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壮

陈子壮（1596-1647），字集生，号秋涛，广东南海人。明末抗清将领。与陈邦彦、张家玉合称“岭南三忠”。万历四十七年探花。历官编修、礼部右侍郎、南明弘光政权礼部尚书、永历政权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

伊秉绶

伊秉绶（1754-1815），字组似，号墨卿、墨庵、南泉、秋水、西湖长，福建宁化人。乾隆五十四年进士。官惠州、扬州知府。工书，尤精篆隶，精秀古媚。

陈子壮信札上款人：欧主遇

欧主遇（明），字嘉可，号壶公，顺德人。欧必元从弟，明末诗人。天启七年（1627）副贡。与陈子壮、黎遂球等复修南园诗社，为“南园十二子”之一。

广东崇正2022春拍拍品lot419

陈子壮 行书信札册

册页(陈子壮十开20页，伊秉绶四开7页，题跋二开4页) 水墨纸本

尺寸：尺寸不一

释文：一、日以阴晴不定，未拟山游，即今抽暇而行，薄暮而归画图。宋君或有数□棲止也。□入山得同试□，妙堇此□。弟子壮顿首，八日。

二、□酌多简，何敢劳谢，至以冗次□迎为罪也。若赓兄既辞函席，老兄再能为访延之乎。儿曹虽鲁，正知苦难学究耳。弟所敬意□，若赓兄未可以学□。目之西河相公移舸对江不入城，弟亦欲驾一苇往晤也。渴得吾兄同谈，片时必许我乎。凌晨为期，可无候炊耳。壶翁老社长，弟子壮顿。钤印：集（生）

三、佳韵具教，与九微同艳，真觉我形秽。然不得不附录，以作酒间笑端耳。陆使君一函附，幸固封而转达之。樵草呈览外二本，倘晤启图用晦二兄，并望转致焉。目□□□□□制为祝，诗□二□。即□示□颂，抽繁请政也，不尽。弟陈子壮顿首。清壶翁老社长足下。贞伯纸扇烦转之。钤印：子壮

四、鷇字甚合音律，昨错记耳。但不知雏字犯重否。□逢不禁易以城连，□夜似较工致，汤饼不识可入诗句。□韦曲系唐事，一经系□□，□合乎□哉，□叟之为诗也。幸博宗兄一笑之耳。弟陈子壮顿首。清壶老社长足下。钤印：集生

五、如命附上数种，犹过鴈之唳，不堪刻画，正欲请正大雅。冀有一二得当者，秋间将□刻，以绝半生日月耳。承□之及，堇以附览，慈念不已，惟定之至祷。弟子壮顿首。钤印：子壮

