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主说范仲淹死后宋仁宗不当回事,那是题主胡扯八道造谣而已。
一、假如有不同那也非常正常,因为范仲淹和吕夷简地位不一样
1、范仲淹
范仲淹最高职务是参知政事,
按照现在的说法叫副宰相,
范仲淹进入中央机构时任枢密副使,最高职称是正二品。
宋仁宗时期授范仲淹枢密副使,后拜参知政事,
上《答手诏条陈十事》,发起"庆历新政",推行改革。
不久后新政受挫,范仲淹自请出京,历知邠州、邓州、杭州、青州。
皇佑四年(1052年),改知颍州。
2、吕夷简
吕夷简最高职称是太尉,正一品。
之前还包括任同平章事,北宋以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主政事,知枢密院事(或枢密使)主兵,称为"二府"或"两地"。
宋仁宗时期,授右谏议大夫、给事中,参知政事。
天圣六年(1028年),拜同平章事(这是宰相这个职务在宋朝的正式名称)、集贤殿大学士,成为大家熟知的宰相。
明道二年(1033年),因事罢相,不久复职。
景佑二年(1035年),迁右仆射,册封申国公。
康定元年(1040年),再次拜相。
庆历元年(1041年),徙封许国公,兼枢密使,以太尉致仕。
从两个人的简历上看,
范仲淹的地位是不能跟吕夷简比的。
不是一个级别的官员。
二、范仲淹和吕夷简死后,宋仁宗的态度真像题主说的那样吗?
皇佑四年(1052年)范仲淹去世,
(1052年)十二月,范仲淹葬于河南洛阳县尹樊里万安山下 ,宋仁宗亲书"褒贤之碑",赠兵部尚书,谥号文正,追封楚国公。
中国古代历史上文人谥号中最高的谥号就是“文正”,
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文人做官以后梦寐以求想得到的一个谥号,
"文正是谥之极美,无以复加。"——司马光。
司马光认为文是道德博闻,正是靖共其位,是文人道德的极至。
文正这人臣极美的谥号。皇帝是不肯轻易给人。
但是宋仁宗给了范仲淹了,
要知道,宋朝三百多年仅仅有九人获得此殊荣,范仲淹就是其中之一,吕夷简却没有得到这个最高殊荣,
宋仁宗不把范仲淹当回事吗?
满嘴跑火车!
庆历四年(1044年),吕夷简去世,时年六十六,获赠太师、中书令,谥号"文靖"(这获得的谥号比范仲淹获得的档次可差多了)。
嘉佑八年(1063年),配享宋仁宗庙庭。
宝庆二年(1226年),名列"昭勋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三、吕夷简、范仲淹、朋党
中国历朝历代朝廷官场里政治斗争是常态,
没有敌人的人,也没有啥作为,
因为无论做什么,无论做到结果是好坏都会有人反对,
反对必然产生争执,
争执必然产生斗争扩大化,
那时就没有是非观了,
完全敌我矛盾,
宋朝、明朝的党争是人类发展的必然产物,也是祸国殃民的。
吕夷简、王曾、晏殊、范仲淹、韩琦、欧阳修、宋庠、宋祁、曾公亮、文彦博、石介、蔡襄、富弼、包拯、司马光、王安石、种世衡、狄青、柳永、苏轼……,
这些就是宋仁宗一朝的名人能人,
耀眼吧,
吕夷简就是他们的行政领导,
作为宰相,吕夷简上有宋仁宗皇帝,下有一大堆连皇帝都敢“恶搞”、不断“折腾”的“能人”
其推进行政工作的难度系数,也就可以想见了。
特别是范仲淹、欧阳修等,总觉得老子天下第一,总想着跟吕夷简干。
如果吕夷简没有心胸、胆识、行政能驾驭好这个局面吗?
并且宋仁宗一朝“能人”辈出,不与吕夷简“屈伸舒卷,动有操术”有关联吗?
于天下事屈伸舒卷、动有操术。——《宋史》。
年轻的范仲淹、欧阳修等眼里就是容不下沙子,愣将“宰相肚里能撑船”视为吕夷简的“奸邪”,总想着置吕夷简于死地后自己才能去大干一场。
庆历二年(1042年)十二月某日朝会,吕夷简带领百官向仁宗行三跪九叩之礼。
跪二叩六之后,吕夷简站了起来!
