄我!师兄快杀了他!”那少年应声出剑,直刺书生。书生站立不动,曲指将宝剑震飞。他笑道:“四人合谋,如今还少个金大坚!”

少年抽出短刀再刺,少女猱击而上,双手寒光闪烁,一柄长剑耀目生寒,刺向书生两肋。众人眼见要出人命,齐声惊叫,奔出茶棚。

那书生站立不动,并指如刀,切断少年手腕,飞脚将少年踢倒。书生接过短刀反撩,拨开少女宝剑,乘势攻进,这一下连消带打,妙到巅峰。少女不停后退。

冷姓老者挺身而出,举起拐杖,向书生打来。书生短刀搭住铁拐一头,向外牵引,拐杖失了准头,刺中少女肩头,少女应声倒地。书生冷声道:“交出银子,饶你们不死!”

老者充耳不闻,运力拉直铁拐,再次直劈而下。书生挥掌将拐杖震断,老者转身就跑,不提防书生扔出短刀,刺中小腿,倒地不起。

茶棚中众人大惊。连呼报官。

书生大声道:“我非强盗,今日为老友,追一笔旧债!”提了老者,如手捏苇草,飘然远去。少女挣扎起身,扶起少年,也踉跄离开。众人看着地上的鲜血,又是一阵大惊。

叶槐笑道,“我对那书生,异常敬佩,以为错失了结交机会,如今才知道,是表兄朋友,将来有了机会,表兄一定要代为引荐。”胡铭鼎连连点头,心里茫然。

适逢鄂州大灾,胡铭鼎将一千两银子全部拿出,买米熬粥,救活了很多人。

又过了许多年,有个鄂州商人,外出经商归来,带回金大坚的骨灰。胡铭鼎这才知道,金大坚已经不在人世。

鄂州商人说起,在南海遇到金大坚时,金大坚已经变成乞丐,听到鄂州乡音,嚎啕大哭,自诉妻子与外人私通,骗光所有钱财后,与奸夫远走高飞。

金大坚那时年老体弱,疾病缠身,哀求鄂州商人,看在老乡面子上,等自己死后,将骨灰带回鄂州安葬。鄂州商人点头应允,金大坚大笑三声,当场气绝身亡。

胡铭鼎呆坐良久无语。他重谢了鄂州商人,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将金大坚埋了。

胡铭鼎七十四岁那年,在梦中溘然离世。众人一片哀泣,有个衣衫褴褛的书生,站在高处,大声道:“先生生前人性好,请我喝酒饭吃饱。如今驾鹤西天去,极乐世界自任逍遥。”

王氏老眼昏花,却也能辨认出,正是当年的李智。

从那以后,再没有李智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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