六、承□茶果之惠，谢谢，扇尚有精细否？数日冗暇，即图奉教也。弟子壮顿首。□翁老社长足下。钤印：子壮

七、□清简□韵□生□匠，庶免出丑也。翠羽归宠，足感周全，亦可作诗林佳话耳。□复谢。弟子壮顿首。钤印：集生

八、不敢违命，但询之来使，诸君不得其详，会石藏□，云老兄□占有□□紫金□可疗□以一杵□用□入而试之。弟陈子壮顿首。清壶词兄足下。钤印：子壮

九、□顾□张痘□，有灶禁恐不足以□奈何，迟日警报略定即图□欢何如，幸转致之。□翁词兄足下，□子壮再拜。钤印：集生

十、□老□□。老兄同出东皋雅集，千万□至小酌，欣承大篇，遂不让永□，今日报张大岳先生札，倘有□，便发来何如。子壮再拜。钤印：子壮

十一、余新宁仰□高雅，欲奉叩请，益感驾便先一顾之，尤见谦光之谊，何如？弟陈子壮顿首。钤印：集生

十二、承教大义，敢不浣濯以□兄命，诚恐，故锦残机，与近时花样不相入耳，容图请益，不尽。陈子壮。钤印：□

十三、此馆原自闲旷，即不为郎君所□，亦未有责，租钱者倘可安文几，则以此金随意修葺之可耳，万勿往返，至望至望。清壶词兄足下，子壮顿首。钤印：集生

十四、邺架上有陈明卿资治通鉴，敢借唐武宗第二百四十八卷对之，即发幸甚，唐□容钞。□□复也。陈子壮顿首。钤印：集生

十五、京口归舟为羣舟所阻者数日。今□河干，已逼长至，不能再□放艇矣。己卜居城中，旧岁尚当至为搜裘事，赴嘉□有日也，谢谢。□子壮顿首。钤印：伊秉绶印

十六、今午适有待抚军之期，不能携榼以酬佳节，必得吾丈至小斋。清言半日，弟为地主耳，勿迟勿迟。弟子壮顿首。钤印：伊秉绶印

十七、奉贺不值，雨甚不能再过，须其霁耳。小仆之田已准租与弟，原只五十五金，岂当受六十之镪，但令纪纲以朱提来，弟即简契附往也。子壮顿首。钤印：伊秉绶印

十八、弟于广陵道中遇故人，吴亦步精于古篆，及镌印章，为今之一绝。知翁台最爱此道，敢以令见，并惟为之延誉，感感，诸即日面悉。弟子壮顿首。钤印：伊秉绶印

十九、阴符曾写完送宅上，因翁兄远出未留，今又重写，并两通俱送览，惟择而用之，跋以待搃作。子壮顿首。钤印：伊秉绶印

二十、山水图一绝，寓送蒲轮之意以请教，幸和歌而致之。弟子壮顿首。钤印：伊秉绶印

藏印：墨卿鉴赏、南海李氏古欢阁藏、椒堂鉴定、器甫眼福、若瑚过眼

题跋：一、此陈文忠真迹。晴圃二兄示我而慨然分惠三页，自留其十四札。愧何敢当，因将所分临附册末，虽然，晴圃之名亦与此书共传矣。□八年十月朔，汀州伊秉绶记。钤印：伊秉绶印

二、右吾邑陈文忠公手札十四通，又汀州伊墨卿太守补临三叶，向为端州吴秋舫年丈所藏，不知如何遗失。喆嗣幼舫同年，睠怀手泽，日望珠还。搜访积年，迄不可得。壬戌之春，谭瑑青同年觞余于京邸，纵观其所藏弆，骤覩兹册，失声叹曰：此吾友幼舫家故物也。追寻弗获，至不成寐，瑑青因述辗转购得之由，并许原物归赵。余告幼舫则距跃，三百亟备价赎归。乃叹诚之所通，物为之应，幼舫思保其先人之手泽。瑑青能割爱以成其美，足为兹册添一故事，是乌可以不记耶！癸亥孟秋，南海黎湛枝识。钤印：臣黎湛枝、潞盦小印、颇示己志

三、陈文忠母族为南海九江朱氏朱烈愍实莲其中表兄弟也。朱氏有文忠书札数通，藏祖祠孔安堂内，从其索观不得。今观此册，顿慰仰止之怀，何快如之。考《练要堂集》与黄逢永书最多，又有与陈会斌书。逢永者，黄圣年孝廉，会斌则陈忠烈邦彦也。二公皆吾里中先哲，今两家后人零落殆尽，能否如朱氏之宝藏，不可问矣。然展转流落，安知不在人间。万一物色得之，与此册同为吾粤至宝矣。屠门大嚼，不禁怦怦也。幼舫道长同年属题。丁卯（1927年）冬，顺德温肃。钤印：温肃

四、光绪戊戌（1898年），余游京师，主吴秋舫年丈，得遍览其所藏书画。此陈文忠公手札一册，年丈所珍，余对之亦辄肃然起敬。盖忠纯义烈如文忠者，代不数人。工书实其余事也。然墨迹不多，手札尤罕。余求之廿年，仅得两札。在年丈已归道山之后，未及乞其审定，恒欲得此比而观之。顷者，幼舫同年出此索题，细观笔法，果堪互证。而余所藏剥蚀过半，则此册洵足珍矣。朱汝珍。钤印：聘三