百官俯身跪叩,吕夷简“鹤立鸡群”。
没有谁体谅他的劳累,甚至他的亲信都难以为他的这一“失态”辩护。
他的“失态”,甚至很快传到了民间,整个国家反对他的力量都被动员起来。一位进京赶考的学生说这是“天夺其魄”,他就要死去了。
没几天,吕夷简患上“风眩(头晕目眩)”。
吕夷简病了,
宋仁宗为提振吕夷简的精神,以便其尽快痊愈,诏:“拜司空、平章军国重事。疾稍间,命数日一至中书,裁决可否。夷简力辞。
复降手诏曰:‘古谓髭(胡须)可疗疾,今翦以赐卿。
庆历三年春,帝御延和殿召见,敕乘马至殿门,命内侍取兀子舆(椅子轿)以前。夷简引避久之(久久不肯上轿)。诏给扶(搀扶,君主赐给大臣一种礼遇)毋拜(不行臣下之礼)。
乃授司徒、监修国史,军国大事与中书、枢密同议。
固请老,以太尉致仕(退休)。
朝朔望(每月初一、十五参加朝会,象征国家不忘有功之臣)。既薨,帝见群臣,涕下,曰:’安得忧国忘身如夷简者!‘赠太师、中书令,谥文靖。”
吕夷简,也就是少了个“一跪三叩”而已。
接受“跪叩”的,是仁宗皇帝。
而仁宗皇帝,压根儿就没把少个什么“一跪三叩”搁在心上。
仁宗放得下,京城内外的官员们放不下。
他们前仆后继,很不厚道地扑向了病人吕夷简:“失态”之后,吕夷简“未几,感风眩”。
显而易见,“失态”,不过是一次“疾病预警”而已。
向吕夷简发难者,看上去都是“君子”。
但是,倘若吕夷简不在几天后患上“风眩”,他们会不会、敢不敢“群起而攻之”,还真的不好说。
也许就是个“落井下石”而已,也许就是个政治赌博而已。
庆历三年(1043年)正月,陕西路转运使孙沔上书:
“自夷简当国,黜忠言,废直道……法令变易,士民怨嗟,隆盛之基,忽至于此。今夷简以病求退,陛下手和御药,亲写德音,乃谓‘恨不移卿之疾在于朕躬’,四方义士传闻诏语,有泣下者。夷简在中书二十年,三冠辅相,所言无不听,所请无不行,有宋得君,一人而已,未知何以为陛下报?天下皆称贤而陛下不用者,左右毁之也;皆谓憸邪(奸邪)而陛下不知者,朋党蔽之也。比契丹复盟,西夏款塞(犯边),公卿忻忻(无忧),日望和平。若因此振纪纲,修废坠,选贤任能,节用养兵,则景德、祥符之风,复见于今矣。若恬然不顾,遂以为安,臣恐土崩瓦解,不可复救。而夷简意谓四方已宁,百度已正,欲因病默默而去,无一言启沃上心(竭诚开导、辅佐君王),别白贤不肖(理清贤与不肖),虽尽南山之竹,不足书其罪也。”
孙沔一面大骂吕夷简奸邪,一面却非要这奸邪理清百官的贤与不肖,替宋仁宗组织好下一届领导班子。
很有意思吧,
病中的吕夷简看过孙沔的奏章,说了这样一句话:“孙元规药石之言,但恨迟闻十年尔。”
吕夷简力辞相位,但是仁宗“犹以司徒豫议(参与计议)军国大事”,宠遇不衰。
于是,谏官蔡襄上疏:
“夷简被病(患病)以来,两府大臣累至夷简家谘事。又闻夷简病时,陛下于禁中为之祈禳,锡(赐)与致多,眷注(爱护)无比。臣窃谓两府大臣辅陛下以治天下者,今乃并笏受事于夷简之门,里巷之人,指点窃笑。”
仁宗是天子,还是吕夷简是天子?
太狠辣,太致命!
吕夷简无语。
于是乎,“夷简请罢豫军国大事,(仁宗)从之”。
吕夷简下野,离开京都,避居郑州养病。
就此,他再也不过问天下之事。
吕夷简下野,似乎为一个时代、抑或一个人让开了道路。
这个时代,就是“庆历新政”;这个人,就是“千古完人”范仲淹。
庆历三年(1043年)九月,宋仁宗起用范仲淹、富弼、韩琦、欧阳修等名士执掌朝纲,推行“庆历新政”。
范仲淹旗帜鲜明地提出任用贤能,整顿冗官。“三冗三费”(三冗即冗官、冗兵、冗僧,三费是道场斋醮、多建寺观、靡费公用)是改革所要打击的主要目标,而裁减冗官、精简机构则是改革的核心内容。
这一改革,在制度层面上所要进行的主要变动,就是改变赵匡胤、赵光义以降恩养士大夫的赵宋祖制,所要触动的则是整个士大夫——官僚阶层的既得利益。
倘若“庆历新政”得以实施,大概90%以上的官员都得丢官。
这个手术,动得太大了,自然做不得。
可是,范仲淹等要做的手术,还不止于此。即便是称职官员,也要削减其薪俸。而且还要减少科举取士的录取名额。
也就是说,尽管范仲淹等都是读书人,但全天下读书人的利益,几乎都让“庆历新政”触及了。
改革失败的直接原因,是以夏竦为首的反对派攻击范仲淹、韩琦为朋党。
但是,尽乎整个士大夫——官僚阶层既得利益者反对,才是“庆历新政”失败的根本原因。
毋庸置疑,吕夷简当政,积累下了不少问题。
甚至吕夷简读罢孙沔的奏章,都说“孙元规药石之言,但恨迟闻十年尔”。
无疑,这是吕夷简向改革派“示好”。
但是,改革派已经容不下吕夷简的存在。
实践证明,范仲淹等人也有“缺陷”,他们留给历史的也就是个改了一回什么革的好名声。至于其建立的功业,看上去总有那么一点儿似是而非。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这是我们非常熟悉的范仲淹《岳阳楼记》的开篇之语。
他们改革了,他们失败了,也就“折腾”了一年,先前他们群起而攻之的吕夷简留下的烂摊子,一下子就变得“政通人和”了。
面对范仲淹等“年轻干部”的改革“骚动”,吕夷简一言不发。
搜索历史,不见其任何“反动言论”。
相较于范仲淹等,吕夷简已经很厚道了。
庆历二年(1042年)三月,契丹遣使索要关南(瓦桥关)十县土地。是时,朝廷上下疲于应对西夏李元昊,于是决定以外交手段为主应对契丹,防止两面受敌。
富弼奉命出使契丹,不辱使命而归。
但是,在其出发之前,欧阳修上书仁宗,说:吕夷简居心叵测,想置富弼于死地而推荐富弼出使契丹,富弼会像唐代颜真卿出使叛军李希烈那样有去无回。
读了几本书,就胡抡八扯。都是什么与什么呀!
也许吕夷简有这有那的不好。
但是,倘若范仲淹等与吕夷简合力推进“庆历新政”,吕夷简以其老辣沉稳的行政能力与其深得仁宗宠信的能耐,就算不能把问题解决干净,也不至于范仲淹们“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以致改革无疾而终并为大宋帝国留下不尽的什么君子与小人的“党争”之祸。
庆历四年九月,吕夷简病逝于郑州。
消息传来,宋仁宗浩叹:“安得忧国忘身如夷简者!”
当此之时,范仲淹们正在焦头烂额地推行“庆历新政”。
这句话,至少已经流露出宋仁宗对范仲淹们的一地鸡毛的工作是不信任。
4个月后,范仲淹、韩琦、富弼、欧阳修等被贬黜“庙堂”,流落“江湖”,
历时一年零四个月的庆历新政最终以失败告终,
改革就此废止。
吕夷简死于郑州,葬在郑州管城县。
其墓,在郑州二七塔之南约25公里,今新郑市郭店镇境内。
另外,
很多人都知道明朝、朋党之争是明朝亡国原因之一了,
臣历观自古及今,帝王最恶者是朋党。——《对宪宗论朋党》唐,李绛
去河北贼易,去朝廷朋党难————《资治通鉴·唐纪六十一》。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
这搞团团伙伙在北宋时期也就是范仲淹是非常积极的,
臣闻朋党之说,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朋党论》。
欧阳修的《朋党论》是明朝团团伙伙朋党的必读名篇。
景佑年间(1034~1038),以吕夷简为首的一派官员,就曾打击过范仲淹。
不过范仲淹的朋党政治共同体却很难被击败。。
自仲淹贬而朋党之论起,朝事牵连出语及仲淹皆指为党人。——《续资治通鉴长编》。
虽然范仲淹们挤走了吕夷简,范仲淹们也得到重用,
但是在范仲淹、欧阳修们积极倡导鼓吹下形成的朋党造成的党争终于到来,
北宋党争的第一次高潮——庆历党争开始了。
帝谓辅臣曰:自昔小人多为朋党,亦有君子之党乎?——《续资治通鉴》。
形成党争后那有是非了,
所谓小人君子之分完全是唯心主义的臆想而已。
臣在边时,见好战者自为党,而怯战者亦自为党,其在朝廷,邪正之党亦然,惟圣心所察耳,苟朋而为善,于国家何害也!」——《续资治通鉴》。
范仲淹同志对朋党还是很忠诚认可的。
朋党之兴,始于君子,而终不胜于小人,害乃及于宗社生民,不亡而不息。——《宋论》明朝,王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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