题签：明陈文忠公十四札。伊汀州补写三札附末，钟氏澄绮园藏。钤印：器甫

说明：明末诗人欧主遇上款。伊秉绶补书并题跋。徐炘、钟葆珩、潘宝鐄、苏若瑚、吴桂丹、谭祖任、吴远基旧藏。钟葆珩题签。此为陈子壮、伊秉绶信札册，计有31页，含陈子壮信札10开20页，伊秉绶临书6通6页、文稿1页，并附黎湛枝、温肃、朱汝珍题跋4页。围绕书画往来、雅集燕饮、诗歌酬唱、诗文推敲、访客覆信、租馆租田、京口归舟等而作。据诸家题跋，此册原为伊秉绶同门徐炘所收藏，伊秉绶曾受徐“慨然分惠三页”，于是将其所分得者临之以回馈徐氏，即附于册末数页。伊氏跋文署款剥蚀，“八年”前一字当为“庆”，或可推知此跋作于嘉庆八年（1803）。此册从徐炘秘箧中流出后，经吴桂丹长期庋藏，后“不知如何遗失”，吴氏哲嗣远基搜访积年而不得，岂料已由谭祖任（字瑑青，谭家菜创始人）辗转购藏。1922年春，谭氏在京邸宴客，其间以所藏示诸来宾，席间黎湛枝识得此为“幼舫（吴远基）家故物”，谭氏遂“许原物归赵”。吴远基闻讯，亟登谭门“备价赎归”。陈子壮为南粤先贤，被后世尊为“广东古八贤”之一、“岭南三忠”之一。信札写作之时，正值晚明内忧外患之际，陈氏以直谏遭黜，身归广东故里。罢官期间，陈子壮集结好友欧主遇、黎遂球等复修南园诗社，常有诗酒唱和，对促成沉寂近百年的岭南诗坛的复苏具有突出贡献，因而被时人誉为“南园十二子”。值得一提的是，此后清军铁骑南下，包括陈子壮在内的诸诗家几乎均死难于抗清斗争中。

鑒藏者簡介：1. 吴桂丹（1855—1902），字万程，号秋舫，广东高要（今肇庆）人，光绪五年（1879）举人，光绪十五年（1889）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编修。其子吴远基，字幼舫，前清拔贡，历任曲周县知事，辛亥革命后从事工商业，曾在天津谋生多年，曾任天津“旅津广东学校”校长，有子大业、大任，吴大任为数学家、南开大学教授，曾长期担任南开大学副校长。远基弟国基，举人，以直隶州知州用，中途逝世，其子吴大猷（1907—2000），由吴远基抚养成人，成为著名物理学家，被誉为“中国物理学之父”。

2.钟葆珩（清），字仁阶，号瑞符，又号坚寿石主、吉安。广州西关巨富集雅园主人钟辅廷之孙，南海蔵金石书画大家。工诗词，尤善楷书。

3.潘宝鐄（清），字椒堂，广东番禺人。光绪二年进士，官翰林院编修。

4.苏若瑚（1856-1917），字器甫，李文田弟子，广东顺德人，光绪五年举人。

5.吴远基（1877-1958），字幼舫，广东高要人，清光绪年间拔贡，署直隶曲周知县。

上款人简介：欧主遇（明），字嘉可，号壶公，顺德人。欧必元从弟，明末诗人。天启七年（1627）副贡。与陈子壮、黎遂球等复修南园诗社，为“南园十二子”之一。

跋者简介：1.黎湛枝（1870-1928），字露苑，亦作露庵、璐庵，广东南海人。光绪二十九年传胪，授编修。张勋复辟时授学部右丞。善书法。

2.温肃（1878-1939），原名联璋、一作联玮，字毅夫，号檗庵，又号秀南，室名杜鹃盦，光绪二十九年进士，授编修，官湖北道监察御史。

3.朱汝珍（1874-1963），字玉堂，号聘三，又号隘园，广东清远人。光绪三十年末科榜眼，授翰林院编修。官至候补知府。工书法。

明陈文忠公十四札，明末陈子壮与南园十二子之一的欧主遇书信往来，围绕书画往来、雅集燕饮、诗歌酬唱、诗文推敲、访客覆信、租馆租田 等而作，呈现明代真实的士大夫生活境况，重现了明朝末年广州的文学创作、文化交流活动。

南园是明代广州著名的文化名迹，位于广州城南文明门外，清水濠畔。明初，孙蕡、黄哲、王佐、李德、赵介在此组织南园诗社，号为南园五先生，“开有明岭南风雅之先”（屈大均语）。嘉靖年间，欧大任、梁有誉、黎民表、吴旦、李时行追慕孙蕡等五先生，重结南园诗社，被称为南园后五先生。

崇祯十二年己卯（1639）花朝节，陈子壮与弟陈子升、弟子黎遂球、友人欧主遇、欧必元、区怀瑞、区怀年、黄圣年、黄季恒、黎邦瑊、徐棻、释通岸等十二人修复了南园旧社，世称南园十二子。南园诗社再次成为当时重要的文学团体，影响所及，甚至吸引了当时吴越江楚等名流加入。

第一通 谈及游山

第九通、第十通（左）谈及东皋雅集

按，陈子壮（1596—1647）字集生，号秋涛、云淙，广东南海人，出身于官宦之家，万历四十七年探花，崇祯时官至礼部右侍郎，当时忤崇祯旨意，罢官在家。弟弟陈子升（1614—1692）字乔生，号中洲，诗人。欧主遇，字嘉可，号壶公，广东顺德人，天启丁卯（1627）中副榜，贡太学。欧主遇最早的行踪记载，是张萱万历四十五年（1617）省亲五羊时的雅集上，可见他不仅能诗，且很早就与诗坛前辈往还。欧必元是其堂兄，亦能诗。黎遂球（1602—1646）字美周，擅诗，从学于何吾驺、陈子壮。区怀瑞字启图，区怀年字叔永，为明中期著名诗人区大相之子，俱能诗。

明朝覆灭后，陈子壮和张家玉、陈邦彦一起领导义军，两三年中，在广东地区掀起轰轰烈烈的抗清活动，以失败告终。作为幸存者，欧主遇写下了《忆南园八子》组诗，第一首就是怀陈子壮：“词林师臣，以忠谏黜狱，遭乱捐躯，丕振纲常，独留节烈之气”，对陈子壮的人品、气节、事功都予以了高度评价：

柱折并维裂，畴当复幸生。

独扶天地力，捐麋有馀馨。

位置第一流，自言公惭卿。

……

第三通“佳韵具教”

第四通“鷇字甚合音律”

第五通刻诗集前求教

第六通、第七通（左）

欧主遇存世的诗作与陈子壮有关者，还有《夜梦过陈集生太史山庄求书痛饮读骚四大字起而纪之呈太史属和》、《送陈秋涛太史还朝》等诗。欧主遇保存的陈子壮手札中，如第三通“佳韵具教”，第四通“鷇字甚合音律”，第五通刻诗集前求教，第七通“亦可作诗林佳话”等，都可以看出在诗歌创作上，陈子壮不仅与欧主遇互相唱和，还虚心向他请教。

第二通为儿子辈找老师

第八通求药

第十三通（右）租借房屋给欧主遇之子

第十四通（左）借书

第十一通（右）代人求见拜访

《胜朝粤东遗民录》记载，陈子壮命弟弟陈子升拜欧主遇为师，“致书言以师友代父兄，舍嘉可谁望。其见重如此。”

陈子壮之看重欧主遇，还有一例。史料记载，欧主遇“时荐绅多属以文，问字者屦满户外”，说明他的学问很好。陈子壮命弟弟陈子升拜欧主遇为师，“致书言以师友代父兄，舍嘉可谁望。其见重如此。”陈子壮1647年殉国，同年陈子升在颠沛流离中手录近体诗一通寄给业师欧主遇，14年后，陈子升将此手札刻成《城南诗集》。陈子壮手札中，如第二通为儿子辈找老师，第八通求药，第十三通租借房屋给欧主遇之子，第十七通为欧主遇租田，第十四通借书，第十一通、十八通代人求见拜访，这些书信细事均可看出欧主遇与陈子壮及其弟陈子升之间关系，非同一般诗文酒友。

从日常生活到诗文创作，无不涉及，可见陈子壮欧主遇两家之关系相当密切。这批信札不仅是历史上著名的孤勇之士的墨宝，而且重现了明朝末年广州的文学创作、文化交流活动，士大夫的日常生活状态，这些都有着第一手的史料价值。

陈子壮的这批书信流传下来，本身也是岭南收藏史上一个传奇。

伊秉绶临陈子壮信札 四开7页

到了清中期嘉庆年间，距离陈子壮殉国已经过去了150多年，这批信札经过了康乾盛世，躲过了雍正乾隆的文网，出现在著名书法家、曾任惠州太守的伊秉绶（1754—1815）面前。这是他的朋友徐炘（晴圃）的收藏，徐氏“慨然分惠三页”，自留14通手札，伊秉绶感其厚意，于是将所分得的三页临摹后送还徐氏，并作题跋以记此雅事，并留下了鉴藏印记“墨卿鉴赏”。

稍后，这批信札转入南海钟葆珩之手。钟葆珩，字仁阶，号瑞符，他是广州西关巨富、集雅园主人钟辅廷之孙，也是有名的金石书画大家。也是在钟葆珩手上，陈子壮这批信札由李文田弟子、书法家苏若瑚（1856—1917）题写签条：

“明陈文忠公十四札。伊汀州补写三札附末，钟氏澂绮园藏。”

所钤印章为“器甫”，即苏若瑚表字。此册中亦有苏氏鉴赏印“若瑚过眼”、“器甫眼福”。

此册尚有与钟葆珩差不多时代的潘宝鐄（1853-1892）印鉴“椒堂鉴定”。潘宝鐄字椒堂，是广州十三行著名行商潘正炜的后人，光绪二年（1876）进士，授翰林院编修。潘氏博学多才，能诗、擅书画，画牡丹、墨梅尤精，精鉴藏，藏画楼名“望琼仙馆”，也是一位古琴学家和教育家。

黎湛枝题跋

温肃、朱汝珍 题跋

温肃题跋中提到的朱实莲，与陈子壮为表兄弟，一同战死

此册有晚清民初广东三遗老黎湛枝（1870—1928）、温肃（1878—1939）、朱汝珍（1870—1943）题跋，据此可知，在经历了前述收藏家之手后，尚有两位收藏家对此册的“争夺战”。据朱汝珍所题，此册最早在光绪戊戌（1898）已经为端州吴秋舫所收藏，吴秋舫去世后，此册不知所终，吴秋舫之子吴幼舫“睠怀手泽，日望珠还。搜访积年，迄不可得”。壬戌（1922），京城著名的“谭家菜”谭祖任（1880—？，字瑑青）举行雅集，黎湛枝在席上见到此册，惊喜失声，为告缘由，谭瑑青慨然割爱，转让与吴幼舫，成就一段收藏佳话。

吴桂丹（1855—1902）

吴远基

按，谭瑑青是南海学者谭莹之孙、谭宗浚之子，并以创立“谭家菜”为人熟知。相比之下，吴秋舫少为人知，却是一位不容忽视的广东名人。吴桂丹（1855—1902），字万程，号秋舫，广东高要（今肇庆）人，光绪五年（1879）举人，光绪十五年（1889）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编修。其子吴远基，字幼舫，前清拔贡，历任曲周县知事，辛亥革命后从事工商业，曾在天津谋生多年，曾任天津“旅津广东学校”校长。吴远基到天津任职时，把两个儿子大业、大任，弟弟国基的儿子大猷都带到天津，着意培养。后来吴大任为数学家、南开大学教授，曾长期担任南开大学副校长。吴大猷（1907—2000），成为著名物理学家，被誉为“中国物理学之父”。

鉴藏印：南海李氏古欢阁藏、椒堂鉴定、器甫眼福、若瑚过眼、瑞符审定、伊秉绶印、墨卿鉴赏

可见，陈子壮这批信札本身是广东历史上重要的文献，具有很高的文学、书法价值，而且迭经数个文化世家的递藏，呈现出丰富的历史文化含量。

参考文献：

《广州城坊志》，黄佛颐编著，广东人民出版社，1994

《羊城古钞》，仇巨川纂，广东人民出版社，1993

《广东文人年表》，李君明著，广东人民出版社，2020

《陈子壮殉国之哀輓诗》，冼玉清著，见《冼玉清论著彙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

《广东文徵作者考》，吴道镕纂

《胜朝粤东遗民录》，陈伯陶著，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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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崇正2022年春季拍卖会

预展：8月08-10日

拍卖：8月10-11日

地点：广州越秀国际会议中心

（广州市越秀区流花路119号）

广东崇正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